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早到了延绵子嗣的年纪,可这既不见皇上纳妃,也没听着皇上瞧上了哪位民间女子,大臣们一个个焦急起来,这下一任储君可不能随意捡个人来当啊。
于是大臣们纷纷上奏,恳请陛下纳妃立后,尽快诞下龙子,好让这帮劳心劳力的大臣们早日安心。
皇帝听着累,便不让再在上朝时提及此事,朝堂上不提,大臣们就私下找,一来二去,这皇帝一退朝就溜得比谁都快,任谁也找不着。
找不着皇帝,那就着皇帝身边的——卫公公。
这卫公公也苦啊,他不仅知道这皇帝喜欢男人,还就单单喜欢那一个姓贺的,哪怕送上别的皇帝也不稀罕,他这是深知缘由,却毫无办法。
可虽无办法,这事儿也不能不办,卫公公想着,既然自家皇上稀罕那个带把的,那就让那个带把的怀上子嗣不就好了,于是卫公公跑到太医院去问人家拿药。
人问他,公公要拿的是什么药啊?
公公答,要那能叫男儿身怀上胎的药。
这就难办了,太医一个个面面相觑,搞不懂这卫公公是要自己喝还是给别人喝,甭管给谁喝,这药是断然没有的呀!
然太医院的老头儿耐不住卫公公的纠缠,只能随便给了点强身健体的补药,还刻意跟卫公公交代着,这药并不一定有效,没准吃了会越发强壮。
卫公公一听,管他的,先让那狐狸Jing喝了再说。
药有了,怎么让他喝呢?
那贺狐狸瞧着也怪机灵的,若是不想个好的由头,恐怕他是不会把这药灌进肚子里的。
这卫公公每天都琢磨着怎么让贺狐狸把药喝了,日日也不再紧盯着皇上,还时常走神,喊几声都没个反应。
沈元秋当他是累了,叫他歇息两日,卫公公听着直摇头,说要天天伺候着陛下才踏实。
琢磨着琢磨着,宫里的桃花开了,宫里的桃园被照料得极好,大朵大朵的桃花毫不遮掩地绽开,向着每一个进园子观赏的人示好。
一日,沈元秋叫卫公公到宫门外去接一个人,还叫他别生事,这一路奔向宫门的卫公公正琢磨着是哪家贵人时,他就看到了立于宫门口的,身着着一身珊瑚朱色的宽袍,手中拎着一个裹着方盒的包裹,身板挺得笔直,瞧见卫公公了,便挥着手中折扇冲他打着招呼。
sao狐狸。
卫公公低骂道,又勾引人来了。
卫公公不会对贺平安说些无礼的话,他压根就不想搭理贺平安,把人带进宫后他便闷着头在前面带路,一个眼神都不给贺平安。
卫公公直接把人带往桃园,里面的侍卫宫婢全部被沈元秋撤走了,诺大的桃园中仅剩下沈元秋与贺平安二人。
同样被支走的卫公公没有放弃自己的打算,他叫御膳房火速煎好了药,趁热端着返回桃园。
然后卫公公就撞见他家皇上正压着那狐狸抵着树干亲嘴儿呢,桃花花瓣被撞下来,落在皇帝身上,那狐狸分着神睁开眼拨着皇帝发上的花瓣,还瞥到了站在一旁的卫公公。
卫公公挤挤眼,示意贺平安叫皇上停下来,谁知那贺平安竟是挑着眉,在卫公公的凝视下缓慢地收回目光,而后拥紧皇上把人反抵到树干上亲。
荒唐!
该死的狐狸Jing!sao劲儿都要窜上天了!
卫公公气得眼睛都圆了。
“陛……”卫公公现下瞧着的是沈元秋的脸,那样一副痴迷沉醉、两耳泛红的模样令卫公公胆怯地低下了头,这样子多看两眼怕是要掉头。
“咳咳。”卫公公背过身,轻声咳着。
身后火热的布料摩擦声停了下来,卫公公听到皇上不像话地哑着声问,“何事?”
“回、回皇上,奴才瞧着这春日气候干燥,担心贺公子身子弱,叫那太医院拿了些降燥的药,”卫公公小心翼翼地说着,“难得贺公子进宫来,奴才方才赶紧叫御膳房熬了出来,趁着热端过来,想着让贺公子快些喝下,好调养身子。”
“卫公公,转过来说话。”沈元秋似是走近了些。
卫公公弯着腰垂着头转过身。
“把头抬起来。”
卫公公立刻听令抬头看去,这一看他又低下了头,心里叫嚷着自己若是面铜镜便好了,皇上准能从镜子里瞧见自己的模样,那嘴………像个什么话!
“朕叫你把头抬起来。”
皇上都说第二遍了,再臊得慌也得看,于是卫公公抬起头,躲躲闪闪地看着。
“朕问你,你何时这般在乎贺公子的身体了?”
“回皇上,打从一开始见着贺公子时,奴才就在注意了。”
“一派胡言!”沈元秋震声道,“你哪回见了他不是歪鼻子扭眼睛的?当朕看不到吗?”
“哎哟,”卫公公嚷着,“奴才委屈啊,奴才那是关心皇上,才会格外关注贺公子,哪儿是歪鼻子扭眼睛啊,那不成妖怪了吗?”
“那你怎么早不给晚不给,偏偏这时给,他以往又不是没进过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