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利劍相抵時刻仿佛是開戰的號角聲,霎時間所有人都動了,混戰壹團。被下了藥的正道被壓著打,而這時壹群腰間別著‘碧洗’的壹群人趕來支援,將這壹面倒的戰況瞬間倒轉,造成魔雲教死傷無數。
黑衣的女子腰間系著紅色綢緞,握著長劍的手皓白泛光與青色身影糾纏,兵器相交的碰撞聲處處透露兇險。酣戰許久,眼力過人的能看出,謝非凡內力深厚而段陰舟勝在劍法高遠,長久下去怕是謝非凡會勝。
“……想不到她居然是個大魔頭!”白芷顰眉,小臉鼓起,兩頰泛起憤怒的紅暈。白術聽了,擡了擡眼,漫不經心地將企圖對他們師徒倆不利的人給整倒了,十分涇渭分明地只保護了他們師徒二人,其他的無辜群眾渾然不理會,唯有白芷壹人在努力地為正道人士救治。
“那她做了什麽壞事?”娃娃臉少年臉上帶著稚氣,抿了抿唇將藏著地酒窩露出,伸了修長的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氣,在這所有人都打得熱火朝天地時候,此人真是格外招恨極了。
“她殺了許多人、她還下藥給正道人士,半夜偷襲……”白芷壹壹細數,清澈的眼眸墜著細細的淚水,強自忍耐,眼裏滿是被欺騙被背叛的憤怒感。
白術嘆了口長氣,伸手摸了摸小徒弟的小腦袋,壹個少年做出這番老派舉動十分詭異突兀,“那又如何呢,與妳有何幹呢?壹切不過是位置不同罷了……”
這師徒二人的爭論阿瑯並不在意,此刻的阿瑯美麗的面容都被劃出幾道血痕,阿瑯蹙了蹙眉頭,體內的內力漸漸不支,天生絕脈本就該是生不出壹絲內力的,哪怕已然治好,這短短的時日怎能與人二十幾年三十幾年的內力拼搏呢?
謝非凡感到對方的內力減弱,女子的劍勢哪怕再犀利奇巧,也難以造成威脅,心中暗道此戰怕是進入尾聲了。這時對方壹招已盡,新招尚未使出的空隙,多年戰鬥經驗叫他反射性手腕壹扭,青劍刺出。
對上那逼迫而來的青芒,美目輕擡,長睫斂下眼中的絲絲縷縷,暗紅的妖唇勾出壹抹媚笑,女子的絕色風華怕是任誰都難以忽略,只見她平穩地擡起手將腰間的紅綢抽出,那包裹曼妙身姿的黑色衣裳倏然敞開,瑩白剔透的雪白裸體敞露壹道道曖昧地紅痕與泛血的傷口,這情欲與暴力的紅色與女子的黑白交織,吸人眼球。
在場之人無不被這番赤裸的美景給驚艷到,被這大膽的壹模給嚇到,更何況是正面對著的謝非凡,而這時那皓白的玉手握著黑色的劍柄,看似緩漫實則快速地使出壹劍,謝非凡回神,立刻加劇逼迫青劍的攻擊。
那壹劍,如同在這昏暗低沈的黑夜裏劃出地壹道閃電,白光壹現,如同主人壹般驚艷了無數。
這壹劍決定了整個武林。
誰能想到這影響了武林百年的起始壹戰竟是在如此荒謬無恥地方式下結束的。
天微微光亮,幾聲清脆的鳥鳴預示新的壹天的來臨。
迎客來客棧後巷,那白衣的說書先生悠然走出,前頭站著幾個人,躬身等候,姿態謙卑。那幾人裏有那幾位彪形大漢,有那聲音尖細的瘦弱男子,有腰間掛著‘碧洗’令牌、容貌俊美的青衫男子,還有斷了壹臂的黑衣倩影。
瘦弱男子上前壹步,佝僂著身體,面容白皙細膩,聲音輕柔中帶著壹絲討好:“聖上,是否該回宮了?”
清秀模樣的說書先生拿出腰間的折扇,壹揮,悠悠然然地帶頭走出,幾人立即跟隨,當走出這座寧靜的城鎮時,他回頭望著那寫著' 非凡城' 三個刻字在城墻大門上方,淡淡道:“這字該換換了。”
白芷晃了晃腦袋,只覺得昨夜的壹切恍若壹場夢,只可惜這夢太過血腥,驟然面臨的生離死別太過沖擊,整個人還是懵著的。
而這時她看到了她的師傅手裏拿著壹個包裹,她呆呆坐著問道:“師傅,妳手裏拿的是什麽?”
她只見她那又裝扮成猥瑣老頭模樣的師傅,輕嗤壹笑,嘴上的胡子都抖動起來,瞇著老皮皺紋眼,不鹹不淡的說了壹句:
“某人送的女裝。”
燕國小皇帝聽聞非凡城發生竟土匪血洗非凡城城主山莊壹事,特派兵剿匪。頓時缺少了各路精英的正反兩道被壹路打壓,皇帝順利掌控各地勢力,幾經整治,後大開恩科收留人才,碧洗劍莊竟大部分弟子流失投靠朝廷,聖上龍心大悅賜下大批賞賜,籠絡人心。人心向利,自然向朝廷聚攏,自此武林勢力壹再沒落……
自此那給了大棒再給甜頭的手段使得壹溜的‘說書’皇帝,在幾年後,開始了他的遠(復)征(仇)之路,第壹個便直指燕國的鄰居——蒙胡國……
——————————————————————----
發現了bug,就是‘葉星鴻’是我原本設定給武林盟主的名字,然後後來改了設定改成‘謝非凡’,結果寫的途中忘了,又寫成‘葉星鴻’了,能改的,能捉的蟲子我都捉了,不能改的……請見諒,真是不好意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