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几天,你们俩小家伙吵架了?老太太看看身边坐着的麦粟粟,又看看前头认真开车目不斜视的沈厉明。
麦粟粟实诚,说不惯慌,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求救似的看向沈厉明。
呵,现在晓得找了我?沈厉明在心里阴阳怪气一阵,还是开了口:没有。
真没有?老太太狐疑。
真的没有,奶奶怎么这么问呀?有沈厉明引话头,麦粟粟自然不少。
感觉咯,别小看老人家啊,少年仔。老太太出去玩了段日子,学了当地方言。
噗,奶奶,你这个口音。麦粟粟没忍住笑出声,抬手掩住唇眉眼一下子弯了。
沈厉明听到女人的笑声侧目过去,又在对方回望过来之前,快速收回视线。
老太太见了这一幕更是认定两人发生过什么花花绕绕的事情,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喔。
一车三人各怀心思。
汽车缓慢驶入小区,老太太买了不少特产,在楼下就分成好几堆,哪些是给邻居的,哪些是给老姐妹们的,甚至还分了一堆算作麦粟粟同事的。
奶奶,不用的。
怎么不用了,明天厉明送你上班的时候,一块带过去分分。老太太一拍手决定下来,不容拒绝。
好。沈厉明提着东西应声,绕过麦粟粟率先上楼。
麦粟粟看着男人沉稳上楼的背影,失落感油然而生,连续黏了她几天,说没就没。
粟粟啊,我们也上去吧。老太太拍拍人手背,心里乐开花,有戏啊。
嗯,奶奶脚下当心。麦粟粟回过神,搀扶着老太太上楼。
老人家回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阳台看自己的花,一盆盆枝繁叶茂的,足以看出麦丫头照料的细心,她摆弄了一会满意地回客厅。
粟粟啊,那些花你养得你脖子怎么了?老太太惊讶地看着人脖子上贴着的好几个创口贴,之前在外头穿着外套没看到,现在脱了就特别明显。
啊正在整理东西的麦粟粟一惊,慌慌张张捂住脖子,神色闪躲,被虫子咬了。
毒虫子吧,这么严重。老太太担忧地走过去。
可能吧。麦粟粟尴尬地侧过身子,怕老太太看出端倪。
严重的话,要去皮肤科看看的。老太太叮嘱着。
好,知道的。麦粟粟乖巧点点头,奶奶刚刚回来,要不要去睡会,晚饭我来准备就好。
那麻烦粟粟了。老太太活动几下筋骨,又冲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的沈厉明喊着,你小子出来帮忙,别懒着。
奶奶,我一个人就好,你和厉明都去休息吧。怕沈厉明真的出来,两个人相顾无言更加尴尬,麦粟粟连忙把人哄进房间。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麦粟粟将老太太的行李收拾好,打扫卫生,最后做饭,标准三菜一汤。
而这期间,沈厉明一次都没从房间里出来。
外头天色逐渐变暗,家家户户起了灯光,每一处亮着的方格都代表着一方幸福。
麦粟粟把饭菜端上桌,不由自主看向男人房间大开的房门,并没有关上,似乎就等着她去。
方才做饭的时候,麦粟粟思绪紊乱,有的习惯养成很快,她差点就脱口而出想喊一句厉明,帮我关个火,然后很快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人,麦粟粟抿抿唇低头继续。
粟粟啊,我一觉睡到现在,你都弄好了啊。老太太睡饱了闻到饭香。
嗯,奶奶你先喝点汤,我去喊厉明。麦粟粟解下围裙,深吸一口气,往男人房间走去,总是要面对的,她紧张地握拳。
主卧内,男人抱着枕头靠床玩手机,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房门口突然出现的女人。
厉明麦粟粟试探着轻喊。
对于女人的呼唤,沈厉明只是抬了抬眼皮,眼珠子盯着手机动也没动。
麦粟粟转头看了眼老太太,见人已经做到饭桌前喝起汤,她轻手轻脚把门稍稍带上进了房间,坐在男人身边:晚饭好了,我做了你最喜欢的蒸鱼。
沈厉明刚刚打完一局游戏,眼睛发涩,索性闭上眼不去看她。
你理理我啊。麦粟粟语调里带了委屈,她笨拙地伸手触碰男人的手指,厉明
沈厉明有种错觉,自己再不说话,这女人可能会哭出来,他感觉着手指上传来的细微动作,一下一下掻挠,撩拨着心。
厉明,我我。
在女人期期艾艾的话语里,沈厉明睁开眼,眼底有浓黑色彩,他拽住人手腕一扯,把麦粟粟抱了满怀,顺便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被褥营造出的密闭空间内,空气灼热,黑暗中,麦粟粟能够感觉到沈厉明的鼻息近在咫尺,那颗金珠从衣领掉了出来落在她的胸间凹陷处,传递过来男人的体温。
厉明麦粟粟紧张地呼喊,柔柔的嗓音在被窝里更加微小。
嗯哼。沈厉明懒懒应声,手臂支在麦粟粟头顶,女人这声叫得他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