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殷雪晃晃卫越明的胳膊摇醒他。
“……”卫越明睁开眼睛,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看着卫越明撑起身,一副迷糊的样子,殷雪把退烧贴摁在他头上。冰冰凉的触感让卫越明清醒了一些,抬眼看向殷雪,想说什么,张开嘴才惊觉喉咙干涩生疼,紧接着,身体其他地方也开始叫嚣疼痛,昨晚荒唐的回忆也随着痛觉一同恢复,让他僵在了原地。
殷雪看他偏移视线,一脸难以面对现实的窘态,也不在意,把早已备好的米粥给他递过去:“你有点发烧,先吃点清淡的。”
卫越明从脸到脖子红了个彻底,讷讷接过粥,掩饰一般低头舀起一勺往嘴里送。
“我看过了,有点肿,已经抹了药,还继续难受的话就得请医生了。”殷雪淡定开口。
“咳、咳咳,我、我先去洗漱。”
看着卫越明姿势有些别扭地下床逃跑,浴室的门在眼前一开一合,紧接着响起水声,殷雪轻轻舒了口气。
卫越明脸烧得厉害,不敢看向镜中的自己,捧起一把水往脸上泼,弯下腰时,下体的不适感越发明显,穴道隐隐发麻发胀,甚至总觉得还有什么在里面……
殷雪听着一直未停的水声,盯着浴室门,心里犯嘀咕:这也太久了,有必要这么害羞吗,还不如当年的我……
站起身走过去敲了敲门,听到水声停止,殷雪关切的话到了嘴边拐了个弯儿变成了调戏:“怎么样?需要我帮你检查一下吗?”
里面的人默不作声,殷雪偷偷笑了笑,继续一本正经地问:“没事吧?我进去了?”
门接着“咔哒”一声被打开了,卫越明一边快速往外走一边低着头说了句“没事”。
“哦,那晚上继续。”殷雪自然地接道。
“……”卫越明顿了顿,一脸惊讶地回头看她,甚至带着些许恐慌。
“怎么了?”殷雪一脸无辜地看回去。
卫越明表情几度变幻,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闷头继续喝粥。
殷雪伸过手把被水浸湿边缘有些脱胶的退烧贴重新给他按了按,声音冷静:“我知道任务内容不能说,所以我问,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可以吗?”
一口粥哽在喉咙里,卫越明艰难地往下咽了咽,点了点头。
看他答应地这么快,殷雪反而愣了愣,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额,爸妈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摇头。
也是,卫父卫母如果知道,不心疼也不至于那么狠抽自己儿子,殷雪想了想继续问:
“那你这样有其他人知道吗?”
卫越明顿了顿,有些迟疑地摇头。
殷雪挑了挑眉,这是有还是没有?
卫越明放下还剩小半碗的粥,抬头看她:“基因检验可以看出不同,至于……至于身体变化,应该暂时没有人知道。”
殷雪往他身旁一坐,考虑了一下:“所以不止我们这样。那有没有可能,你回来接触的其他人也……”
卫越明这才来得及思考殷雪的“不寻常”,摇了摇头:“不会,我接触到的资料里,这种……变异,暂时不具有传染性。”
“看来你了解的也不多。”觉得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确定的答案,殷雪垮下了肩膀。
卫越明看她这么“失落”,犹豫地轻轻伸手拍了拍她,“……抱歉,”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会联系相关人员,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殷雪对此不抱太大希望,而且她现在也确实不像之前那么在意身体的变化了,转头盯着卫越明,殷雪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问吧。”卫越明觉得不会有什么更尴尬的问题了,有些破罐破摔的淡定,手指改换方向去捋殷雪的头发。
殷雪心脏蹦跶地有些快,觉得自己在作死,又暗暗骂自己昨天不争气,精虫上脑什么也干得出来,可万一、万一真的有什么,还是得早做准备,终于鼓足勇气问:
“那你会怀孕吗?”
看着手指上勾住的头发滑了下去,卫越明脸上一片空白,他甚至没能立刻理解殷雪刚刚这句问话的含义,等回过味来,脸上表情,裂开了。
殷雪看他“风云变幻”的脸,缩了缩脖子退后了一些,大胆狡辩:“我、我知道不带套是我做的不对,但、但我说了你可以拒绝,再说,我以前也没拒绝过你……”
说到最后,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卫越明看她装可怜,第一次没有放过她,面无表情地回:“我如果不带套你肯定会拒绝。昨天我,最后拒绝了。”
“床上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感觉到身周无形的压力越来越大,殷雪止住了小声的吐槽,开始认错安抚,“我的错我的错,往好处想想,你没有月经吧?所以估计只是摆着好看的,不会有实际用途的。”
看着频频语出惊人的殷雪,卫越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却一时不知到底是为了一夜激情可能产生的可怕后果头疼,还是为了结婚七年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