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作息时间不规律,晚睡早起赶早班机也是常事儿,这日子阮灵筠其实也习惯,手机上十几个闹表怎么都能压着死线把他从床上拽下来,但做到这事儿有个前提,那就是得有一个坚持不懈的闹钟。
没有这玩意,他就是个能从午夜十二点睡到第二天下午两三点的考拉。
拔屌无情的老畜生不管他的死活,洗了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人似乎已经睡死过去了。
阮灵筠看了看表,都快一点了。
他的教养和对陆骁的畏惧都让他不想去吵人好眠,只好尽量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看着地上堆着的被子和枕头,皱眉端详了半晌,他有点嫌弃地拎起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成了一团,最终靠着床坐在了地上。
他浑身都疼,这么坐着,被Cao肿了的xue口也压得难受,可是他又不敢躺下——他太了解自己了,这时候睡,五点肯定醒不过来。
他不太想挑战陆骁的权威,虽然男人从长相到做Dom的经验再到床上功夫都让他十分满意,也十分符合他的性幻想,但目前这个别无选择的处境下,半推半就出来的主奴关系,跟他理想中的情况还是相去甚远了。
他从没想过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居然还能失去自由,更没想过要跟谁保持这种24/7的关系。
而且陆骁太危险了,他很清楚。
如果是在外面的话,他根本不会招惹这个类型的人,但在如今这个受制于人的特定处境下,他除了向性癖妥协,没有第二条路能走。
阮灵筠无声地叹了口气,微微仰着头,目光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悄悄地侧了侧身,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左边的屁股上,暂时放过了自己被挤压蹂躏的后xue。
他其实挺习惯熬夜的,接戏进组拍大夜是常有的事,而没有工作的时候呢,他觉得晚上夜深人静的时间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他看书刷剧打游戏,玩儿到天亮再睡也很平常。
……但他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觉得,原来长夜这么难熬。
床上那人呼吸绵长睡得安稳,他却浑身上下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失去了手机pad游戏机之类能消遣的电子产品,他困倦到眼皮不停地打架,又害怕太大的动作吵醒陆骁,只好坐完左边屁股再换到右边,这样来来回回地悄悄轮换着挪动,以防自己一低头就睡着了。
等到他熬得眼睛通红,瞪得目光发直,整个人都要坐麻了的时候,陆骁醒了。
听见动静的阮灵筠茫然回头,看了看床上的陆骁,又看了看墙上的表,挣扎着拿开身上的被子跪起来的时候,内心是完全崩溃的。
——才五点零五,要按陆骁的说法,在他起来之前自己就必须做好清洁等着伺候的话,他五点起来根本来不及。
……幸亏没睡。
阮灵筠苦笑着感谢明智的自己,对上陆骁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拢了下不算凌乱的头发,“先生,早安。”
他昨天连哭带喊被折腾了半宿,熬到天亮也没喝水,嘴里干得张不开了似的,连嗓子也有点哑,好在几个小时之前刚洗过澡,他又枯坐半宿没动地方,无论是样子还是态度都不见凌乱,倒是让陆骁意外地愕然了一瞬。
“……你一直没睡?”
“不敢睡,”阮灵筠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的主人,眼睛熬得通红,看上去有点委屈,“睡了这会儿醒不过来,您又要罚我。”
“……”陆骁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坐在床上,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带过那么多的奴隶,因为这晨起的规矩不知道罚过多少人,他也清楚自己昨天那场性事的激烈程度,挨了那么一通狠Cao还能死撑着不肯睡觉熬时间的,阮灵筠真的是头一个。
陆骁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该骂还是该夸了,他翻身坐到床边,扣住奴隶的后脑,把他摁进了自己胯下,“我说的是你起晚了要罚你吗?”
阮灵筠被他的手带了个踉跄,扶着陆骁的腿才堪堪重新跪稳,又乖乖地把手背在了身后,他呼吸之间尽是男人荷尔蒙的味道,被困倦席卷得不太清醒的大脑让身体的反应慢了半拍,却无法阻止不得解脱的情欲再次被唤醒。
呼吸不畅,阮灵筠的喘息逐渐重了起来,他隐约觉得昨夜不得纾解的欲望再度涌向了被命令不得射Jing的下体,他本能地舔了下嘴唇,舌尖不经意地刮过了陆骁的睡裤,被堵住的声音越发地有点含糊不清,“您说……您说的是起晚了或者伺候不好,都要罚。”
陆骁把他紧紧地按在了自己的胯下,奴隶的嘴唇鼻子全都压在了自己的性器上,竭力回话的时候,嘴唇翕张的动作在沉睡的欲望上滑动,带起了细微的、如同小猫抓挠一样的麻痒感受。
陆骁目光暗了暗,松开了手,转而勾起他的下颌,让他抬起头来面对着自己,“不想被罚的话,就把另一件事也做好。”
阮灵筠当着陆骁的面又舔了舔嘴唇,他迅速地朝陆骁那鼓鼓囊囊的睡裤上看了一眼,有点不确定地问他:“先生想我为您口交吗?”
陆骁不辨喜怒地挑眉,端详着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