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现下脸却早早先红透了。玄喻连忙分了唇,松了圈住他腰肢的手——竟不晓得什么时候,搂得更紧的反而是他了。
黎孤没醒过神来,扣着手腕,偏着头,红热的脸贴在他的胸口。玄喻感到自己身上不同于以往的滚烫温度,低下头又触及刺客眼泪迷蒙的视线。不涉情事,向来沉寂着的下身忽然抬起头来,硬热地顶到黎孤的下腹。
黎孤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之后,愕然抬头,似乎也想不到这秃驴起杆儿这么快,厚了二十来年的脸皮霎时蒸红一片。他动作顿住稍刻,旋即坐起身,颇粗暴地解起二人下身衣料来。
除了刺杀什么都不会的王八蛋大抵没做过帮人脱衣服这种累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喘着气,反手撑地稳住身形,缓慢地岔开腿,跪坐在那和尚腿根。两根高高翘起的阴茎紧紧地挨着,滑溜溜地互相磨蹭,陌生又隐秘的快感几乎是要切断他内心所有关乎理智的弦。
交叠的沉闷哼声表达着直达神魂的畅快,玄喻却在此刻握住了刺客精瘦的腰身,仰起上半身坐起来,又极细密地去亲他。
温柔湿润的亲吻如同蝴蝶一般落在黎孤脖颈,黎孤赧红了一张脸,兴许是死也想不到,这看上去神性无匹的青年僧人,在这种事上竟是那般如鱼得水。
他不要脸惯了,这会儿被弄得浑身不自在,心里自然不忿,忽然开口,没轻没重地刺秃驴一句。
“天澜大师言你虽悟性极佳,成佛却渺茫,想必没有说…你?!!”
言语未必便被卡在半路,始作俑者自然是玄喻探入后庭的一根手指。僧人一面插着他,眼中波澜着意味不明的光彩,他将嘴唇抿作一道平静的弧线,指节快速勾转,弄得黎孤嘲讽的话生生卡在喉腔内转了个弯,就只一昧红着脸,掺带着呻吟,一派“淫僧”“无耻”地乱喊。
若非为助他破关,二人一个吃斋一个把剑悬在人头上,撑到死就是个点头之交,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如今这两个雏一涉情事,就跟门外汉得了本谱就要上台耍花枪一般,又是不知方法,又是经验不足,也是吃了不少苦。
过于紧致干涩的后庭将僧人修长的手指卡在其中,进出都不是,局面颇为尴尬。火热的内壁痉挛似的挤压着僧人的手指,仿佛急了眼地在催促:赶紧他妈滚出去。
玄喻额间沁汗,虽说理论上略知一二,然而对当下事务的毫无经验让做事一向游刃有余的少林弟子头一回感到那么为难,听着黎孤压抑着的痛苦呻吟,他一手搂住青年刺客的腰身,把他的脑袋按近自己肩窝,一边耐心哄着亲着,又一点一点将手指往外抽。
黎孤疼得骂娘。本就是个祖宗惯了的,以往让他受疼的孽障通通都斩去祭了他的爱刀,可面前这个却并非那些渣滓畜生,便杀也不得,一时非常怨怒。忽然脑袋被按拢那僧人身体,他自觉得了机会,一口啃他肩头,磨牙似的又咬又吸。
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肉,殷红血液顺着刺客嘴角滑下来。黎孤尝到铁锈味,伸出舌头舔舔伤口上的血珠子,这才抬起头,蹙眉看着把手指抽出来的那僧人。
“恁莽撞!”
玄喻便说抱歉,那句话没有温度得很。
黎孤显然也看出了他诚意全无,翻了个白眼,顺势倒下来靠在船头边,手搭出船外,指尖破入水中随意搅和了几下。
不过就算作出百无聊赖的模样,也没想着结束应当做的事情,他自觉已经做了大贡献,累不可支,浑身赤裸着却全然不当回事,只是开口吩咐僧人。
“我那行囊里有门里人给的香膏,你去取来。”
玄喻轻轻掀开黎孤,依言去取。拿起嗅闻,果然带着兰花香气,又有一丝发腻的甜,却又并不让人厌烦,反而似乎要让人身处奇妙境界一般。
此刻好像……看着那不可一世的刺客也更加喜爱了。胸中有火在灼烧他的胸膛,口干舌燥的僧人睁开双目,在幻象中寻觅一处破口。
黎孤冷眼旁观那僧人的胯下又涨大几分,心知师姐当真给的他那业相东西。还没来得及引他做下一步,便被玄喻摁住了双肩,按倒在船上。
动静太大,乌篷船上下晃悠了一下,宣泄着不满。
因常年握杖生出的厚茧在滑腻肌肤上磨蹭,疼也不算,只是痒得很。黎孤最是怕痒,眉间急匆匆地蹙起,他提膝抵住僧人下腹,别扭地扭动着身子,欲要逃离他的爱抚。
玄喻不知他何意,事已至此,又何需再拖延呢?便单手搂着他腰,右手去触那香膏,沾了些涂在后穴上,又以手指探入。这样一探,果然润滑许多,右手食指在后庭中滑溜溜地搅动着,水声咕唧咕唧地响,听得羞煞人也。
开拓异常顺利,黎孤感受到肉穴因瘙痒而开始情不自禁地蠕动时,便侧开头,颇为恼火地低嗤一声。
玄喻掐着他下巴把头扳回来,低下头,当真深切地吻住了他的唇瓣,舌肉暧昧的交叠纠缠,水声作响淫靡不堪。
黎孤睁着眼睛受他一吻,却感到后穴里的手指骤然抽出。那穴儿还没来得及收缩着挽留,一个更大、更炽热的东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