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死!”
可他刚吼完,那边就有旁系暴起。“你们要守,我不守,我这就带家眷躲起来。”
看着他离开很多人都心动了。
这一日汉军渡江,还夹带着许多攻城器械,由海船载到对岸。
十艘海船来回运送大件的攻城器械,如塔楼、投石机、弩床,又有数十艘渡船来回送人,十万汉军正以极快的速度朝对岸转移。
又过一日,这十万大军簇拥着庞大的攻城器械兵临城下。
一时十五万人围住了瑞昌城,那红海一般的红缨,令城墙上的士兵胆寒,还没开打便抖得止不住。
刘湛端坐在云台,手里捏着出发前宋凤林塞给他的白玉折扇。
岱州军都是北疆百姓子弟,宋凤林的意思刘湛明白,是要他克制。
“传王令,投降不杀。”
立即有亲卫传达汉王王令,李小连马上派出士兵在城外喊话。
很显然沛氏对瑞昌城的控制要严密得多,即便士兵和百姓都毫无战意,他们还是被逼着在城墙应敌。
黄昏,天色逐渐沉黯。
他已经给了活命的机会,依然坚持守城就别怪他了,刘湛缓缓站起,那白玉的折扇被他别到了腰间。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刘湛负手而立,眼中锋芒毕露。
李小连、姜长林都在等待汉王的命令,只要汉王一声令下,瑞昌城坚持不到明天早上。
黑夜与白昼交替,天边只余一线残阳。
汉军鼓声大作,上百台投石机同时投掷出火油罐,星星点点的火光划过氤氲不明的夜空,碰地砸落在城墙上,瞬间炸开一片火光。
浓烟与火光交织,城墙上的瑞昌军乱作一团,就在这时密密麻麻的巨箭袭来,摧枯拉朽之下,城墙上已经一片狼藉。
城墙上的瑞昌守军被压下去了,不敢冒头。
汉军鼓声转急,十几台塔楼车动了起来。
当塔楼车迅速搭出十几条直达城墙的通道,那督战的副将都愣了,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无知。
汉军的强大非是他们所能想象。
大梁盛平三年盛夏,汉王刘湛夺岱州、瑞昌两城,沛氏家主被斩首于城门外,沛氏女眷逐出北疆,男丁全部下狱。
至此,汉王刘湛统一北疆。
天下之北,以齐云山为界区分为北疆的这片疆域,占天下版图四分之一,幅员辽阔,汉国已然成为当之无愧的当世强国。
也是这个盛夏,于大梁而言噩耗接踵而至。
“陛下!汉中急报!”兵部左丞慌忙冲入御书房,一个不慎摔得五体投地。
“陛下!西戎攻下雍州,雍州……雍州被屠城了!”兵部左丞伏地痛哭。
大殿里一片死寂,方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官员此时都仿佛是哑巴。
梁天子呆愣,满脸不相信。“怎么会……”
失了玉门关失了雍州,此时的汉中无疑门户大开,汉中到中原可是一马平川,若不尽快击退西戎,后果不堪设想。
惊愕之后怒火瞬间淹没了梁天子。“庆王不是号称有三十万大军吗!他不是说可以替朕守住汉中吗!马上派出钦差到庆军了解详情,即刻出发!”
雍州被屠城,西戎的脚步却没有停下。
梁天子派出钦差之时,西戎大军已经杀向西宁郡。
西宁可是汉中的郡城,也是唐氏根基所在,庆王集合全军主力死守西宁,战况一触即发。
汉中还没进一步的消息回来,北疆却又传来噩耗。
“陛下!汉王夺岱州瑞昌!岱侯和沛郡守身首异处!”兵部得到战报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有余。
彼时梁天子正召集心腹重臣在御书房商议汉中对策,却不想北面也出事了。
岱州方氏瑞昌沛氏已经不复存在。
沛公离满面惨白,震惊之下怔忪不能言语。
即便他再厌恶嫡系,沛氏也是他的家族,瑞昌城也是他的根基,这些年沛氏没少给他银子周转活动。
刘湛把沛氏百年根基尽毁了!
“陛下!臣恳请陛下派兵夺回瑞昌岱州!为沛氏岱侯复仇!”沛公离匍匐痛哭。
又是出兵。
有大臣立即站出来反驳。“汉中尚且自顾不暇,如何出兵北疆?”
又有大臣道:“沛司农,若不是你提议庆王南王北伐,如今又怎会是这个局面?汉王击败了联军自然会乘胜追击南下夺城,”
这些大臣对沛公离话语间都是鄙夷。
庆军在汉国折了十万人,这可是庆军的Jing锐,直接导致庆军失了玉门关,一路兵败如山倒。
如今沛公离又怂恿梁天子北伐,汉中的危局尚且摆在眼前,此时北伐是万万不行,几个大臣争执不休。
梁天子头痛欲裂的扶着额头。
“如若不夺回岱州瑞昌,天下人怎么看大梁!怎么看天子!”沛公离几乎歇斯底里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