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平欲哭无泪,天杀的,话本误我!
傲因饶有兴趣地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哎,你别慌。我把虽然是牛怪,但是一直很向往你们的生活。我之所以要强行把你抓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犹豫着回答:“为了杀我?”
傲因一拍桌子:“当然不是,为了杀你,我用得着花这么大心思吗?”他的两只牛眼,仿佛由于愤怒变得更大了,连头上的四只牛角,都有些隐隐发红,“话本写的多好,我把你抓来,当然就是为了跟你一起试试话本里写的姿势。”
“哈?”李子平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
傲因翻开的书,指着话本的一页,:“你看看这里那一夜,他绑住了朗月煦的手脚,用手轻轻挑起,那甚是好看的下巴。”
“别念了……我觉得你还是杀了我吧。”
傲因没有理会他,一边念着话本,一边从身后拿出一根麻绳,“你看绳子我都准备好了,你绑紧点儿。”
李子平发了个白眼,这牛怪脑回路真的不一样,没救了。
在对方的强烈要求下,李子平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傲因激动的扬起头,“快!快用你的手轻轻挑起我的下巴说……”
这“说”字讲完,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话,就见李子平蹩脚地捏手决,“额为符,虚空定。”
只见几道亮光过后,傲因终于晕了过去。
李子平不放心,又端起桌上的酒壶,“嘭”地一声,砸到了他的头上。
当你一道符,不管用的时候,你可以选择,用两道符,再加上一个酒壶。
趁着傲因等着被绑的时候,他把画满符咒的树叶也塞到了傲因背后,李子平拍了拍衣袍,幸好酒ye没有撒到他的身上。
他拿出柴刀,一刀砍在傲因的牛角上。
“恩公!恩公,现在周围没人,我们赶紧跑吧。”无头鬼的脑袋飘在屋顶上小声喊着:“恩公,我趁没人注意就把身子留在那儿,光是一个脑袋飞出来找你了,我是不是很聪明?”
哎哟,无头鬼这一声喊不要紧,到是把李子平这一刀下去,哦豁!砍歪了,把最大的那只角给砍下来了,顿时傲因血流如注。
李子平赶紧扯了一把衣袍上的布料,撕下半尺布来压着傲因流血的地儿,免得他因失血过多而疼醒了。
第二刀,李子平凝气聚神,终于将那只最小的角给劈了下来,仔细包好。
此时,也幸好无头鬼提前看好了路线,一路疾走,尚未遇到黄牛。
只是这画面嘛,有点太美了,一个少年郎,衣冠不整的抱着一个宝贝,随后是一个高壮的身子,落在最后面的是一个脑袋。
那个脑袋气喘吁吁的说:“恩公,别管我了,你先走吧。再往前面一些就是你先前提到的石道了。”
李子平停下了脚步等他,同样气喘吁吁的说:“你……你别说话了,唉,太累了,如果你一直留在无间殿,迟早会被那傲因或者他的手下找到,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我这里上有一块轮回牌,虽说被沼泽地的泥给弄脏了,但是凑合凑合还能用,等你到了鬼市,还能有一线生机。”说完,他把腰间藏好的那块轮回牌塞到了无头鬼的手里。
石道门口,除了他们俩,还有先前从瞎子和瘸子手上逃脱的那群老人和夫人,她们齐刷刷地喊道:“恩公!恩公,鬼差说,鬼差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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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时间七嘴八舌,吵吵闹闹,李子平听了个大概,原来是门外接应的两位鬼差大哥不肯开门。
这鬼市和无间殿,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若是这次开了这道门,谁敢保证打破平衡后,说不准,就会有傲因那样的牛鬼蛇神跑出来,祸害鬼市,尤其是现在孟婆没亲自坐镇鬼市。
李子平虽是修士,进去无限制,但是从无间殿出来的阵法,乃是孟婆布阵,正常情况下,需得两位鬼差协助才行,当然,朗月煦除外。
算算时辰,所剩不多了,他拿出牛角,也就是曾经的恶骨,朝门口喊道:“鬼差兄弟,开门,是我,我把恶骨带回来了!”
门外,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修士兄弟,我们看不见里面,谁知道是人是鬼,你把恶骨丢出来,我们两兄弟先验验货再说。”
一开始押送队伍里差点挨鞭子的那位美貌妇人,拉住了李子平的衣角,朝他摇摇头。
看来情况有变,恐怕门外那两人,是想黑吃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借他们的鬼差牌给他,并且还想独吞功劳。
李子平咬紧了牙关,中途耽误,现在约摸只剩半个时辰了,他摸着胸口,那道师父给的救命之符,万万不可用,可是……
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傲因当初出现在了黑市,就是因为用魂魄强行冲破阵法。
“无头鬼,你进牛圈,不,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