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眼神出现一丝慌乱,吞了一口口水,侧过头望了一眼旁边没关的门,“有什么您可以站起来说,不用把我压在地上。”
“你不是要向老许打小报告吗?”许攸宁嘴边浮现一丝冷笑。
“噔噔蹬!”许父已经上了二楼,往这边走了过来。
江殊心里想苦笑,“既然事出有因,那您为什么不在办公室向老师说清楚呢?”
“因为我想看你出丑啊。”许攸宁嘴里含笑却眼神发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一只手紧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挑衅地划过他的脸,还轻触了一下他的唇畔。
江殊只感觉脸像被一片羽毛划过,像是什么被拨动。他尝试抬起腿挣扎着起来,可是效果适得其反,不仅没逃出许攸宁的压制,反而让许攸宁的屁股彻底滑向自己小腹。
他感觉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被抵住了,脑门随着脚步声突突地跳,他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薄唇打颤,额头渗出了薄薄的细汗。
“你在紧张什么?江殊,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江总助了。”许攸宁紧盯着他望向门边的眼睛,强势捏着他的下颌,将他的脑袋摆正,让他目光直视自己。
嘟嘟嘟脚步声顺着地板,他感觉耳膜都在震响,脚步近到仿佛踩在自己头上,他感觉灵魂在战栗,心脏都快跃出来,瞳孔开始放大。
许攸宁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她下意识地在许柏严出现在门框之前,将门用力一甩关上了,抹开了江殊额头上的汗。外部因素被隔绝,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好像不太对,可是现在立刻起开感觉很尴尬,她想装作如无其事地样子缓慢移开。
“攸宁怎么了,你又在发什么脾气?”许父被她突然摔门吓了一跳,只当女儿又在耍大小姐脾气了,不禁眉头皱得更深。
“对不起啊,爸,我不知道你过来。”许攸宁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
许柏严也没当回事,毕竟许攸宁这几年可能是青春叛逆期,十天就有九天心情不太好。“心情不好就出去多走走,找人说说话,不要一个人自言自语。”
许攸宁想:我之前精神状态多不好才会让老许觉得我在自言自语。江殊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比我一个犯事的还紧张,可怜见的,估计工作经常被老板骂。
“江殊呢?张妈说他也过来了。”许父的声音又一次从门外传来。
许攸宁手下面按着的心脏在剧烈鼓动着,连捏着的手腕上脉搏都狂跳,江殊一直盯着门的那边看,好像一根绷紧得快断裂的弦。
“听不到就没事了。”许攸宁鬼使神差地抚下他的鬓发,捂住了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只要一直看着我就行了。”
江殊的注意力被她的动作抓回去,他被捂住了耳朵朦朦胧胧的,只听到了前半段。
“不知道呢。”许攸宁对着门外回了一句,手底下捂着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轰隆一声,瓢泼大雨倾斜而下,声音形成混响,高昂而急促,像音乐剧高潮部分的奏鸣曲。
李稗白肉里泛着粉,胸腔一起一伏,像为了追求所爱的人鱼因为脱水而迎来自己的濒死时刻。
胸前两颗樱桃似的乳珠被舌尖一点点描摹,津液像在给樱桃上糖浆,被舔得又滑又亮。
许攸宁身后抱着李稗温存,还不餍足地抱着他又亲又舔。在身上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标记,白皙的身体上暧昧的红痕格外鲜艳。
李稗对怀里作乱的脑袋一边抗拒一边又微微张着嘴巴享用着情欲,亲密的爱抚和狎弄总能让他连拥抱都是陈年记忆的身体沉迷沦陷,皮肤相触的感觉能让他灵魂都在战栗,溢出一声声细碎的低吟,像每一个细胞都在小声欢呼。
喉结像被咬住,像野兽一下子咬住了天鹅细白脆弱的脖颈,天鹅发出细微而无力的低鸣,野兽却不急于一下子将他吞入腹中,而是耐心地圈养起来。
喉咙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牙印,像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许攸宁用舌尖轻轻地舔了舔,抬头望着李稗,“痛不痛?”
“不痛。”李稗咬紧的牙关放松开来,倔强地说。
“痛了就直说,不然我会把握不准分寸,以后有你受的。”
这句话拨动了李稗的心弦,以后?他也可以肖想和她的以后吗?他闭上眼睛,胸腔鼓动着,用力的吸取着空气,没人知道,他在积攒他这随遇而安的一生都从未有过的勇气。
许攸宁以为他是要亲亲,就亲了他一口,还像小狗一样舔了舔他的下巴。
“你可以在离开时带我一起走吗?”声音从喉咙里积攒而出,说完他就像漏了气的皮球。
将自己的命运托付给认识不久的人,就世俗看来过于单纯冲动,无异于是一场飞蛾扑火。但是李稗不仅不是不谙世事,反而因为经历过人情冷暖而有着和年龄不符的玲珑通透。他选择相信许攸宁,也不愿意过被他人裹挟将就的生活,这只不过对他这盖不由己的命运做了一次离经叛道的反抗。
“这就是你的请求吗?”许攸宁郑重严肃地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