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裴令珂做了一个梦。
地板上到处扔着从她身上剥下来的衣服,她的裙子、她的蕾丝内衣,但她也不是全裸着的——她跪在床上,男人的手从她的脚踝向上攀升到她的大腿,有一层丝袜阻挡着她直接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但是她浑身发热,喉咙发干。
裴令珂觉得现在自己与一个妓女无异,四肢着地,翘起屁股来,把私处完全袒露出来,在男人的注视中不知羞耻地流着水。
像条母狗。她想。不过她隐隐约约察觉到这只是个梦,在梦里她可以毫无掩饰。
这时,一具强壮而又滚烫的身体覆了上来。
穿着白衬衫的胸膛压着她的脊背,两只大手揉捏着她的奶子,而那根肿胀不堪的肉茎也抵在了她的两腿之间。
裴令珂突然叫起来——男人一口咬住了她侧颈的软肉,然后就在眨眼间,她还在不停收缩着的甬道被狠狠地捅开了。
她瞬间弓起了腰,被巨物猛然肏入的撕裂感和饱胀感让身体本能地抗拒起来。但男人牢牢抓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死地钉在了原处,下一秒又不容反抗地向更深处挺去。
裴令珂感觉他已经肏到她的子宫口了。
颅内的快感与疼痛感交缠着,让她无所适从。但是诚实的小穴却贪婪地绞紧了男人、不知廉耻地变成了他的形状,然后从深处分泌出更多的蜜液,好让他在她的体内进出得更猛烈。
男人也知晓了她的淫荡。
他握着她的腰肢,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着那个紧闭的小口。
每一次撞击都像撞在了裴令珂的心房上,她头晕目眩,只知道不停柔柔地叫着春,还有配合地翘高了屁股。
男人的腰挺动得越发激烈起来,有汗水打在她的尾椎骨上,她还听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低哑的呻吟声,但他始终一言不发。
很快,裴令珂的十指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她的大脑内一片空白,全身上下仿佛只剩下与男人相连的地方,快感攻陷了她的所有意识——她开始向男人求饶,但他根本不会放过她。
就在刹那间,裴令珂哭泣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突然俯下身,以一种极为粗暴的力度强迫她扭过脸来,然后咬住了她的唇瓣。
裴令珂的视野模糊不清,高潮引起的生理性泪水糊住了她的双眼,但男人离得太近了,她只需睁大眼睛,就能看清他。
看清他的眼睛——
冰冷的,犹如两粒金珀的眼睛。
裴令珂猛地惊醒过来。
*
当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之后,裴令珂坐了起来,还在微微痉挛着的小穴是唯一清晰的感知。她马上下意识地摸了摸,摸到了一片粘腻的潮湿。
——裴令珂不敢相信她居然在梦中高潮了。
一个春梦。
还没等裴令珂认真回想,一双她熟悉到极点的眼睛倏地浮出了她的脑海中。
“……!”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裴越致。
她的春梦里的男人是裴越致。
裴令珂战栗了一下。突然间,肌肤似乎像梦中那样滚烫起来,但又冰冷刺骨。
她捂着心口,不敢相信她居然梦见自己和裴越致做爱了——不是钟亦泽,不是任何人——是裴越致。
只需要稍微回忆一下梦中的情形,那种欲望依旧真实地令人恐惧。
梦中的她如饥似渴地吞下了裴越致。
一想起被那根粗大、炙热的性器贯穿的感觉,裴令珂就觉得小腹有一团火烧得厉害,让她的甬道轻轻收缩起来。
但那个人是裴越致。
裴越致,她的亲哥哥。
裴令珂想自己应该是疯了,或者,都怪裴越致昨晚中断了她和钟亦泽的好事。
如果昨晚钟亦泽和她做了——不,不对。裴令珂摇了摇头,现在她一想起性事就只能想起梦中的场景。都怪裴越致,如果不是裴越致……
突然,她像是应激反应那样猛地跳下了床,然后冲进了浴室里。
——然后,裴令珂不敢置信地与镜中的少女对视。
那个少女,眼波含春,双腮如霞,一副春意盎然的神情,眉眼间含着饱满的情欲。
只是一眼,她就像触电一般别开了眼睛。
裴令珂惊恐起来。她放出了冷水,然后往脸上泼了好几道,直到感觉脸上的温度被降下来才停下。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镜子里的那张脸此时被冷水激得煞白,褪去了春潮,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裴令珂把多余的水抹去,还在不停狂跳着的心脏终于渐渐放缓下来,春梦残留下来的欲火也被那几捧冷水浇熄得干干净净。
做梦是控制不了的。她这么说服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谁叫裴越致打断了她的好事,让她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