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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蒋老板的孩子,怪不得一开始瞧着眼熟呢,我以前往海外跑那会儿,马来和新加坡的生意,和他有过合作……”
上个世纪经商下海chao的旧事儿,谁跟谁搭过伙儿,去哪儿和哪儿干买卖,都过去多少年了,真假谁能说得清,无非是一些攀搭关系的话。
“我听父亲说过。”蒋成原笑笑,很识趣儿地往下顺,“他很喜欢和我讲以前的事。”
才怪……
郭家明目光和蔼,含着笑看向坐在桌对面的蒋成原,和一脸苦逼的郭瑞,“瑞瑞交到新朋友了,挺好,挺好的。”
好什么好啊,郭瑞头埋下去,气得牙痒痒。
“你也快要毕业了吧?”
“嗯,高三就快了。”蒋成原很礼貌地回答,手下使坏起来,揉捏起郭瑞软热的腿根rou。
郭瑞猛地挺直了身,不敢妄动,头埋得更低了。
他得意忘形起来,作势要往更隐秘的三角区探索,指尖蛇一样,似有若无地隔着布料在花阜上点拨……
作恶的手无赖极了,搡不开,郭瑞既羞又恼,奈何爸爸在对面,他不敢吱声,只得拿衔怨的眼角飞了身旁的几眼,
郭家明继续问:“想好以后选什么学校了吗?”
“军校吧。”
郭家明活像探家底的媒婆子,追着蒋成原一个劲问,他也不恼,只微笑回答,时不时看向身旁的郭瑞两眼。
不一会儿服务员进来上菜,挨个倒满茶水,然后退出去。
“这些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年轻人胃口,将就点吃吧。”
“哪有。”蒋成原很有礼貌,“叔叔破费了。”
他手伸下去,不老实地放在郭瑞大腿上,在郭家明看不见的视角下,慢慢摩挲。
夹一筷子红烧rou盛郭瑞碗里,他像个慈爱的兄长那般,用着只有郭家明才喜欢唤的小名,
“来,多吃些rou,瑞瑞你太瘦了,我抱着你都怕伤到你。”
他陡然打了个冷颤,瑞瑞,这是他的ru名,只有爸妈才会这样亲昵唤他,一从蒋成原嘴里飘出来,就变了味,让人隔应得慌。
郭瑞心跳如鼓鸣躁,一通忙乱,水杯倒了,衣摆和裤子大腿那儿shi了一片,他借势撑着椅背站起身离远,蒋成原反应倒是快,缩回手愣是没沾一丁半点。
“哎这是,服务员,拿条毛巾进来!”郭家明对那边喊,转回连忙问:“烫着了没有!”
“我没事。”他避开蒋成原触上来的手,哆哆嗦嗦转身往外走,“我……我去趟卫生间。”
郭瑞前脚刚进卫生间,郭家明后脚就跟了上来,吓人一大跳。
“那个蒋成原真是你朋友?”
郭瑞摇头否认,“他是混蛋!”
郭家明一惊,连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不许乱讲话。”他回首探两眼,转回来紧握住郭瑞的手。
“瑞瑞,你一定要跟他搞好关系,知道吗?”
郭瑞当然不肯。
“听话!”
“可是我害怕,他……”
“怕什么,他又不吃人!”郭家明忽然打断他,凶狠地瞪着眼,见郭瑞被慑得一脸呆样,又换了语气柔和下来,“瑞瑞,从小到大爸爸都疼你,你也懂事一回,就当帮爸爸一次忙,好吗?”
“为什么?”郭瑞问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有郭家明一次又一次重复之前的话。
为什么?
郭家明自有他的算盘。
………
“真不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谢谢叔叔,我和郭瑞还想出去玩一会儿,我们自己回学校也用不了多久,你工作忙,我们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郭家明执拗不过蒋成原,只好作罢,在车里对他们挥挥手,“天黑了一定要回去,注意安全。”
“嗯好,叔叔再见。”
郭瑞眼睁睁看着爸爸的宾利开远,缩成公路上小小一点。
公路到宾馆的路,郭瑞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走过来的。
开门,插房卡,门在后面砰地一声关上,动作一气呵成,接下来是短暂的沉寂,有车在楼下驶过,聒噪的鸣笛响起又消弭下去,静得可怖,感受到那人的逼近,郭瑞抖得更厉害了。
“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
是不大高兴,蕴了怒意的语气。
他张开嘴要说些什么,还没出声,就被从后面踢了一脚,是膝盖窝那儿,接着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你真以为能跑得了?”
他揪住郭瑞的头发往里面拖行,尖叫,踢蹬,都没能让他松手,反是轻而易举将人扔上床。
“我没想要跑!”郭瑞喊得声嘶力竭,见蒋成原定在床沿,便惊慌失措朝床头爬去缩离他远点。
“原哥,我都是你的人了,跑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佯装诌媚样儿,怕蒋成原不信,又补充道:“难到你忘了,我照片还在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