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是一时冲动,真正贴上去的时候,程砚洲反倒不知该不该往下继续了,他吻得很轻,浅尝辄止,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忍不住又啄在唇角。
傅未遥仿佛又看到了酒店那晚的程砚洲,青涩生疏,又呆又笨。
她被啄得痒痒的,仰着头嗔怨:你到底会不会接吻啊?
假若时间往前推到初见那会儿,程砚洲或许没几分把握,可现在,他虽说没正儿八经接过吻,但别的地方没少亲,多少积攒了些经验。
他有意逗她:怎样才算接吻?这样不是吗?
你那样只能叫亲吻!接吻是要词汇匮乏,傅未遥歪着脑袋思索,还没来得及将答案说出口,腰肢突然被人扣住。
你后半句话尽数被程砚洲吞下。这次的吻要比先前重得多,吮吸时津液交缠,发出微妙的声响,舌尖灵活地探进,勾住她的来回追逐。
直至舌根吮得发麻,他犹觉不够,含着小舌嘬弄不肯松开。
他将双眼迷蒙的傅未遥揽进臂弯,手从膝弯穿过,屈身将人横抱起来。
骤然失重,傅未遥慌忙圈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进房间,倒在那张吱哇乱响的床上。
程砚洲转身回去锁门,再回来时,T恤已不知所踪,手正搭在胯间解腰带。
她明知故问,捂着胸口,做作地问:你要干嘛呀?
程砚洲压在她身上,寻到那抹红再度吻得难舍难分,熟能生巧,手上也没闲着,三两下把裙子扒了下来,粗糙大掌准确无误地拢住嫩乳,按着奶尖儿来回打旋。
她呜呜叫着,好不容易找到喘息的机会,哑着嗓子,没有套怎么办呀?
程砚洲俯身叼住颤巍巍的樱桃,一本正经地答,我不进去。
几乎是下意识,她添上一句:只蹭蹭?
手指熟稔地拨开内裤,捻住蕊珠揉弄,没多会儿揉出一汪水来,他随手抹在她臀上,对准湿滑的穴,塞进两根手指。
说,不能蹭,蹭了会忍不住。
双指齐根没入紧致花径,程砚洲咬上她的唇,吮吸的频率同身下的抽插达成一致,很快,傅未遥便丢盔弃甲,意乱情迷地低喘起来。
汗液与体液混在一起,迸发出最原始的欲望。程砚洲仅靠两根手指,将她送到了高潮。
余韵悠长,傅未遥伸腿盘住他的腰,我还想要。
只要再往前一寸,他便能将脐下火热挺进去,尽享美妙,可终究不能,程砚洲故意偏开角度,抵进腿心,欺身而上,情难自禁地埋在她胸口舔舐,小小一颗的奶尖叫他舔得又硬又红,好不可怜。
忍一忍。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很难忍吧?
不难。温香软玉在怀,他满足还来不及,有什么不能忍的。
还想亲你。他说着,薄唇又巴巴地贴上来。
他不知节制,吸得自己的舌头都隐隐发痛,傅未遥挥手挡住,程砚洲,既然你那么能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嗯?
我钱包里,有你想要的东西。不过,只有一个,你要省着点用哦。
程砚洲怔住,重重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等着!
顶进去的一瞬,他简直要当场败下阵来。有多久没做了,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也记不清,只知道深入,抚平一切褶皱,深深地进入。
甬道不断蠕动,程砚洲抽着气:别夹。
傅未遥偏不,有意收紧,腿也并了起来,缠在他的腰上蹭。
她软绵绵地叫着,你怎么不动呀?
怎么动?他掰开她的腿,俯身将她压在床上,缓慢的九浅一深,他停下来问:是这样?
极速的抽插,交合处黏腻一片,他又问:还是这样?
唔,傅未遥像是在认真思考,附在他耳边,低声:都很舒服,你别停啊。
无疑是最好的催情药。
程砚洲含住她翕动的唇,舌尖细密地描绘唇瓣,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吻到兴起,身下用力一抵,长驱直入,抵死缠绵。
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快意。
暮色四合,房间里温度不断攀升,额上青筋四起,程砚洲咬牙坚持,对准她颈窝温柔亲吻。
要出来了吗?傅未遥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
程砚洲没有否认,贪恋地吻她:舍不得出来。
只有一个套,出来后再没机会进去了。
哦。傅未遥不怀好意地夹他,质问:那你就舍得让我走?
呃程砚洲已忍到极限,他艰难地克制住意动,答道:舍不得,一直都舍不得你走。
一遍又一遍,重复:不想你走。
傅未遥觉得,这大抵是闷葫芦程砚洲能说出的最动听的情话了。
*
曲折的小巷,程书岚蹲在墙角,手里捏着枚地上拾来的瓦片,在斑驳的墙面上绘画。
她没有专业学习过,只是月前受过大神几句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