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朝上,宋知行的官位不高,站得极远,她并没有看清宋知行长的什么模样,今儿见宋知行立在阶前,真是好一个飒爽逼人的将军。
长年在边关风沙里打磨,宋知行的皮肤已经晒成了蜜色,两颊还有淡淡晒斑,头发也不像京城里贵妇们精心保养的头发那样柔软细顺,看上去发质粗硬,乌黑蓬松,留得极长,也不肯乖乖束在发髻里,两鬓和额头垂下许多蜷曲的发缕。她长得眉峰高挑,直扫入鬓,睫毛浓长,眼睛黑黝黝的,盛满了酒似的看得人头晕,嘴唇微厚,涂了深红色的口脂,配着一身同色的层层叠叠宫装,华丽美艳中竟显出一派肃杀之气。
仔细看来,其实她和云栖心在眉眼间是有些相似的,但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云栖心清润温柔,如竹如玉,宋知行却如一阵草原旱季的焚风,只要一点火星子就能转瞬撩起漫天的野火。
风归池心里赞叹了一声。按规矩,外眷入后宫要先见她,她突然有事,在书房与重臣相商,议了约一个时辰,宋知行奉召入宫,不敢拖延,便在书房外站着等了这许久。风归池念及她是云栖心亲近的庶姐,心里对她自然有几分好感,亲切道:“宋卿可等久了?”
宋知行一抱拳,俯首道:“国事重大,下臣不敢打扰。”她的声线偏低,还带着一丝微微的沙哑,很与众不同,让风归池又分外多看了她两眼。
风归池阅人无数,眼光极为锐利,越看宋知行越觉得哪里不对劲,连那并算不上动听的微哑的嗓子也像一根看不见的小手指轻轻柔柔挠了挠她,腰下起了一阵怪异的酥痒。她本对同性没有太大兴趣,此时却起了磨镜的冲动。
她轻轻的晃了晃头,撇开脑子里古怪的幻想,示意宋知行跟着自己,边走边说:“君后久居宫中,思念家人,他向来守规矩,不曾召人入宫,今天宋卿既然来了,就好好陪一陪他。”
宋知行跟在她身后一步外,应道:“是。”
“君后还向朕求了一个恩典。方才朕已下了旨,去了你的奴籍,以后便是良身了。若想认祖归宗改姓云,也不是不可以。”风归池笑吟吟转身看向宋知行,“等晚些你回去,旨意该已摆在云府的香案了。”
宋知行喜出望外,原本亦步亦趋低头跟着风归池,冷不防她停了下来,竟没刹住脚步,一头撞过去,凭借过人的武艺硬生生扭转了身子,胸膛却已经在风归池背后撞了一下。她吓得来不及谢恩,先跪下告罪:“下臣莽撞!”
她埋着头,看不见风归池脸上的表情,由随意轻松的微笑变出疑惑,又浮上一层意外和惊喜。
风归池低头看着宋知行,她分明察觉到,宋知行撞在身上那一下,胸肌遒劲坚硬,女子再是身材瘦削,胸乳总归有二两肉,绵软的感觉做不得假。何况宋知行身上传来雄浑的热度和气息,是一种男女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恕卿无罪。”风归池轻飘飘的说,“宋卿骁勇善战,本该有此嘉奖——来,与朕喝一杯,算是贺你。”
宋知行官位低,以前又是奴籍,向来受人轻视,进不了达官贵人的酒席场面,对宫里的规矩也一无所知。今日进宫,都是听宫女侍从们的指挥办事,现在风归池叫她喝酒,更不敢拒绝,老老实实跟着风归池进了偏殿,等宫女筛上酒来,风归池举杯邀饮,她二话不说拿起杯子干了。风归池只将酒杯放在唇边略润了润嘴唇,笑着看着她。宋知行心怀喜悦,问道:“陛下,下臣可以见君后了吗?”
风归池搁下酒杯:“不急,现在才是午后,今日宋卿不必出宫了,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
宋知行心想外臣在后宫过夜似乎不合规矩,说:“这恐怕……”话音未完,她哐的栽倒在桌面上。
风归池这才慢慢喝了酒,命侍从们上来将宋知行放平在床上,一层层剥去衣服,露出一身蜜蜡打磨过似的漂亮皮肉。
她命人都退下,走进床帷,宋知行果然胸前平坦,乳头细小,腹肌一棱棱的形状分明,腰上围着一圈珠宝灿烂的金链,十分冶艳,但下身毛发浓密,并不见阳具。男女同体之人风归池见过,这男女都没有的倒是见所未见。风归池纳罕着,顺着她下体毛发往腿间摸去,竟摸着一朵肥厚的肉花,滑溜溜的,指尖分开两瓣软肉,往里按压试探,感觉凹陷了几分,有些阻滞,像是处女未破身的样子。
风归池又惊又奇,掰开宋知行的双腿仔细看去,宋知行果然是个男儿身!原来他的阳具上束着一个细巧金环,连着两条细细金链。他把玉茎夹到双腿间,牢牢压在两个囊袋之间,把两个囊袋充作女子的阴唇,乍一看去只觉得这女子肉穴肥厚,天赋异禀,而且茎头在腿间,尿孔不受阻滞,便可如女子一般蹲坐便溺,从军在外也不易被发觉与众不同。会阴处肌肤柔软,里面也没有骨头,方才风归池以为是阴道的地方,便是凹陷下去的会阴。固定玉茎的金链向后拉紧隐没在臀缝中,一直延伸紧紧勾在腰链上固定,并不令人起疑,实在聪明至极。
“岂有此理。”风归池自言自语,手掌拍了拍宋知行假冒的女阴,“你好大的胆子。”
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