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丘是被大哥叫走的,跌跌撞撞跑下屋檐,吓得方之列和大哥两人都惊出了一身汗。
临丘这一夜睡的极好,再睁眼方之列已经走了。
临丘悻悻然的没说什么,但是几兄弟一叠声的在那议论,总之就是让临丘不要跟方之列回去做官,尤其是三哥,性子最莽撞,要不是他这几日不在,碰到方之列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二哥临向和临丘心里头疼,明知不是那么回事的他们还得假装听老大和老三劝着他不要回去做官。
这哪里是去做官呢,这摆明是去卖身。
临丘随他们吵,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在那里算账。
临向却一连瞪了临丘几眼,唯恐不争气的弟弟一时心软跟人跑了。
毕竟论样貌方之列不输各家皇宫子弟,论才学也思维犀利,经常辩的满朝文武哑口无言,论家世那更不用说了,刚吞并了天遥,几乎可以说是坐稳四方霸主的一半了。
所以,临向怕呀,怕弟大不中留啊!!
中午时分,外面来了近百辆马车,各个车上都驮着满箱珠宝,几兄弟出门去看,领头的说:“这是我家主子送给临丘临公子的,望公子笑纳。”
几兄弟望着上百辆驮着珠宝的马车,老三自言自语道:“七弟的才华如此出众吗?能让方之列那厮舍得送这么多东西,聘请一个文官不需要这么多礼吧。”
二哥临向心里悲催的想:何止不用这么多礼,这下聘礼都多了。
大哥临形啧了一声,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临丘,临丘被看的脸热,结结巴巴道:“大哥,有什么不妥吗?”
大哥临形疑惑的说:“七弟,你说实话,方之列他送这么多礼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别告诉我他是因为打了你几顿就良心发现而送礼忏悔内心,这个说法我不会相信的,或者说,你和他有其他的关系?”
大哥已经在怀疑,临丘惊了一下,二哥临向道:“大哥你想多了,方之列他就是个神经病,谁知道他送这么多礼来想干什么,或许是想收买民心吧。”
大哥听了这话并未立时相信,又一次打量起临丘来,这才细细的发现,七弟临丘长得是真好看,以前只知道他长的不错,但从没往好看那方面想,毕竟一个大男人,文采武功最重要,颜面那种事,还是女孩子家专属的,如今对着这百车珠宝,不得不让大哥对这个好看的有点过头的七弟产生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怀疑。
临丘在大哥审视的目光下低了头。
临向轰赶着押车的那群人:“赶快拿走,哪里来的送哪里去,我们临公子不要。”
押车的人很为难,口口声声说如果林公子不收他们回去就会挨打,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临丘心一软说:“不是我不收,而是我这里实在放不下,还是请诸位兄弟哪里运来的还回哪里去吧。”
说罢不理人,直接走进屋内,大哥他们也走进屋了,外面押车的人面面相觑,几个人回去报信,剩下的就在外面看着,很快得到消息,留十车,剩下的送回来。
并派遣一队人马给临丘的客栈盖房子,势必要盖一座能有装下一百车珠宝的库房的大宅子。
临丘看到几百人马不停蹄的给他的客栈周围加砖加瓦,头疼的心烦。
老三却高兴坏了,平时这种粗活都是老三做的,如今有人帮忙,自己自然乐的轻松。
老三每天像监工一样的督促着工期,临丘劝了几次三哥都不听,后来没几天,老三竟然真成了工头,所有盖房大小事宜全权听他指挥。
临丘躲在房里不出来,大哥也假装看不见外面干活的人,只有二哥临向一个人瞎Cao心,看方之列的样子,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的空手而归。
有钱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人忽然有笔让你震惊眼球的进账,富的羡慕你,穷的嫉妒你,不要命的就只能打劫你了。
一伙关外强盗没摸清人的底细就杀将进来,大哥和二哥和老三奋起反抗,勉强自保的同时却顾不了临丘,转眼临丘已被劫持,刀架在脖子上逼问珠宝的下落,临丘指指床底下:“都在那。”
三兄弟正在和强盗对持着,临丘被架着脖子横在几人面前,方之列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个场面,他压住内心的慌乱说:“几位英雄怕是劫财救苦救难,既然如此,那就不会随便杀人,这样,你放了他,换我,他手无缚鸡之力,而我特别能打,劫持我比劫持他安全,你们说呢。”
那几个强盗想想也是这理,于是对方之列说:“自己绑了手过来。”
临丘第一个说不要,方之列身边的亲卫也提醒道:“主子,万万不可。”
方之列瞪了旁边人一眼:“住口,绑了我。”
“主子。”身边人跪了下来,方之列一脚踢过去,用绳子绕了自己的手,又用牙咬着缠了几圈,慢慢走过去说:“我过来了,放了他。”
临丘大呼道:“何至于此,你不要过来。”
临丘一股大义在胸中蔓延,他说:“方之列你不要过来,你活着,比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