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渊不愿意去想起他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他的脑子浑浑噩噩,意识混沌不清,额头也疼的厉害,像是有无穷的烈火在他的脑子里灼烧。湿黏脏乱的长发贴在他的脸上带来冷意,持续的高烧让他整个人痛苦不堪,嘴唇乌紫。但他并不想清醒,甚至希望自己就一直这样昏迷过去。
似乎只要一直昏迷,就可以忽略掉身体上的耻辱的污痕,就可以当作这几天所受到的虐待从没有发生过,就可以不去面对即将到来、以及望不到尽头的调教和淫虐。
身体上的痛苦算不得什么。自从年幼的顾飞渊被带入暗阁起,便早已习惯了断肢和流血。作为被从小培养的暗卫,他每日的任务就是打斗和砍杀。杀人,杀敌人,也杀同伴。别人的血和自己的血,顾飞渊不知已沐浴过多少次;被利器捅进身体、浑身都是血窟窿,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他的身体对于伤害的反应早已不再敏感、甚至于迟钝,浑身丑陋狰狞的伤疤,将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包裹住,如将自己绕入茧中的蚕。
他曾经熟悉也依赖疼痛,因为疼痛可以让他在重伤时依然保持清醒。陷入昏迷无疑是十分危险的,会在悄无声息中要了他的命。但现在,顾飞渊无比厌恨这无休止的疼痛带来的清醒。虽然意识依然混沌,但身体上的粘腻恶心的触感和腥臊的气味让顾飞渊本能地产生反胃的呕吐动作,胃部一阵痉挛,长时间未进食的胃囊里空空如也。顾飞渊干呕了一阵,最终嘴角只流下了一些分泌出来的酸水。
顾飞渊垂下头。被束缚的四肢让他无法把嘴角的酸水擦去。死气沉沉的男人又安静地凝固成一座没有生气的雕塑,隐没在浑浊的、让人窒息的空气里
他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无止境的调教和抽打和密室的黑暗,早已剥夺了他感知时间的能力。在无数次的昏迷和痛醒的过程中,时间似乎已经凝固,也将他冷冻。
………
………
铁质的大门摇晃起来,隔音并不好的房间之外传来守在门口的侍卫恭恭敬敬的声音,以及一群人嘈杂吵闹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锁孔被插入、锁扣转动,厚实的铁门被推开的吱呀吱呀的惨叫声。
半昏半睡的顾飞渊被铁门摩擦的声音惊醒,手腕隐蔽地挣动一下,模糊的视线透过面前的长发望过去,接着又垂下了脑袋。
他不用看。他知道,是李宏冶来了。
李宏冶并不是每次都来,似乎很不屑于在这里浪费时间。多数时候,抽打虐待他的都是李宏冶指定过来的人,每当他疼得昏迷过后,一睁眼,人也换了一个。
而每当李宏冶来的时候,总是给顾飞渊带来精神上的耻辱和痛苦。顾飞死气沉沉地渊垂着头,知道自己的身体又一次即将被侮辱玩弄。他自嘲地想:这次又是什么?喂药、道具、还是又逼他在淫药的折磨下挣扎?他听到李宏冶的声音傲慢地响起:“这里怎么这么臭?去把他冲干净。本王不想被这满身污秽的贱货脏了眼。”
顾飞渊闭着眼,就像对这一切都无知无觉。
但很快,一通冷水泼在他身上,刺骨的冷意让顾飞渊泄出半声呻吟,然后被迅速咬紧的牙关将末半声吞进了肚子。接着,当头几桶冷水直直地浇了下来,冲走了顾飞渊身上大半的污秽。顾飞渊皱着眉忍住因为长时间高烧带来的呻吟,僵硬着身体不准自己颤抖。
哒、哒、哒。
顾飞渊听见李宏冶走进来的声音,那声音停止在了离自己五步远的地方。顾飞渊抬起头,看到了李宏冶那熟悉的,倨傲的表情和笑容。
“顾飞渊。”李宏冶直直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仿佛将他的名字放在口中咀嚼。
男人对此毫无反应,无表情的脸又藏在了湿乱的黑发之下。李宏冶笑了笑,接过一旁的侍卫递过来的鞭子,用硬鞭的尖端挑起了顾飞渊的下巴,让他被迫抬起了头,脆弱的脖颈暴露在视线之下。
“这几天过得如何?呵呵…你这淫贱畸形的身子,想来是爽得不得了吧?”
李宏冶的视线在顾飞渊身体上肆无忌惮地游走。从伤痕累累的肩头,直到满是鞭痕的小腹和大腿。鞭子也随着视线,像蛇一般在他的身体上阴冷地滑过,用力地挤压戳弄着每一处还没结痂的伤口,让它们再次流出新鲜的血液。
顾飞渊一声不吭。像是放弃了挣扎的没有痛觉的破人偶。
“不是很能逃么?不是很喜欢被插么?”李宏冶恶意地笑了起来,鞭子戳进他的双腿之间,贴着阴囊的后面旋转碾压。“不仅长了个女人的小穴,还带着一肚子精液…哼。天生的贱种。”
硬而细的锐物毫不留情地插进了那个令顾飞渊耻辱的阴穴,顾飞渊痛呼一声,穴道里的棍子像是要捣烂他一样粗暴地捅开他的肉壁。李宏冶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不收力气地大力折磨着那个娇嫩的地方,语言上的羞辱也没有停下:“怎么,被插得很开心吧?你的烂穴还真是什么都可以吃下。那天在林子里被人干肿了都没有事,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那地方太过于柔嫩,如何经得住这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