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眨眼宋念便要周岁了。
只是宋念的周岁宴宋许郎不打算大肆铺张,就想着一家人温馨吃顿饭。
当日。
厨房从一早上便开始忙活,虽然是家里人吃饭,可宋许郎也吩咐了,菜肴必须有心思,款款要有好寓意。
厨房为此是绞尽了脑汁,光是雕刻,便废了好些萝卜,还得不停打听,去试探,卓梦石最近的口味。
如今在宋府,谁的地位能比过卓梦石,哪怕是当初的游涛生,也没有卓梦石这般受宠,好在是他们这位后来居上的夫人颇是平易近人,对他们这些下人也从未刻意刁难过,府里的人心几乎都被他笼络了去。
卓梦石端坐在梳妆台前,由招喜替自己梳妆打扮,招喜执着檀木梳,正一下一下小心梳顺着,一直是闭眼沉思的卓梦石突然睁了眼,眉头紧蹙道:“招喜,你觉不觉得,这阵子老爷好像怪怪的?”
这阵子,卓梦石无论早晚,只要睁眼,宋许郎必不在身旁,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些什么,听商号的人说,他也没到那边去,不在家,也不在商号,行踪成谜,难不成是在外头金屋藏娇了?
“夫人为何这么觉得,可是老爷做了什么事?”招喜梳着头发的动作顿了顿,虽然没有附和卓梦石,但思绪却因他的话而陷入了回忆。
宋许郎最近似乎还真是变得怪怪的,记得有一次旁晚,自己撞见了回府的老爷,明明只是寻常的问了一声好,宋许郎却一副受了惊的样子,颇是鬼祟。
“我也说不清,你替老爷浣衣的时候可曾闻到过他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卓梦石的眉头皱得更紧,看着招喜的神情,那便是进入了紧急状态。
难道是自己安逸了太久了,竟连这点警惕都没了。
“怎,怎会呢夫人,老爷对你死心塌地,又怎么会去招惹别人。”招喜不敢顺着卓梦石的话说,慌张的安抚着胡思乱想的卓梦石。
虽然自己也想起来,确是曾在老爷的外衣上,闻到过一股陌生的香味。
卓梦石没再说话,只是脸色沉得难看。
卓梦石Yin郁的脸色一直维持到了宋念的周岁宴结束,即便是席间宋许郎送了宋念自己亲手做的一架木马车,他也只是勉强挤着笑脸,敷衍得很。
宋许郎又不是榆木,自然是知道了卓梦石在闹脾气,私下问了招喜,才得知,自己的用心良苦原来竟是闹出了这么个乌龙,他又气又无奈,可末了,露在脸上的却是幸福的笑意。
原来这便是被人紧张被人独占的滋味,宋许郎曾经最恨得便是枕边人的大气,不愿表露自己的真实内心,而将自己推给别人。
周岁宴才刚结束,负责东厢伺候的下人便被宋许郎全部打发去了休息,府里的人都心照不宣,这今夜啊,东厢必然又莺声不断。
卓梦石闭目泡在浴池中,万千思绪杂乱,好久没有过危机感,一时间,他竟也不知道从何下手,才能揪出宋许郎的新欢。
他想得过于入神,以至于宋许郎何时进了浴池,靠近在了他的身旁,他都浑然不知。
“夫人。”宋许郎的声音倏地在耳边响起,瞬间将卓梦石的思绪击散。
他猛地睁开眼睛,便见宋许郎笑得谄媚,一副殷勤的模样,双手落在了他的肩头,替他轻捏着。
卓梦石被捧在手心久了,不免恃宠生娇,冷哼了一声,侧头不去看宋许郎,故意要让他知道自己仍在气头上。
“夫人,你当真是冤枉我了,我最近早出晚归,可都是为了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宋许郎一边说着,一边捏在卓梦石肩上的双手变得不规矩,越揉越下,直至抓到了他两只沉甸甸的嫩ruyIn荡揉弄着。
“什么礼物,可莫要是无事献殷勤。”卓梦石嘟囔着,仍旧是消不了气,小手拍着,想要打退宋许郎那不规矩的双手。
“今日是念儿周岁,也是你的受难日,为夫可还清楚记得当日你诞下念儿时吃了多大的苦头,为夫既然给念儿准备礼物,自然也不会落了夫人的份。”宋许郎始终是温柔着语气,即便是卓梦石说些负气的话,他也没有片刻的变脸。
“老爷……”卓梦石怔了怔,忙地回头看宋许郎,听他这么一番话,心里自然是感动的。
“夫人,你猜为夫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宋许郎看卓梦石泛红了眼眶,便知两人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他换副狡黠,看着卓梦石,故作神秘。
“我,我猜不到,老爷给我准备了什么?”卓梦石灵动的眼眸流光溢彩,是认真想了,可真是想不出来,宋许郎每次为自己准备的礼物,都让自己感到十足的惊喜,他就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虫子似的,深知着自己的喜好。
他送过金山,又送过金算盘,这回难道是要送金府邸?
“夫人,亲亲我,我便揭晓。”宋许郎继续卖着关子,他的双手猛地一下用力,将卓梦石从池水里捞了起来,抱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卓梦石知道宋许郎喜欢情趣,自然会配合,努着小嘴,两片柔软的香唇便往他的嘴上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