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食堂是V大最受欢迎的食堂,物美价廉,备受学生宠幸,打菜窗口一眼过去是望不到边的长队,食堂里的座位更是坐的满满当当。
傅行洲让骆禹拿了书先过去占座,自己加入到排队大军中,视线追随着对方在拥挤的人群中走走停停,直到他找到两个连坐的位置,转过身朝自己挥挥手才安心看向前方的队伍。
骆禹坐在位置上,面色红润,不知是因为拥挤的人群,还是因为刚刚离开的视线。他摸摸自己的脸,等温度降下来后才将手放下。
傅行洲应该没感觉到吧,人这么多,他不会注意到的……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了,每次来食堂都是他两分工合作。傅行洲去排队取餐,他来占座位。
排队取餐明显更辛苦,一开始他很过意不去,常常提出要换着来。傅行洲打着他是新生的名头,说是在照顾学弟,他也不会不知好歹,后面他再说,傅行洲干脆就臭着一张脸,还当没听见,他也就不再提。
不可否认,他心里还有点甜滋滋的,因为傅行洲对他好。
还有……在他找座位的时候,对方总是会一直看着他。那种视线毫无遮掩,坦率而直接。
因为身体的缘故,他对人的视线最为敏感,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对方的行为。
他知道傅行洲只是单纯的担心并确定方位而已,他还是会因此而感到异样。
“今天人还是这么多,幸好赶上了,差一点糖醋里脊就要没了。”傅行洲坐下,将他的餐盘递过去。
“谢谢傅哥。”骆禹边接过另外递给他的筷子边道谢。在低头的一瞬间瞥了眼,飞快的将两人的菜色都看清。
正是他说的两种菜,他们吃的一样。
骆禹嘴角微扬。
“都说了多少次不用和我道谢了,”傅行洲很不满:“再说谢谢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
反过来就是说,傅行洲把他当自己人。
心里的欢愉程度再次上升,菜吃起来好像都更加美味了。
骆禹没再和他争执这点,既然已经不打算和对方拉开距离,或者说是自己根本不想离开对方。那么,谋求和他达到某种关系界限上的最大亲密值就是他现在所求。
顺应对方只会对他的目的有利。
他顺从地点头。
“对大学生活习惯吗?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傅行洲看向他,见他吃的开心,从自己的盘子里又夹了一些过去。
“挺习惯的,比以前感觉好,好很多,没有不适应的地方。”
以前没有你,这里有你。
“你们是不是来了一个新老师?”
“嗯?我没有关注这个。”骆禹拿出手机查课表,发现和之前一样,任课老师没有变动,“没有。”
傅行洲坐在他旁边,身体凑过来,几乎头贴头地看手机屏幕,一眼看下来,没有找到那个熟悉又让他作呕的名字。
“哦,那是我看错了吧。”他坐好,继续吃。
骆禹又红了脸。
他们吃饭的速度很快,傅行洲看他餐盘里还有一些,很自然地将他的餐盘接过来继续吃,说是:“不要浪费粮食嘛。”
骆禹脸上的温度有上升的趋势,他说不出反对的话,结结巴巴地哦几声,任由他动作。
认识傅行洲后,他从一个高冷孤僻的人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在他面前脸红的傻子。
他无法抵抗这种改变,他心甘情愿。
下午没有课,两人回去睡了个好觉。
傅行洲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骆禹坐在正前方的桌前学习。
他凝视着面前人不算宽阔的背影,心上有一根野草在掠过,让他想抓心挠肝地痒。
他实在太想抱着他了,不是像兄弟之间勾肩搭背的抱法,是从正面抑或是背面,可以将人完全拢入怀中,将他揉碎在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像要融为一体的那种抱法。
这种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直在克制。现在,他不想了。
今天晚上,他就要拥他入怀。
于是晚上十点的时候,傅行洲打翻了一杯水在床上。水印很快覆盖了床单的大部分面积。
傅行洲很做作地叫了一声:“完了,床被弄shi了。”
骆禹刚洗澡出来,他喜欢洗热水澡,蒸腾的水汽充满了整间浴室,将他的脑子熏得昏昏欲睡,听到他的话懵懵地没反应过来,还傻傻地问了一句:“那怎么办啊?”
傅行洲接着他的话说:“那只能和你一起睡了。”笑容意味深长不怀好意,语气满是不好意思。
骆禹本能地答应,直到傅行洲好心情地将他拉过去吹完shi漉漉的头发,迟钝的大脑这才开始转动。
反应过来,傅行洲今天晚上要和他睡一张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一米的床上!
放在身侧的手逐渐握紧以克制紧张又莫名兴奋的心情,骆禹看着傅行洲的一举一动,薄凉的唇抿紧。
傅行洲以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