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寒假在正月十二宣告结束,景熙跟着程砚南回樱花小区,继续三点一线的生活。
这天周五,南茵来电让程砚南回去,说有事找他。
熙宝,一起回去吗?
你回去,我在家等你。
景熙摇头,面上乖得不行,可心理却在窃喜,本来还在为今晚要出去找借口,没想到南茵的一通电话立刻解决她的烦恼。
也好。程砚南想着南茵让他回去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等下被气回来,也不用孤枕难眠,他低头吻她一口,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景熙看程砚南的车出小区后,立刻给郭俊野打电话,俊野你在哪里?
我在校道这边。
你等我,我马上来。
十分钟后,郭俊野看着景熙急冲冲地朝他跑来,忍不住问: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景熙停在他面前,微喘着回答:去酒吧。
她想去找陈景川,程砚南不同意,可她又不敢一个人去酒吧,所以只好找郭俊野陪同。
郭俊野吃惊:你去那干嘛?
找一个朋友,程老师不让我去,我只能找你陪我去了。景熙无奈摊手。
郭俊野骤然头疼得扶额,这事有点难搞了,他试探地问:可以不去吗?
他不抗拒去酒吧,而是抗拒带景熙去,若是程砚南知道他带她去,肯定要找他算账,他好不容易让程老师减少对他的敌意,可不敢再得罪。
不行,你得陪我去。景熙拽住他的衣角,拉着他往前走,只有你能陪我去了,放心,我们偷偷去了就回来,很快的。
郭俊野瞄了一眼捏住他衣服的小手,妥协了,那行吧,记得速战速决。
没问题。
但找人这事,从来都不能靠速战速决,更何况是找陈景川这种大忙人。
我真的和你们老板陈景川认识,去年他带我来的时候也是你帮我调酒的。景熙耐心都快用完了,还是没能说动酒保。
酒保还是当初的那一个,此刻他看景熙的眼神像是再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女孩,每天来来往往形形式式的人那么多,他哪里记得一年前的事?
但他还是礼貌地说:不好意思,妹妹,如果你真的跟我们老板认识,您就给他打电话。
景熙气得瞪他,她就是没有陈景川的联系方式,但凡程砚南或奚霈然能透露一下,她也一个电话不就完事了,哪里需要自己跑来。
郭俊野见酒保油盐不进守口如瓶,劝景熙:熙熙,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不回去,我今天就要在这里等。景熙被激怒了,拍着台子对酒保说:我要杯血腥玛丽。
熙熙,你不能喝酒。郭俊野立即出声制止,要是被程老师知道了,就遭殃。
景熙第一次刁蛮霸道地指着酒保,那你说服他,让他带我见大川哥。
郭俊野为难的看她,又看看酒保,哥们,你们老板真不在这里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可能在也可能在来的路上。酒保模凌两可地回答。
郭俊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叹息,坐在景熙旁边,偷偷给程砚南发微信通风报信,他是管不住景熙的,只能让程老师自己来。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程砚南的电话就打过来,环境太嘈杂了,郭俊野看了眼还气嘟嘟的景熙,走开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接听。
酒保将调好的鸡尾酒放到景熙面前,您的血腥玛丽。
景熙又悄悄的瞪他一眼,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眼角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景川!
她赶紧追了过去,在转角把人拦下,大川哥。
陈景川回头,看到许久未见的景熙惊讶不已,又朝她后面瞧了瞧,你怎么来了?砚南呢?
砚南哥哥没来。景熙走近他,大川哥,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
景熙扫了眼人来人往的周围,欲言又止。
陈景川见状,去我办公室吧。
好。
上了三楼办公区,景熙跟在陈景川后面,环视一周没发现人,便迫不及待的说:大川哥,我姐姐要结婚了。
语毕,景熙看到他的身形倏地晃了一下,转瞬又恢复正常,他转身淡笑道:那恭喜她。
景熙紧紧地盯着他,虽然他在笑,可眼里却没有光,她默了片刻,苦笑着说:有什么好恭喜的,没有婚礼,没有宾客,也没有鲜花和祝福,而且我姐姐天天就拿着条破项链发呆,一点也不开心。
她的语速有些快,陈景川听得恍惚,什么?
我说,我姐姐天天拿着一块像手指一样的石头发呆,明明丑死了,可她却当成了宝。景熙不懂那是叫什么,反正不符合她的审美。
陈景川脑子轰的一声,如果景熙没表达错的话,那颗丑死的石头是他送给她的两眼如意珠。
不是说与他只是炮友吗?不是说要丢掉吗?把它当成宝又算什么?所以奚霈然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