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食,洗漱好,辛潇哈欠连天,楚祺和钟非程还是一边一个,躺在她身边陪她聊天,很快辛潇便回不上来话,头一歪,靠在楚祺肩头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辛潇迷迷糊糊将醒未醒,打着哈欠翻了个身,抱住身前的人,蹭了蹭,打算继续睡去。
被她主动投怀送抱的钟非程偷偷笑了一声,将她搂紧,慢慢挪到身上来。
“呜......”辛潇闭着眼:“师兄你干什么啊......别吵我。”
“......”钟非程按捺了一会,见她丝毫没有醒的意思,拿两根手指在她脸上走路,弄得辛潇一阵痒痒,只能睁了眼:“别闹了,我还要睡......”
钟非程在她身边磨蹭:“小师妹,明天就是腊月初一,你把腊月的每天都打算好了,唯独没说今天干什么......”
“今天自然是要练功了!”
但是冬日的被窝实在是太舒服了......
辛潇把脚缩回来,团起身子,打算再赖一会会。
钟非程本来想逗逗她,从被面上见她团起身子来,更显娇小,不由心神荡漾,隔被揽住她的肩膀,连人带被整个圈在怀里。
“大师兄呢?”
“你昨天临睡前说朱雀大街祥顺斋的灌汤包多么好吃,祥福斋的梅花糕和海棠糕也好久没吃到了,他一早就出去了。”
“那咱们快起来洗漱。”
“不躺啦?”钟非程刮刮她鼻子,“我去给你端水来。”
还在洗漱,楚祺就回来了,三人围坐桌旁吃了早饭。
吃过早饭,楚祺叫住辛潇:“小师妹,你的断刀我刚刚拿去铁铺修了,只不过估计得年后才能拿到了,这刀所需的精钢现下正缺。”
“那我便使沁环给我的剑吧。等刀修好了再回来拿。”辛潇转头问钟非程:“钟师兄,正好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练剑了,不如今日出城练剑?”
“正好路上你所说的剑阵中的几式可以改动成两人双剑,我们今天试一试?”
“那便上午还是入定运转真气。”辛潇安排:“中饭后便出城吧。”
三人虽一路赶路,但每日的入定练气还是尽量寻时间做,辛潇的内力自从突破四重,目前已经稳定在四重中段,钟非程则在突破五重边缘。但从突破五重起,每一突破均是一大坎,因此钟非程也不敢冒进,只能一遍遍地稳固经脉,运转真气。
自从与响翎庄众弟子编排演练幻翎剑阵,两人于剑招上也有一些新体会,赶路时无法多练,今日正好练上一练。
楚祺依旧做陪练,三人在城外无人处练了一个下午,到酉时初准备回城,突然天上飘下来些六角冰晶,原来是下雪了。
辛潇收剑,惊呼一声,拿手去接雪花,那雪花入手即化,她抬首朝天幕望去,一片片莹白坠下。
钟非程和楚祺望着辛潇乌发红颜,心中俱是一动。
没一会,雪下得大一些了,手边没有伞,三人只能施展轻功,回到城中。
晚来天雪,正是饮酒好时候。
大掌柜推荐了花雕和竹叶青,派人送来红泥小炉和几样下酒小菜,三人收拾停当,坐在苑中小亭饮酒赏雪。
辛潇一开始是不肯喝酒的,但是楚祺和钟非程饮了几杯,喝得痛快,她有些心痒,但还是担心再酒醉丢脸,依旧放不开。
“小师妹别怕?未必会像上次一样的......”钟非程有心逗一逗她,哄劝道:“来,师兄喂你......”
说罢拿那酒杯去碾辛潇的下唇。
“......”
辛潇嗔他一眼,只不过在酒意熏染的钟非程看来,甚是勾人,丹田一热,下腹一紧,心中决定要哄她,于是更加痴缠,圈住辛潇的肩膀,不许她逃到楚祺身边去。
“只喝一杯......”辛潇无法,只能就着他的手,喝下那琼浆。
钟非程见她乖乖喝了酒,朝楚祺打了个眼色。
“小师妹......”楚祺温柔道:“你喝了钟师弟的酒,是不是也应该喝一杯我的?”
辛潇:“......”我就知道!
楚祺扬手,将她拉入怀中,仰头饮下一杯酒,然后掐住辛潇的下巴,将酒液渡到她口中,待她咽下,又勾住她的舌,细细品味,酒意在两人升温的交缠中炸开,辛潇嘤咛一声,觉得自己头开始发胀犯晕。
楚祺放开她,见她脸色泛红,眼睛发直,怕是不能再喝了。
“酒量怎么能如此浅......”钟非程凑到她面前看她娇憨醉态,辛潇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只笑不说话。
钟非程伸出一指去逗她,却被她啊呜一口含住,舔吮亲吻。
“不得了......”楚祺从后面圈着她,笑道:“都道酒后吐真言,也不知道这小妮会说些什么......”
“那我便来问问她......”钟非程邪气一笑,抽回自己的手,两手掐住她红彤彤的脸颊,盯着她的眼,问道:“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