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寿宴结束后,百官乘着马车离开,右相唐元思不胜酒力,在上车时被今日的寿星拦住,太子言辞陈恳地请老师留在东宫,休息一晚再走也不迟,右相思索再三,最后与太子一并往东宫去。
观此场景的众人皆为感叹,太子尊师重道,宽和仁善,实乃吾国之幸,吾国之幸呐!
—
今日的酒后劲有些大,丞相又是个鲜少饮酒的性子,不留神多用了点,还没走到东宫,就已经不大行了。
江尧便弯腰将老师背起来,往上背上颠了颠,迎着天上明亮的月色,往东宫的方向走。
天色昏黑,月色明亮,道路两边挂着一盏盏Jing美的宫灯,照亮脚下的道路。
唐棠闷不做声趴在江尧背上,平日温润的黑眸沁着水,眼尾飞着一抹醉人的红,他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还没给太子煮长生面。
他搂着太子的脖子,带着酒香的呼吸浅浅落在他脖颈处的皮肤上,背着他得人忽然变硬了一些,唐棠并未察觉危险,纤长眼睫半阖着,轻柔嗓音有一点哑:
“尧儿……”
江尧脚步停顿了一下,丞相向来是守礼的,这般亲密唤他得时候很少,他轻轻“嗯”了一声。
背后又陷入了沉默,留在江尧以为他睡着了时,听见这人含着醉意轻笑,感慨一叹。
“殿下长大了,”
仿佛刚才那句尧儿只是错觉,丞相又恢复了这个叫法,他思绪不太清晰,停顿几秒,缓缓说着。
“臣还未给你煮上一碗长生面,殿下……”
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两句话让江尧眉眼间的Yin郁消失大半,像是被顺毛撸过的野兽。
他环着老师的双腿,背着他,步伐沉稳的行走在宫灯下的石板路,不太开心的哼声:
“孤不要长生面。”
唐棠皱眉,耐心叮嘱:“不可,你今日生辰,一定要吃长生面。”
江尧眸中漾着几分笑,但响起方才宴会上唐棠不得已答应了嘉定帝指婚的安排,就觉得心中Yin郁,暴躁的忍耐不住想杀人,又想把老师囫囵个吞入腹中,叫他们谁也找不到,谁也不能抢走他!!
若是唐棠此时没醉,便能看见他的乖崽眉眼间那厌倦的贵族感变得偏执乖戾,恨不得所有人去死。他背着唐棠行走在宫灯下的青石板路上,地上的影子逐渐拉长,语气很轻的呢喃:
“老师,还记得孤生病那年,老师答应过孤些什么吗。”
听到他的话,丞相垂着眸,仿佛思索了下,他松松搂着太子的脖颈,手腕处穿着相思豆的红绳垂在莹白手背,衬出了几分香艳。
随后,他不怎么清醒的声音,重复着当年的约定:“臣也喜欢您。”
“臣会一直喜欢您。”
江尧便笑了起来,漆黑眼眸连道路旁边儿的宫灯也未曾晕染上几分温暖,撒娇一般嘟哝。
“老师,你可是你答应孤的。”
—
东宫,太子寝殿。
宫人们早早便被太子赶回去了,寝殿中亮着灯,被褥温暖。
丞相倒在柔软的被褥,墨色青丝铺了满床,有几丝调皮地贴在唇边,他眼尾漾着一点红痕,纤长眼睫覆盖住那双温柔的黑眸,竟是在太子床上睡熟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江尧立在床旁边,他今年虽然还未弱冠,不过身形已经很高大挺拔,浑身气度和教养,是躺在床上的人手把手耐心教导出来的。
他垂着眼皮,静静瞧着睡在自己床上的人,就这么看了好半晌,才脱了鞋缓缓爬上床。
江尧身着黑色绣着金色莽纹的太子服饰,高大身躯附在对方身上,遮挡住身下穿着一身白的如玉丞相,青丝从他肩膀滑落,与丞相的发融合,黑色衣摆和白色衣摆交叠。
离得近了,双方的呼吸变得清晰,那淡淡书卷香引诱着他。
江尧呼吸微乱,几乎不错眼地瞧着眼尾泛红的丞相,第一次离这么近去看他熟睡后的眉眼,心跳开始打起了鼓,仿佛无数头小鹿在撞,撞的鲜血淋漓。
他捏着老师的下巴,控制不住吻上他的唇,干燥火热的唇瓣,触碰到那温热柔软的一瞬间,江尧便宛若喝醉了酒似的,耳边嗡地一声什么也听不清了,后背与手脚瞬间酥麻了一片。
江尧脑袋发昏,呼吸急促了一瞬,舌尖鬼使神差地撬开丞相的牙关,在他毫不知情的熟睡下,钻进那有些淡淡酒香与葡萄清甜的shi热口腔,呼吸瞬间一窒。
唇舌交缠的滋味太美妙,太子秉着呼吸,只小心翼翼舔弄着对方柔嫩的口腔几秒,便忍不住急色起来,舔吮着shi哒哒的舌尖,恨不得将老师生吞活剥一般急促呼吸,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清甜汁水,力道重的唐棠舌根发疼,他在睡梦中皱起眉,含糊地闷哼一声,眉眼满是难耐之色。
江尧下面硬的不行,漆黑眼眸溢出红血丝,手已经控制不住揉搓起丞相这一身细腻皮rou了。
丞相躺在太子身下,墨色青丝铺了满床,被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