听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想听的,段寒舟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里有着柔光,我知道。
所以。锦遥垂下眼睑,她不想从他眼里看到厌恶冷漠,她退无可退,背后冰冷的白色墙壁似乎能让她清醒些,我希望你好。
今天把话说开,也就相当于,正式结束了。
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很抱歉给唔锦遥话还没说完,段寒舟大步走过来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他吻的很轻,却足以让锦遥愣在当场。
她呆呆地站那儿,像个木头人,连眼睛都忘了眨。
这个吻没有很深入,他只轻轻的印在上面,双手轻捏着她的肩膀。
她要推,是能够把他推开的。
可她没有。
段寒舟松开她,嗓音喑哑,我也希望你明白,你的喜欢,对我而言不是困扰,而是让我难以言喻的欢喜。
你确定不是在胡说?锦遥嘴唇张了张,半天才说了这么句话。
不怪她不信,是她真不信。
他这个算表白吧这个姑娘为什么就不能有正常一点的反应呢他会在这种事情上胡说吗?
他把她抵在墙上,看着她的眼,笑得越发勾人,你的意思是要我再证明一次给你看?
不不用了。证明刚才那种证明,还是不要了。锦遥偏头。
看看我好吗?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那声音蛊惑着她,她不由自主的抬头。
他的眼睛比电视剧里深邃得多,就像一池宁静的湖水,里面没有别的,只有她,她的茫然无措。
不要想着和我从此分道扬镳,我是不会让你这样做的。段寒舟一字一句说道,既然两人相识,就不由得她一个人说结束。
吴亮在酒店西边的商业街春熙街闲逛,舟哥在锦遥进去以后给他发信息,让他自己找个地方呆着。他还想听听两个人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秘密?
那你你要怎样?锦遥问道。
你说呢?你这么聪明,会不明白我的想法吗?段寒舟坐到沙发上。
出租车司机提醒好几次,锦遥才打开车门下车,在酒店和段寒舟发生的事在她脑子里回放不下几十遍。
她一直问自己。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抬手摸上自己的唇瓣那个吻,还有他最后那句话,他的想法,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酒店阳台,段寒舟站在那儿,双眼望着一处,又没什么焦距。他一只手倚着栏杆,手指间还夹着一根未点的烟。
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吻她,是不想听到她把对自己的喜欢等同于困扰,还是自己也想这么做,他分不清,或许二者皆有。
舟哥。吴亮敲门。
进来吧。段寒舟放下烟。
这是上次您交代我去做的。吴亮点开手机相册,是一张破鞋子的照片,还有一张是水沟里有大量积水。
跟您想的一样。
段寒舟笑容微凝,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西塘居,锦遥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她现在什么都干不下去,眼下的黑眼圈充分暴露了她昨晚的睡眠状况。
她上楼要去二楼书房想找本书看,却看到书桌上的烟花棒盒子是他买的,她还记得,烟花棒燃烧时一瞬的暖意。
她忘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似乎好久好久了,等到生命结束的时候才能停止吧。
她想起美好的事,想起好吃的,想起温柔,想起他。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清檐》最终确定了大欢公司,至于选角,还没确定,一切都还在筹划。
段寒舟再见到锦遥是两周后,她正低着头修剪门前院里冒出的墨绿色蔷薇藤。
需要帮忙吗?一道声音传来,锦遥转头,段寒舟一身白衬衫蓝色牛仔站在门外。眼角带着笑意,像极了多云的天。
她放下剪刀,摘下手套去给他开门,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段寒舟没在意她的话,这样问道。
《春秋》他的戏份拍完了。
不是。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指着屋内,你坐,我去给你倒水。
段寒舟拉住她的手腕,上次我不是有意的。
只有那样才会让她不会再有那样的念头。
没没关系。锦遥说道,她想明白了,她带上手套,劳动会让人忘记不开心的事。
段寒舟在院子走了一圈,几朵小小的半开的蔷薇让他蹲下来仔细看。
在藤蔓上那么不显眼,可它们还是要开放。为了自己,为了春。
接下来一个星期,是我的休息时间。想要出去玩吗?逛街还是看电影?段寒舟向她发出邀请。女孩子不都很喜欢这些的吗?
会钓鱼吗?锦遥拾起地上的绿色枝桠,随口问道。
喜欢钓鱼?
好玩。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