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钟非程的表白弄哭辛潇之后,钟非程说她一定是听情人说爱听得太少了,是他的错,掰着辛潇的耳朵说了好多句爱你,辛潇收了眼泪,只能害羞地藏在被子里不露头。
第二日辰时,辛潇醒来,一边一个早安吻,三人起身穿衣,楚祺端来洗脸水,用内力加热,给辛潇洗过脸,钟非程站在她身后帮她梳顺长发,再拿一根没有花样的发簪别住。
钟非程一边帮她束发一面道:“奇了怪了,你天天不戴花钗耳铛的,我怎么就看得这么顺眼,再看旁的人,都替她们累得慌......”
“那我要是戴起来,你也不喜了?”辛潇笑道。
“咦,也不是......”钟非程想起那次配纱衣的珠花耳铛,低下头去,从镜子里与辛潇对视,拿手去捏了下她的耳垂,笑吟吟道:“上次的耳铛就很好看......”
“那还是在林城沁环店里买的呢......”辛潇回想起来,兴奋道:“师兄,大师兄,今日无事,我们去山城逛逛好不好?”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楼下客苑门口传来脚步声,楚祺从窗缝一看,是祝沁环带着两个仆从端着早饭过来了,辛潇赶紧把两人推出房门,下楼去迎祝沁环。
“辛师姐!楚师兄!钟师兄!吃饭了!”祝沁环在楼前喊她们,楚祺去把门打开,笑着打招呼。
吃过饭,祝沁环听说辛潇想去逛街,当仁不让自荐向导,带着辛潇几个在山城玉石古玩一条街,各大胭脂首饰铺子转了一天,楚祺和钟非程终于见识到了,小师妹只是不爱戴首饰擦水粉胭脂,但是逛起来买起来绝不手软......
给她娘亲和姬风筑买的珍珠粉和臂环手镯发钗,给她爹和师父买的古画和几管玉笔,给门中师姐师妹买的耳坠子和手镯,给师兄师弟买的各式玉佩......还给楚晏珑买了一个吉祥锁。
不多时,已经照顾了沁环家很多生意,但绝对是最优价,买给楚门中人的祝沁环吩咐下去,打包送到林城去,楚祺和钟非程怀中抱了大大小小的盒子,笑眯眯地跟在两个姑娘身后,引来街上行人侧目,一行人吃过中饭又兴致勃勃地跟着祝沁环去参观开玉料,才了解到玉石加工原来有这么多讲究。
路上倒也碰到了几个无生庄弟子,只视若无睹,相互不搭理。
看来是搜山还没什么动静,四个人坐在茶楼歇脚,凑在一起闲聊。
“沁环,东方庄主的喘疾好点没?”楚祺问道:“我们既然打算在响翎庄借宿,还是拜访下他比较好。”
“庄主的喘疾是天生的,入冬就要发作。”沁环摇头:“他基本上一整个冬天都不会出来,每日都是母亲去照顾他。”
“清派掌门也没什么办法吗?”辛潇疑惑:“她医术高超......”
“庄主的病半辈子了,已入沉疴......终究是人力不可扭转,现在能只控制在冬天发作已经很好了。”
“昨日那两个重伤的弟子,有没有什么大碍?”楚祺沉吟:“这么下去还是不是办法,无生庄太过霸道,你们庄内已无高手,还是得想点别的办法。”
响翎庄当年有三大高手,自从祝沁环的父亲走火入魔去世后,另外两个也在数年内接连去世,从首翎到三翎都是些没有成长起来的弟子,东方庄主被陈疾拖累,无法习武,十几年内,庄内再没有五六重以上的高手,家底也慢慢被掏空。
“我在想.....”辛潇把玩着桌上的茶点零食,把那花生一颗颗地摆开成一个圈,“有没有很多人一起练的剑,我和钟师兄平时一起练剑,双剑搭配,有时候感觉能有一些想不到的威力,钟师兄,你还记得吧?”
“对......上次我们俩一起,差点把厨房屋顶掀了......”钟非程接着道:“三师兄那么好讲话的人,都黑了脸。”
“我在聚贤堂见过,很久以前,有个门派练过一阵子这样的剑阵。”楚祺也回想起来:“只是剑阵对每个人的要求都比较高......”
“修为吗?”祝沁环问:“还是剑法?”
“都有,但是最主要还是默契和信任。”楚祺将桌上的花生重新摆开成一个五芒星,又拿去一个角,对其她三人道:“修为和剑法最好差不多,否则容易出现薄弱点,另外一旦缺一个角,迅速变换阵型,需要极高的默契和极快的反应,否则很容易被各个击破。”
“庄内现在的弟子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和信任都没问题的。如此,只需找到这样的剑阵,加以练习,看看成果。”祝沁环笑开来,又锁眉:“只是怕不好找,需要时日......”
“反正我们这几日闲着也闲着,不如来试试?”辛潇期待道:“我们自己编出现成的,更有体会,不是更好吗?”
四人在茶楼坐了两刻,冬日天黑早,已近申时末,便起身打道回府。
晚饭时祝沁环跟柳遥提出和庄内弟子一起研习剑法和剑阵,柳遥自是非常支持,饭后将三翎的大弟子都唤来,共同商议此事。
众人一听皆觉得此法有理,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