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卧室里,眼下发青的张曼曼蹑手蹑脚地起床了。她压根没睡多久,满打满算三个小时。她不是不困,而是睡不好。她一睡便会心悸,睡眠也很浅,浅到她无法将其形容为睡眠,那更像是麻醉状态下进行的活动。她有意识,身体却是麻痹的,做的梦也不像梦,更像是实际发生的事。简而言之,睡眠质量极差,不如不睡。
裴源昨晚睡前刻意背对她,自个朝床的另一边睡,任她怎么戳都不肯转回去。但是,他的身体很诚实,熟睡的他手脚并用缠住张曼曼,深得八爪鱼的真传。
张曼曼费劲地挪他的手,动作幅度太大,惊醒了他。他刚醒,眼睛半眯着,大概能从她的动作判断出她的下一步行动,于是搂得更紧,完全忘记他带头冷战的事,去哪?
她知道他有时候会有起床气,懒得跟他掰扯,随便找个托辞,上厕所。
裴源松懈下来,放她离开,眼睛正要闭上,奇怪的一幕却忽然进入他眼里。张曼曼下床后,没有直接去洗手间,反是停在床边,弯腰在腿间擦着什么东西。
他挪到她站的那一边,算是看清楚了。她扭着腰,半屈膝,一脸别扭地掰开两瓣阴唇,擦拭自洞口流出的混着白浊的体液。
裴源忆起昨晚的事故,配合眼前的画面,不知为何,耳根子竟然隐隐有发热的迹象。事实上,他和张曼曼发生关系后就很少会再害羞脸红,毕竟那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是成年人,无法一直保持那种青涩的状态。
他搁那浮想联翩,张曼曼则烦恼得不行,她擦掉外面的,里面的会继续流出来,都不知道到底弄了多少进去。她越擦越来气,爬回床上推他。
他昨晚睡前只随便套了条短裤,没穿上衣,被子又是半盖到腰间,性感的腹肌大剌剌地裸露在外,看得张曼曼多少有点眼红,还顺手摸了一把。
她抱怨道,都擦不干净。
裴源尴尬地咳一声,吵架的事已经彻底地消失在他脑海中了,我帮你洗?
她原想点头,后又想到两人一起洗澡会发生的事,轻则亲亲摸摸,重则在浴室里做某种事。后者发生的概率还极高,想想算了。
我自己来。
张曼曼也不待他回应,火急火燎要下床,仿佛碰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
裴源有心逗她,轻而易举地把她扯到怀里,却无意发现她的脸涨得通红,怎么了?
她咬咬牙,两腿间的粘腻感越来越重,又流出来了。
他闻言,拉开她的双腿察看,果然看见没完全合拢的穴口处有些白花花的痕迹。她该是害羞了,那处收缩一下,挤出更多体液。
裴源若有所思,他想起某个问题,曼曼,你的药什么时候吃完?
张曼曼不解地看他,但也没多问什么,过两天吧。然后等月经来,我就可以去看医生了。
他嗯了一声,摸摸她的脑袋,吻她的额头,去洗澡吧。
张曼曼觉得他奇奇怪怪的,问这个做什么?注视他半晌,他又没有半点开口的想法。不过,他没有,她倒有想法,昨晚顾着吵架,忘记说了,你下次小心点,我吃药又不是为了避孕,如果激素水平正常,之后就不吃了。那要是之后再破的话,要吃紧急避孕药的。
裴源定定望着她,突然感觉两人很有默契,他恰好是在想这个问题,还有点自己的打算,只是没确定好,暂时没法告诉她,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有他的保证,张曼曼放心下来,下床往浴室走去。
裴源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去找自己的手机。他打开谷歌,在搜索栏输入几个字男性避孕药,浏览几页后,他决定找个时间去趟医院。
张曼曼去洗澡,裴源也睡不下去了,起床做早餐给她吃。他以前跟她一样,基本是睡到自然醒,不会在意吃不吃早饭这种事。
然而,自从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后,他觉得还是得督促她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就会变着花样做营养早餐,拉着她一块吃。
张曼曼洗完澡出来,没在卧室看到他人,猜测他是去做早餐了。出去一看,果然,他在开放式西厨房忙碌。闻着味道,似是在煎蛋。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便绕了一圈,窥见食物的模样,是煎蛋和她喜欢的培根,尽管培根真的真的很少。
张曼曼感到很悲伤,连忙趁他不注意,将吐司机里的吐司拿出来,偷偷摸摸地搬来巧克力酱要往上涂。
幸好裴源要找盘子装食物,一转身便抓了个现行。他夺回巧克力酱,你这周吃过慕斯了。
张曼曼亮晶晶的眼眸顿时灰暗,那是你给我买的。再说我这周都没有偷吃甜品,现在只是要一点点巧克力酱而已。
裴源知道她馋,爱吃甜的,索性拿她许下的诺言压她,你答应过我,我不让你吃什么,你就不吃什么。
这还真是张曼曼的原话。她自己管不住嘴,又实在不能吃,就让他监督自己,谁知他会在这件事上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