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三人收拾停当,姜涯果然很快来了,因为姜寻在旁边,她收回了差点踹门的脚,忍耐地敲了敲门。
姜泽开了门,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扑到她腿上,软糯糯地唤道:“娘亲!涯涯姨来看我了!还和我玩了抓迷藏,她说阿翼不会玩,还累得我们来找他。”
“哈哈......”何落笑了一声,姜涯瞪她一眼,当着姜寻的面不好发作,忍了片刻道:“乖寻儿,你把刚刚跟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娘亲,我不想走,不要送寻儿走......”话还没说完,哭包又要开始洒泪了。
姜泽面色纠结,蹲下来擦掉女儿粉脸上将要滚落的泪珠儿,哄道:“乖,不走啊,那你让涯涯姨留下来陪你过年好不好?”
小哭包回身抱住姜涯,哭音未收,央道:“涯涯姨,求求你了?”
姜涯实在是不想和何落二人待在一个地方,以往都是你来我便走,极少能凑到一处,只是现在拒绝的话,寻儿只怕要哭到肝肠寸断,她蹲下抱住姜寻,哄她:“行,听寻儿的。”说完恶狠狠地瞪着何落二人。
何落摸摸鼻子,回了一个张扬的笑,一幅反正你打不过我也赶不走我的欠揍表情。
姜涯拳头握紧,忍了又忍,抱起姜寻,再拉着姜泽回湖心苑,一面走一面说:“走,回去吃饭。不相干的人不要跟来!”
姜寻回头望何落,何落挑了个眉,眼神示意她乖乖的,姜寻素来最听何落的话,闭嘴收声,忍住了没唤她落落姨和阿翼一起去吃饭。
“阿翼,我也饿了......我好久没吃你......”何落见两大一小走远,回身腻住何战翼:“你做的菜了。”
“......”何战翼抽回手,闷声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何落本来想调戏他,不过也是真的饿了,点了几个做得快的菜,一个人待着无聊,便跟着何战翼去厨房看他做菜。
无生庄小年后一天来到清派求见,来者是之前与辛潇一行人照过面的赵栋,无生庄十一月底就在曲丰山寻到了疑似的毒蚕茧,庄内大夫研究了十天,束手无策,王谌只能决定送到清派来,正好年底清派人比较少,也省得走漏风声。
姜泽亲自接见他们,众人在迎客厅坐定。
“姜掌门,实不相瞒,我早就想将这毒蚕茧送来,只是身不由己。”赵栋拱手,也不在乎他此言被身后的庄中弟子听见。
“无妨,安阳宫的中毒弟子我已经全部诊看完毕了。”姜泽温言解释:“这毒蚕茧一旦离开生存地,一般需要特殊的方法才能解开,贵庄想必已经试过了。”
“是,坚硬异常,无从下手。姜掌门有什么办法?”
“我的确想了几个办法,但究竟是否有用,还需要贵庄送来蚕茧,方可一试。”姜泽顿了一顿:“只是现下正是年关,清派人手不足,怕是招待不周各位。赵大侠若是放心我姜泽,便把蚕茧留下。”
“姜掌门无需担心。”赵栋闻言当即起身,“我等退至望江亭等候,姜掌门有消息了便劳烦过来通知。”
说罢,几名无生庄弟子上前,将几层各类材质一层层镶套的箱子放在厅中桌上。
“蚕茧虽无毒,但已经封存在箱中十几日,不知道内中现在如何,此箱共四层,最后一层是银质,我们就不打开了,姜掌门务必做好准备再开。”赵栋将钥匙交给姜泽,拱手告辞。
姜泽唤医徒送客,自己带几名医徒提着尺余的箱子去往解尸室。
在外室,医徒将密布帮她缠好后,姜泽便独自走进室内,将第一层木质箱子打开,第二层是黄铜,第三层还是木质,这无生庄的确谨慎。
最后一个三寸银质,她刚把小箱子取出,和钥匙,准备好的药水器械一起放入特制的玻璃材质的操作室,外面突然一阵喧闹,姜涯在外大喊:“表姐!”
“让她进来吧!”姜泽无奈,此等大事,阻是阻不了她的。
姜涯进到室内,怒道:“表姐!你真是为了她命都不要吗?你也要为寻儿想想!”
“既然来了,那便换衣过来帮忙。”姜泽平静道:“有你在我把握大多了。”
姜涯无法,只能去外室让医徒帮她更衣,将全身包好,只余双手和眼睛在外,手上戴着特制的银丝手套。
“我来!”姜涯将姜泽挤开,从圆形的孔洞中伸进手去,拿着钥匙将银质小箱子打开。
箱内躺着六枚白中掺绿丝的蚕茧。
“果然不是雪蚕。雪蚕是白中发蓝。”姜泽在一旁道:“姜涯,旁边的两个瓶子,是生碧水和调制的浮生莲露,你先用生碧水试试。”
姜涯用镊子取出一枚蚕茧置于银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有如玉石与银盘相接,再将生碧水滴于其上。
两人紧盯蚕茧,过了片刻,姜涯用镊子戳动蚕茧,坚硬如初,并无任何变化。
“看来是不行,蚕茧有限,还是用这枚,再试试莲露。先滴一滴。”
姜涯依言而行,莲露滴下,那绿丝甫一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