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辛潇还是未能如愿,正月初十这天,楚十七奉楚冯的命令,赶到安城送信给楚祺,信上唤他回楚门,辛潇和钟非程只能也提前出发,拜别辛潇爹娘,四人共行了八天之后分开,辛潇和钟非程往东而去,楚祺和楚十七继续北行。
“先用生猪或羊试试吧......”姜泽回道:“之前安阳宫的六名中毒弟子的血样皮肤肌肉脏器我都分别存在冰窖,如果顺利的话,大约是能看出来药效的。”
“那怎么行?”辛潇央他:“你们总要见面的,一起去吧?”
慢慢滴了九滴,再拿镊子轻戳,果然白丝软化,里面隐隐有活物在动。
“四师弟,照顾好小师妹。”楚祺嘱咐钟非程,又对辛潇笑道:“别不开心了,你马上要见到你二师姐了。姜掌门很和气的,你还没见过她,去了一定要好好谢她为你配药。”
“莲露可以。”姜泽盯着,道:“慢点,我记下滴数。”
“嗯,知道啦。”辛潇挥手道别,目送楚祺和楚十七打马离去。
“那便等寻儿自己决定了。”姜泽笑道:“你当初因为我怀寻儿而叛出,怎么,如今又提前担心起她未来了?”
“这正是我担心的。”姜泽皱眉,将之前的担忧道出:“我搭了几种方子,其中只有两种我最有把握,也不过一个五成一个四成,而且很可能只能保命,失去的内力怕是回不来。并且,不能保证没有余毒,一旦再开始练功,内力很快会激出毒性,此生不再有练功的可能了。”
“任由这毒蚕肆虐,江湖怕是会不再太平。我不止是因小落所托,毕竟这也是我们清派的责任。”
“那寻儿呢?你也要她也束于此地?重复你,重复你娘亲和我娘亲,重复阿婆的命运?”
“我不去,你自己去说。”姜涯冷道:“等等,你先别走,我问你,这蚕孵出来,你要如何验证你的药?”
“快点,取那只圆的,应该是母蛾。”
辛潇收到何落的信是正月初三,拆了信来看,苍劲的笔迹一如从前。
“算了,再换衣服也麻烦,我让滢星去。”姜泽走到门口,扬声唤道:“滢星,你去湖心苑告诉小落,蚕蛾已出,交尾最多两个时辰,我今天就不过去了。”
剩下两人往清派而去,钟非程驾着马车,辛
“无妨。”楚祺安慰她:“估计是不方便,我就不去了。”
“你有多大把握?”姜涯思忖片刻:“这蚕大约是雪蚕与当地家蚕混交的,又生在无生水原材料附近,无生水压制内力,雪蚕消解内力。但畜生没有内力,你怎么知道有效?”
“哼!能保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大师兄,可能二师姐并不知道你与我们一同回家了,所以没有请你......”辛潇斟酌着用语:“你与我们一起去吧?”
钟非程不清楚何落何战翼与楚祺之间的纠葛,疑惑问道:“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姜涯迅速将姜泽所说的稍圆蚕茧滴上九滴浮生莲露,关上箱子,双手退出圆孔,之前那只蚕茧中的蚕蛾已经分泌出液体,正将蚕茧破开。
液体,更加深碧。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旧话重提了。”姜泽劝道:“你已经叛出,做个自由人也好。”
张滢星应了,前去告知。
“就你大包大揽!”姜涯又气又怒:“管他们去死!生做姜家的女儿,就注定要为天下人奔波?他们相斗,我们善后?”
“既然如此,想必现在已经快有新蚕了.......”楚祺分析:“她叫你俩元宵后过去,想必是那时估计试药有了结果。”
当天蚕蛾产卵死去,姜涯小心收集鳞粉,再焚化尸首,过了十四天,正月初七,蚕卵孵化,再紧锣密鼓地试药,有了姜涯在,试药时间大大缩短,最终确定鬼虫汁、夜菇、浮生莲露和四阶生碧水搭配出的药水,勉强算有希望。因为没有中毒的人在左近,不能完全肯定药效。
“你明知道我气的不是你生寻儿。”姜涯瞪她,“懒得管你们的事了!”
何落听了,提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楚冯和姬风筑,将最新情况告知她们,一封给辛潇,只唤她和钟非程过了元宵到清派来。
姜涯双手刚退出圆孔,姜泽手拿一片薄板,嵌合进玻璃壁,将圆孔封住。
两人在玻璃柜前等着,只见那两只蚕蛾不多会便破茧而出,白色鳞毛,双翅上与一般蚕蛾的黑灰色丝路不同的是绿色丝路。果然是一公一母,不多会交尾起来,一旁的蚕茧由白色夹绿迅速变成整片灰绿色。
“你出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姜泽对姜涯道:“你去告诉小落情况。”
“大师兄,你们保重。”
“一会告诉你......”辛潇敷衍他,又去央楚祺,磨得他终于应允。
“是二师姐亲笔写的啊!”辛潇美滋滋地:“大师兄,你说得没错,无生庄最后还是把蚕送到清派了,二师姐说是腊月廿四到的。信上说姜掌门已经用药破茧,把蚕蛾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