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了不起,27了还能让家里关禁闭哈哈哈哈哈……”
殷雪一个眼神甩过去,段淇风立刻收住笑声,换了个严肃的表情。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听说,卫越明要离婚?”
殷雪“啧”一声,“你消息倒是挺快。”
“不是,他要离婚为什么被关禁闭的是你?”
“因为我也想离婚。”
段淇风瞬间脑补了两人貌合神离双双出轨寻得真爱放弃一切的狗血剧情,却又觉得这么狗血的剧情代入卫殷两人的脸就违和感满满。
“为什么?”
“想离婚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情况,两个人达成共识各玩各的不就是了?没必要离婚牵扯那么大。”
“你没节操不代表别人都没节操。”殷雪瞥了段淇风一眼,坐得离他远了点,一脸嫌弃。
“哎哎哎,我怎么就没节操了。我好心好意来陪你解闷,你就这么嫌弃我?殷雪做人不带这样的。”
“打住,明明是你自己不爱在家待,跑出来偷清闲,别给自己戴高帽。说吧,叔叔阿姨让你来卧底想打听什么情报?”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嘿嘿,”段淇风搓搓手,小心觑着殷雪的神色问,“那什么,咱俩谁跟谁,血缘关系浓于水是吧,你就跟我说说心里话,我保证不跟别人说!我爸妈那我随便应付过去就是了,老人嘛,非要管东管西,而且毕竟是离婚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个体面的理由,别说我爸妈了,你们也肯定过不了双方父母这一关。”
殷雪低头沉默,又转头看向窗外,好像那棵光秃秃的树突然成了什么别致风景一样。
段淇风看她这副拒绝交流的样子,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动动手指搜出一篇文章,标题醒目:当代青年人离婚理由。
“这样吧,你不用开口,我问你答,点头摇头就行,”也没管殷雪答不答应,直接开始问,“性格不合?哈哈哈就你这性格能跟谁合。”
被睨了一眼,段淇风举起手:“好好好,我正经一点,不过说真的,我觉得你这几年都在跟自己拧巴,这样不好。”
殷雪顿了顿,段淇风却点到即止,继续往下念:“家庭暴力?婆媳关系?重婚出轨?家庭责任?婆媳关系?子女教育?”念一句看一眼殷雪,殷雪一直没什么特别反应,也不理他。
想想自己对几家人的了解,也不至于真的有关系到人品和三观的矛盾冲突,说到子女,虽然七年不要孩子是长了点儿,可卫越明经常不在家,跟谁要去,催生也催不到殷雪身上,而且卫家父母挺开明的,对孩子基本是放养,当年卫越宁不到十岁还有点自闭,照样征询几个孩子意见后把卫越宁丢给了哥嫂养着,要说对后代有什么执念还真看不出来。
段淇风叹口气,既然没问题俩人还闹离婚,难不成是迟到的叛逆期?摇摇头继续念完:“性生活不和谐?”
殷雪眼珠微微动了一下。就一下。
???段淇风心说,我就是强迫症想把这些理由念完,难不成真是俩人身体有问题,那这么些年不要孩子也是因为这个?
殷雪觉得自己掩饰的挺好,结果段淇风那边没了声,抬起头就看见姓段的一脸,一脸“怜悯”地看着她,把她看炸了毛:“你、你什么眼神?!”
段淇风又叹口气,看着殷雪的眼神越发怜悯和慈爱,拉长了声音说:“小雪姐姐呀,弟弟我是真没想到你们结婚七年,竟然都没体会过生命大和谐!”
惨,真惨,真的好惨。
“段淇风!你给我滚回去!”
撵走段淇风,殷雪把自己往床上一摔,身体陷进柔软的被褥,终于清静下来。
“性生活不和谐?”
想起段淇风欠揍的声音,殷雪胳膊搭在眼睛上,在一片黑暗中想要捋清这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回忆却不停陷在她和卫越明动手的那天,好像卡带了一样,她的理智对自己那天不受控制的状态本能地感到烦躁甚至恐惧,可她的身体却违背她的意志不断在回忆中回味那天的感受。
她骑在卫越明身上死死压住他,这个男人所有挣扎都只是新的催化剂,让她越发想摧毁他,摧毁他的尊严,摧毁他的意志,揉捏他的身体,进而从身体到灵魂,将他引以为傲的一切,紧紧掌控在自己手中。
她想用双手、用牙齿,在这个男人的身体上雕刻下属于她的痕迹,覆盖其他任何不属于自己的痕迹,让这具身体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作品。
她不得不承认,那是快感,从未体验过的快感,甚至让她重新定义了标准,觉得之前的性生活都和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
殷雪舔了舔双唇,怪异地笑了一声。
“呃,”小腹突然一阵闷痛拉回了殷雪的神智,“又来了。”翻过身摁住肚子,殷雪蜷缩起身体,把头埋在枕头里,觉得自己需要检查一下了。
生理上、心理上都需要。
就这么又拖了一个多月,不知道两家父母怎么沟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