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列百般纠缠,撕破脸的撒娇打欢,临丘骂了一下午,除了骂人就是说滚,方之列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任你打骂三千,本太子就是不理。
临丘气急,心道方之列这次过来却又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仿佛放弃了所有尊严,地痞流氓追小姑娘用的死缠烂打都用上了。
什么太子身份、什么天潢贵胄,统统变成一杯尘土,在纠缠临丘的时候几乎无所不用其极。
临丘被气的没法,咬着后槽牙最后说了一句滚,方之列看他真的是气到心底了,于是闷闷不乐的出了房门。
临走之前还贴着门缝偷听了一会儿,发现实在听不到什么动静才郁郁而归。
被临向在后面看了个遍。
方之列一走,临向就迫不及待的询问临丘谈的怎么样了。
临丘抿着嘴,半天才发出一句畜生。
临向大惊:“他?他……”临向紧张的拿眼上下扫视临丘,临丘顿时反应过来,忙安慰道:“二哥别慌,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是……”
临向在旁边急红了眼:“是什么呀,你快说。”
临丘一咬牙:“他缠着我,要共度此生。”
临向又一惊:“他疯了?”
临丘点点头:“我是不会同意的。”
临向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再三强调千万不要被方之列迷惑了,不管他提出什么条件,总之不能和这个畜生在一起。
临丘重重的点了下头:“二哥你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的。”
当晚临丘就抑郁难受,出来半年有余,身体隐秘的反应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作,想他忍了多久,才能熬成今天这样无动于衷,谁知方之列一来,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
身上仿佛有万蚁噬心、瘙痒难耐。
临丘夹着腿的在床上来回磨蹭,青葱笔直的手覆上那根颤巍巍的玉jing,须臾间就见一道白浊射出,临丘喘着气,紧了紧身上的被褥,再睁眼还是一片清醒。
强烈的虚脱感袭来,心累,身体也累,累得那么明显却怎么也睡不着。
临丘翻来覆去半天,最终爬上屋顶去欣赏月色。
这是他近几个月来发现的清净之所,每逢他心情沉闷或是思念临渊,总会来上面小坐一会儿,看流云月色,看清风徐来。
这晚有云,天上缀着几颗星子,临丘攥着一瓶酒,偷偷的爬上屋檐之上。
几口酒下肚,又换来一阵晕眩的沉闷感。
沉闷总比心烦好,醉着总比清醒强。
临丘一口一个忧愁,把烦闷都咽进肚中,而烦闷没少,酒却很快见了底。
身后有人,慢慢的靠近临丘,临丘还在微醉着,半靠在屋脊上,仰面对着月光。
方之列慢慢摸上临丘的背,临丘吓了一跳,转脸看是方之列,心中更烦了。
他挥手打了一下,被方之列一把抓住,握在心口上捂,说:“丘儿你手怎么这么凉?”
眉头微皱之间,已然脱下身上外衣,临丘身上瞬间出现一件带着体温的薄外套。
临丘撕扯下来,带着醉意:“方之列你,说话不算数。”
方之列回:“我是特赦你远离临渊,永不踏入,并不是答应你我收回成命你就要违背天命,再说了,(方之列略微有点委屈)当时那种情况,你不走,不是被当作棋子就是被杀,为了顾全你,我可是冒着被父皇剥夺新帝的称号,你还驱赶我,枉费我舍命相救。”
这话似乎听着有点在理,临丘有点发懵的头脑被他说的更晕,方之列趁机又给临丘披上外衣。
临丘推了一把,反而把方之列推的箍紧了他。
临丘在方之列怀里挣扎,方之列趁乱凑近临丘耳边:“你不想三更半夜都把大家吵醒吧?”
临丘一愣,解释不清的麻烦让他停止了挣动,方之列趁机把人抱紧了些,还把衣服箍好,把临丘双手都握在怀里,说:“小心着凉。”
临丘任方之列抱着,心累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之列特别郑重的说:“我想你跟我回去,我会摈弃六宫,只留你一人共度此生。”
临丘说:“这话我下午已经回过你了,不可能。”
方之列自动摒弃临丘的回答,只拿眼看向临丘微醉的泛着驼红的脸,手痒的总想摸一下。
又感受着身体里圈着的带点温度的皮rou,身体发肤紧贴之间,让方之列起了久违的情意。
方之列强行扭过自己的心思,问临丘几件政事,临丘说我不知道。
方之列举着空酒瓶,对着下面晃一晃,很快就有人扔上来一瓶酒,方之列举到临丘嘴边:“丘儿不想说就不说了,我这还有一瓶酒,丘儿想喝就喝吧。”
临丘一把夺过,咕咚咕咚就灌了进去,冰凉的酒呛的临丘一阵咳嗽,方之列心疼的抽气又忍不住想灌醉他,一边拍一边劝他慢点。
临丘瞪了他一眼,临丘果然中计,事实上应该说是临丘故意借酒消愁,仿佛破罐子破摔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