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吃的时候,就想着这口。老太太喝了口豆腐羹,舒坦呼气。
念着老太太游玩刚刚回家,麦粟粟特意做了她最喜欢的汤羹,荠菜鲜香,豆腐滑嫩,湿淀粉勾芡,淋上少许麻油,盛在大海碗里,令人食欲大增。
奶奶吃着喜欢就好。麦粟粟挑了蒸鱼肚子上的肉,一筷子给老太太,一筷子给沈厉明。
沈厉明端着碗,动作慢条斯理,吃着女人讨好夹来的鱼肉,神色坦荡不变,脚下却是做起小动作。
正吃饭的麦粟粟手上一僵,不自在地动了动,似乎想要躲避什么。
可惜她的躲避毫无效用,反而让对方变本加厉。
餐桌下,男人的长腿暧昧地触碰着女人,脚背贴着对方小腿缓慢磨蹭几下,沈厉明能够感觉出麦粟粟身体的紧绷。
麦粟粟忍着痒意瞪了眼沈厉明,竭力作出横眉怒目的样子,可配上那双圆润的杏眼,气势一下子泄洪。
姐姐看我做什么?沈厉明放下碗筷,无辜地眨眨眼。
这话惹得老太太也不禁侧目看过来。
没事。麦粟粟低头嚅嗫着,不想去理作妖的男人。
不理我,沈厉明仍旧是正襟危坐的模样,面上滴水不漏,鞋子已经撩起了麦粟粟的裤脚,女人宽松的居家裤方便了他。
得寸进尺!这个成语就是形容沈厉明的,麦粟粟气恼地伸下一手到桌下,手掌摁住男人大腿警告他,当着奶奶的面都这样不知收敛,简直过分。
腿面上吃了力道,沈厉明闲散地往后靠靠,手状似不经意地垂下,反握住麦粟粟的手揉捏几下,指头挠挠人手心。
麦粟粟被人这一下惊得直接站了起来,窘迫地说:我我吃完了。说完,忙不迭回房间,手忙脚乱关上房门。
客厅里还剩着的祖孙俩对着麦粟粟那碗明显没吃几口的饭。
你招粟粟了?老太太斜睨了一眼淡定的沈厉明。
没有。沈厉明神色自若。
跟奶还装什么,说实话,你和粟粟怎么回事?老太太撇撇嘴,自己孙子打小就是个蔫儿坏的。
能怎么回事。沈厉明见老太太汤碗里空了,替人添上。
你不说,我吃不下。好奇心吊着,老太太暂时没胃口了。
奶奶去问姐姐。沈厉明反手远远指指紧闭着房间门。
粟粟要是能说,现在就不会躲房间里了。老太太一巴掌拍孙子身上,快说。
奶奶猜猜呢?沈厉明站起身替老太太揉按肩颈,随口说道。
那奶奶就猜了啊。老太太沉吟着,疑神疑鬼的神情带了点震惊,你打粟丫头了?
您是真的敢猜,沈厉明冷着脸,没。
没打她,她能这样躲着你,跟见了冤家似的。话刚出口,老太太突然福灵心至,冤家你们好上了?
嗯。是奶奶自己猜到的,我没说,沈厉明在心里回应着麦粟粟那个要求。
真的,粟粟那个几年的男朋友呢?从最初的喜悦中回过神,老太太想起关键问题。
分了。沈厉明说得简略。
好好得怎么分了,是不是你从中作梗,老实交代。生怕孙子做了不道德的事情,老太太着急。
老实交代就不是他沈厉明了,男人摇摇头:是那个人对粟粟姐不好,姐姐自己做的决定。
真的啊?老太太有点不信。
真的。沈厉明真诚点头。
唉,分了就分了吧,是早该分了的。老太太叹口气,再次看向麦粟粟关上的房间门,这丫头心疼坏她了,继续交代,你又是怎么追上粟粟的?
真情打动。沈厉明回答得干脆。
我怎么不相信呢。老太太将信将疑,确定不是强取豪夺,逼迫粟粟跟你在一块?
奶奶,少看点电视剧。沈厉明寒然,不好意思,您孙子我走的是阴谋设计路线。
老太太愿望得尝拉着沈厉明一通教育,絮絮叨叨叮嘱他要如何如何对麦粟粟好,不能欺负人家姑娘家。
奶奶,是姐姐欺负我。沈厉明一听终于讲到点子上了,立刻打蛇随棍上。
怎么可能?
是姐姐不同意我跟你说我们的关系。沈厉明趁机打小报告。
那肯定是你没给足粟粟安全感,还是你欺负她了。老太太嫌弃地看着孙子。
可怜了我家粟粟啊。老太太夸张地抹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去喊姐姐出来吃饭。沈厉明看不下去奶奶浮夸的演技,去敲麦粟粟房门。
女人不知在房间里做什么,把门开了个小缝隙,只探出脑袋,长发乱糟糟的,不难猜出是在被窝里滚了一圈的结果。
吃饭。沈厉明低头看着人发旋。
我吃好了。麦粟粟还在记仇,男人刚刚故意让自己出糗。
会饿的。沈厉明看着兔子姐姐变成河豚,还挺好玩。
不饿。麦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