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儿突然想起来,滕泽让人等她,这是不是说明她很合他的口味啊?
也不一定,说不定他只是对每个上过他床的女人都这么体贴关怀呢,虽然昨晚他做的很激烈,可是该温柔的地方滕泽可是一点都不含糊,都险些让她怀疑她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嗯,不能想那么多,还是赶紧完成试玩拿到工资再说,不然下学期的学费就打水漂了。
白小姐,到了。男人的提醒成功地拽回了白又儿发散到天边的思绪。
在白又儿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LIGHT门口
哦,好,谢谢。白又儿微笑着回应,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向蛋糕店。
车里助理目送她进入LIGHT,立刻打电话给滕泽报告。
滕先生,白小姐已经离开酒店了,现在在LIGHT。
嗯,我知道了,继续等她。冷峻薄削的金属质感音穿过话筒,一种在上位者的压迫感似乎也随之传来
是。
吱呀白又儿推开蛋糕店的门,满室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咕噜噜从早晨起来到现在水米未进的白又儿不争气的胃瞬间倒戈。
白又儿像一只在毛线球堆里打滚的猫一样,左瞧瞧,右看看,在自己的托盘中夹了好多小面包。
等到她心满意足地走向柜台结账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分钱没有!
白又儿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劳身劳力了一晚上,可还什么报酬都没得到呢,难不成白又儿看了一眼,外面还等着她的黑衣男人,天马行空的想着,不然拿他抵债。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纤细宽大的男人的手把一张白色的卡按在柜台上。
一个清澈温和的犹如春日溪水,竹林清风一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我的这些和这位小姐的一起结。
白又儿怔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回过头。
这个声音好熟悉。
久远而朦胧的回忆中,那个一袭白衣的男孩,那个单薄坚韧的少年,那个陪伴了她那么久,填补了她所有孤独的时光的,她发誓会毕生守护的人。
是他终于回来了吗?
白又儿几乎是撞进他的怀里,哥
白又儿的声音哽咽着,将哭未哭,委屈的像个刚摔了一跤的孩子。
小姐,您可能是认错人了。男人绅士的伸出手半扶着她,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她的哥哥,怎么会?
白又儿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她从未听过两个如此相似的声音。
因为她从小就很认生,又不擅长记人的脸,所以哥哥就一直教她用声音去区分别人,她的耳朵被他训练得异常敏感,每个人声线中一丁点细小的不同,她都能听出来,可是这个声音分明和哥哥的一丝一毫都不差。
无论是气息吐纳,还是音调的高低,音色的圆润度,亦或是语调中的抑扬顿挫,都一模一样。
可是眼前这个人的脸却是白又儿全然陌生的。
男人发色,眸色,肤色都偏浅,好像常年卧病,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药香,淡然清弱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生怕一靠近他,他就会像梦境一样消逝了。
不是哥哥白又儿怔怔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竟然真的不是哥哥。
也是,怎么可能是哥哥呢?哥哥已经不在了啊
对不起,是是我认错人了。白又儿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几步,离男人稍远了一些,声音微颤着,就像一只目睹了母兽被猛兽分而食之的幼兽,面对着一个如噩梦般的无法想象的残酷现实。
那道陈年的旧伤,又一次从心底撕裂开,白又儿感觉自己的心揪成一团,胃也痉挛着,疼的她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痛,只感觉身体里翻江倒海,眼前的场景突然与往昔的回忆重叠,眼前男人的眉眼渐渐模糊,只剩下他熟悉的声音环绕在她耳边。
小姐,你没事吧?
又儿,你没事吧?
咳咳又儿,别担心,我没事。
咳咳呼啊!
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剧烈,白又儿突然从过去的梦魇中挣脱出来,看着眼前原本面色白皙的男人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潮红的脸颊,白又儿熟练的拉着他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让他的后背依靠着她,又要来了一杯蜂蜜水。
白又儿伸出细白的两根手指按压住男人耳朵上方,隐藏在发间的角孙穴。
她嫩滑冰凉的指尖一碰到男人隐藏在顺滑棕发下敏感温热的肌肤,男人就忍不住浑身一颤。
他极少让其他人触碰他的身体,即使是每次按时复查,也都尽量用固定的那几位医生。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在复查时感到烦躁。
但是这样厌恶肢体接触的他却并不讨厌她的触碰,甚至感觉到很舒服,这个似乎把他错认成哥哥的女人居然知道止咳的穴位,而且手法很是熟练,她几次按压下来,他已经止住了咳嗽。
谢谢咳咳男人咳嗽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