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笔交易吧。
苑撑着下巴趴在染血的大床上,一丝不挂,而胸口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了。
说说看。加文纳背对她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打理着身上揉皱的西装。
我可以做你的固定床伴,但你得消停点儿,别再四处惹麻烦了。勉为其难的腔调,仿佛这件事对加文纳来说是天大的便宜。
苑深知对方图她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强制性交无非是把她当成了绝佳的生育工具。狗王八羔子,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
天使本是无性别体质,苑只是偏好女性的曲线而化作了现在的模样,子宫其实就是个摆设,她若是想怀孕或许还得费些心思呢,而现在,只需躺着看笑话就行。
惹麻烦?加文纳偏过头看她,在我看来??,你做的一切也是在给我惹麻烦。
冰冷的视线在美人玲珑的曲线上游弋,直到停在那汩汩流出白浊的嫩穴上:交易只在双方对等的情况下进行,而你没有这个资格。
苑没有被激怒,半掀着眼帘懒懒问他:那你每次想跟我上床都得先打一架,不嫌累吗?
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他又露出了那种意味不明的微笑,随即站起身,划破虚空踏入裂缝。
看着人影消失,苑脸上闲散的表情终于垮了下来。
不好糊弄的男人,麻烦!
浊气渐散,玛门终于破窗成功了。余光瞥见莹白的肉体,他赶忙喝令随从离开,然后自己一个人黑沉着脸进入了狼藉一片的房间。
主上,你们......他盯着她身上可怖的欢爱痕迹,垂在腿边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
嫉妒如蛇,张开血盆大口刺穿了他的命脉,在不断冷却的血液中注入名为求而不得的毒。
我要
杀掉他?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连人家布的结界都破不掉,又有什么资格放狠话,玛门不想像个丧家之犬一样无能狂吠。
连我都打不过他。苑看上去在闭目养神,其实将玛门的愤怒感知得一清二楚,甚至知道他心中的那些矛盾心思。
空气沉静了半晌,立在床边的玛门再次出声:主上,我们可以试着将加文纳引到地狱的净界之门,他本就是恶念的化身,被洗涤罪恶后或许就会消失殆尽。
说完,他拿出口袋里的丝帕爬上了床。
你理解错了,没那么简单。苑主动打开双腿,任由他帮忙擦拭下体,面上不见分毫异样,只继续说道,意念是他的表皮,也是他的口粮,却不是他的本质。那狗东西把自己藏得很深,一举一动都谨慎得要命
话正说着,她突然感受到来自小腹上方越发灼热的鼻息,垂眸看去,入目便是男人泛红的脸颊,再下面,还有高高耸立的裆部。
我们多久没做了?用一根指头抵着太阳穴,她若有所思。
玛门垂着眸子将粉嫩的阴户擦净,帕子折了两面,又给同样沾湿的菊穴擦了擦,轻笑着回答:几十年了吧。
八十九年七个月零三天......
同样是他单方面失恋的时间,在这段尚未开始就结束了的感情里,他不敢表现得太过执着,生怕凭白招人讨厌。
再陪我玩玩?心情糟糕的苑急需一个宣泄口,而玛门刚好送上了门。但这个平淡如菊的俊美男人不仅是曾经的调教对象,还是她的左膀右臂,不论如何都比别人特殊些,因此她愿意先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
短短五个字在玛门耳中恍如天籁。
我的荣幸,我的荣幸...他虔诚地捧起那宛若艺术品的玉足,每啄一口呢喃一句。
手肘后撑,女人歪着脑袋打量他,空闲的一只脚直接踩上那肿立的裆部。勃发的欲望在裤子里弹跳两下,愈发高涨,还悄悄溢出了前精。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互动,带他逐入佳境,回到当初充斥着扭曲快感的疯狂当中。玛门改啄为舔,在每一个趾缝间细心描摹,一向清冷的眼眸也逐渐染上谄媚的痴态。
你真可爱。苑不吝赞美,墨色瞳孔中倒映的全是他,脑海里却是那张恶毒又嚣张的浓妆嘴脸。
合该是玛门这样的男人才算有趣,她想不通为何连加文纳那样畜牲般的玩意儿也能让自己高潮迭起。
主人...
相似的称呼,截然不同的语调,仅一字之差,却是床第之欢独有的呢喃。
玛门有些受不住了,松开一只手就要去解裤子上的皮带,却被陡然制止。
没有打骂,单单一根指头点在他锁骨处就让一切冲动都停滞了。
去浴室。
床上残留着那人的味道,让苑止不住心烦。
陈旧古朴的木门吱呀作响,开了又关。玛门恍然回神,跟着走进去。浴室已按照主上的喜好打造成了颇为现代的风格,他稍作环顾,很快便看见心心念念的黑发美人勾着眸子站在淋浴间门口。
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衣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