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樊蓠的婚后生活算是风平浪静,甚至因为夏泷一心要演好她的好臣子和好丈夫而堪称安逸。
安逸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金秋十月,安寻悠进宫给樊蓠授课的频率慢慢降了下来,听说安府的长辈们这次要认真地为他议婚呢。这些年来无论何时提起安公子的婚事,那都是京都万千少女关注憧憬的焦点,即便樊蓠被软禁深宫,都能偶尔听到小宫女们按捺不住的议论。
总之樊蓠没了之前那样繁重的绘画作业,不用处理国家大事甚至不用时常临朝,绝对的无事一身轻。这可乐坏了段择,屡屡缠着她闹腾到深夜。
他俩快活的时候,有的人可就不痛快了,比如负责监视他们的搜影探子,比如在濯央宫夙兴夜寐的摄政王。
啪!一本奏折被摔在了桌案上,夏泷直接向后一倒,闭上眼什么也不看了。
夏阐原本正习以为常地收拾着丢在地上的奏折,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动作顿时小心起来。
王爷这是怎么了?主上对那些没用的废物奏折抬手就扔已不是稀罕事了,不过还没有像这样罢工过。
夏阐作为夏泷的贴身侍卫,武功自然不错,但内功却不及夏泷深厚,所以有些动静他确实是听不到。
一帮人在那里说空话,对解决这次饥荒屁用没有!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推卸罪责,或者借此铲除异己了。夏泷揉着眉心从椅背上坐起身来,刚刚那一声,虽然已经刻意压抑着,但明显是女子登上极乐时发出的。
您消消气,别气坏身子。夏阐赶紧上前为他倒了杯热茶,直觉王爷的身体都紧绷着。
夏泷重又拿起一份奏折翻看起来,耳边却似乎还能听到那细弱的呻吟,破碎又愉悦的,听得人浑身都不得劲!小狐狸精!以前的叫床声有这么那什么吗?
夏泷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两年前的那次,鲜嫩的,湿软的,泛滥的凄哀淫艳的一幕幕从刻意遗忘的角落缓缓浮现,他恼怒地猛一甩手,似乎这样就能把那些记忆甩开,混账东西!
他本以为自己早忘了那些细节和感觉的。厌恶那件事的不只有樊蓠,他后来每每想起也愤恨得头皮发麻:自己竟然同仇人的女儿那般亲密过,世上的女人又不是都死光了!
夏阐认命地收拾着被拂落在地的茶杯:唉,身为主上最信任的下属也有烦恼啊。这濯央宫的夜晚可隐藏着大秘密,所以在正殿伺候的就只有他一个,连个端茶送水的丫鬟都没有。
这些日子王爷为南方饥荒一事颇费心神,也得保重身体啊,要不然今晚就先休息,明天再和大人们商议?
***
什么声音?
没什么,别理他。段择将樊蓠的脑袋按回自己膝上,靠在床头用手指小心地整理她的乱发。
两人当然都听到了书房传来的瓷器碎裂声,不过夏泷在那边搞出声响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们已经习惯。段择是满足了之后懒得理他,跟樊蓠说摄政王政务繁忙难免心情烦躁;樊蓠想的是姓夏的不想他兄弟与自己太过亲近也已经亲近多次了,他愿意怎么气就气去吧。
总之樊蓠心情不错,一点都不受外界影响。刚刚亲热的时候,她第一次独立完成了之前段择所教的内功绝技,还获得了师父的肯定,以后她又多了一重倚仗。而且段择也向她解释了,当初封住她的真气是担心她以卵击石,她的内功比不得霍陵飞,要是暴露自己有内力一定会被他散去的。
现在樊蓠冷静下来了,当然也想得明白当时的利害关系。她和段择之间的疙瘩又解开了一个,想想就对二人的未来更加乐观了。
她在灯影下眉眼含笑,当真是如诗如画,段择看得入神,只感觉世间美好都集于她眼中,那些名篇佳作亦不能写出她三分美妙嘶,他装什么风雅?段择直接遵从最本能的冲动,覆身下去吻那浅浅弯起的嘴角。
樊蓠柔顺地搂上他的脖子
别再来了,樊蓠气息不稳地捏了捏男人后颈的皮肤,你弄一回要好久,我今晚可不要再熬夜了。也不能总睡到正午才起,宫中的小丫头们瞧着她都窃笑呢。
段择头抵在她肩上喘息了一会,翻身躺到旁边,黏黏糊糊地抱住她,那我陪你睡。
抱这么紧,还睡得着吗你?樊蓠揶揄地屈腿轻撞了他一下,换来对方更灼热的呼吸扑到她脸上:你还碰我?!
不了不了,睡觉。樊蓠老老实实地放平手脚,心下却忍不住想笑:真真是干柴烈火经不得撩拨啊。
你笑我?
没有没有,我哪敢呀?
段择愤愤地去堵她的嘴,含糊不清道:你睡你的,我亲我的。
这回不等樊蓠呼吸不畅地推他,这人猛地自己抬起了头,眼里一片冷嘲,真是不长脑子啊,我娘子都要歇息了,还不给我们一个清净
影十九一把抓住还想往前倾的影七十,带着他一口气便掠出了十余丈,但已经晚了
什么人?!
随着段择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