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帝皱着眉,在房间内四下张望。
父皇如何来了?宫君墨躲在被褥中,手握成拳被冷汗打湿,面色却故作镇定道。
宫帝看向自己的女儿,声音温怒,你藏在这里的坤泽宫女呢?
宫君墨咬牙,儿臣不知父皇在说什么?
君墨啊!你便把那宫女交出来吧!再和你父皇认个错。越妃扭腰上前。
宫君墨冷笑道:越妃娘娘在说什么?墨儿听不懂。
你....越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宫帝打断。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宫帝道。
能不难看吗?浑身彻骨的痛。
儿臣身体不适。
你病了?宫帝眼睁大,原本含愤的声音转为急切:既是生病了,怎么不和父皇说?
又问:可曾看过太医?
未曾。宫君墨道。
心中暗暗想,若是太医来了,定能发现她是中毒,到时候她再揪出床下宫女,便能还自己清白。
越妃做惊讶状,君墨,你都病了还淫乱宫女?
宫帝却显然觉得女儿生病更重要,不接越妃话茬,回头望向身后一帮宫人,愣着干什么,快!叫太医!
越妃眼睛一转,也跟着急道:是啊!墨儿,快让本宫瞧瞧。
她说着便伸出手想摸摸宫君墨的额头,宫君墨躲开,让她扑了个空。
可宫帝的手又摸了上来,宫君墨总无法去躲自己父皇的手。
怎么这么烫?宫帝道。
越妃道:这是热症啊!怎能盖这么厚的被子,快来几个人,给长公主把被子掀开。
不行!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挺立的下体!
在这众目睽睽在下,她公主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宫君墨身体发抖,思绪混乱,见宫人们伸手扯自己的被子,立即将自己死死裹紧。
君墨这是做什么?你都烫成这样了!越妃道。
两边正争执不下时,一道声音划破焦灼的氛围。
哎呀不能掀开!长公主这是寒症。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陌生少年端着碗冒着苦味的药汁走了进来,将正要去找太医的宫女堵了回去。
宫君墨也惊愕的看了过去,这个少年她从未见过,何况她这本就是临时装病,少年又是如何变戏法似的变出来的药汁。
倒是少年,见了这一众权贵,却是不慌不忙的跪下,给陛下娘娘请安。
你是何人?宫帝问。
回陛下,我是林太医身边的药童。
你说公主是寒症?朕且问你,为何寒症反会发热?宫帝拧眉道。
因为长公主近气经常噩梦,惊吓生热也是正常。
噩梦?宫帝错愕。
越妃变了脸色,小小药童岂可胡说?长公主这分明是热症!
娘娘又不是学医了,如何能非说是热症?
大胆!区区药童也敢顶本宫的嘴。越妃怒道。
好了,身居妃位还要与药童争吵不成?你也是越发不成体统了。陛下面露不悦。
越妃声音放柔,陛下,臣妾也是担心君墨身体啊!
她转了转眼睛,突然笑道:陛下阿,此时事关公主康健,怎能听一介药童之言,还是找太医们来看看吧!
宫君墨听她此话,突然生起疑来,太医一来,自己中毒一事岂不是就曝光了,那个想陷害自己的坤泽宫女是越妃的人,此事明显与越妃脱不了关系,越妃为何敢主动提及这对她百害而无一利的事?
那跪在地上的少年突然抬头,对着宫君墨使了个眼色。
宫君墨虽对少年身份存惑,却从他这丢来的眼色中,猜测出少年是让自己想办法阻止太医前来,这倒也是与她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父皇....,宫君墨忍着身上想咬断舌头般的疼痛,儿臣又不是未曾得过寒症,如何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病?
少年跟着道:时辰到了,还请陛下让殿下先把药喝了。
谁知道你这是什么药?如若会伤害长公主身体呢?越妃阻拦道。
宫君墨并不看她,只对着自己的父皇不动神色的撒谎道:儿臣这几天一直在服药,并无异样。
少年从地上站起,直接端着药饮了一口,药童斗胆,如此陛下可否放心?
他这一举动倒是把宫君墨惊了一下。
她本是想要在少年的配合下演这场戏,将自己身下的狼狈掩饰过去,却不想少年是真的想让她喝药。
少年的这番试药,明面上是在向宫帝证明,可实际上,更像是在向宫君墨证明。
难道这药果真能压制她突如其来的噬骨之痛?
宫帝依然眉头紧锁,你不过是个小小药童,如何敢为公主配药?
还有你们,宫帝怒斥公主的宫人们,让你们照顾好公主,你们到正是把公主照顾的好呀!
四周的宫人刷刷跪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