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妻夫俩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翌日,安然又陪着柳青上景熹宫请安去了。一路上她虽然谈不上多么愉悦,但起码不像之前对着所有人一张死鱼脸。
李宏见她来了,高兴得很,让nai爹抱着大皇子给她瞧。
安祉到底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对他的父亲有气,但安然还是挺想念他的。
大概是母子连心,小安祉也开心地冲她吐起了泡泡。
看到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安然心里柔软一片,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意,谁能不喜欢这种小萌物,捏了捏胖嘟嘟的小脸,感慨道:“又长胖了,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
李宏见她心情不错,心里暗暗放松了些,笑着跟她说:“大皇子乖得很,不怎么闹腾,每日要吃上五次nai才饱足,可不得长胖了。”
“孩子就得胖乎健康点才讨人喜欢,你们照顾他时,记得轻轻帮他活动手脚,这会儿还小次数不宜多,每日半盏茶功夫最合适,”安然细心嘱咐完,瞥了眼还在床上躺着的人:“他爹虽然有心,却不大会带孩子,好在祉儿乖巧贴心。”
听到她提到自己,显然心里的气消了些,徐自臻也立刻递过去一个台阶:“七夕将至,今年这花灯节陛下可想过如何举办。”
花灯节,往年七夕因宫外都要举办花灯节,太祖女皇瞧着甚是热闹,便也让宫中也跟着举办,邀请各家大臣及家眷共享盛世佳节。
头一回安然还觉得有点新鲜劲儿,可宴会上各家公子yin诗作对、献歌献舞的,看得她那叫一个眼花缭乱,一个个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看得她快抖落了全身的角质层。要是跟春晚一样来个小品相声什么的,她还觉得有点意思,收入宫里,没事让他们表演表演节目。第二年花灯会她就没什么期待了,始终似笑非笑地看着表情,灵魂早就飘到了十万八千里。
总而言之,这种宴会忒没意思,国家领导参加各种会议还能花式玩笔、画圈圈,而她笔都没有,只能发呆。
“今年就别弄这么大的阵仗,让朝中官员与民同乐,至于咱们作为表率一切从简,节约用度。”
柳青也认同她的想法,自己身子重了也不方便Cao办宴会:“陛下说得有理,不如就邀各宫侍君聚一聚,一道去护城河畔放花灯吧!”
“就照皇夫说的办吧!”
“喏!”
这边调解得差不多,至于碧霞宫那位始作俑者,安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本来就是利益同盟,他却不经过她的允许把主意打到她的人身上,这真是踩在她的底线上狠狠摩擦。
她也不否认自己有私心,不舍得过多责怪自臻和皇夫,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荣临身上。
……
御书房内,左相等几位大臣聚在一起议事,待陛下拍板之后一一告退,唯有徐国公徐尧缓了一步。
安然有些饿了本来想吃点茶点垫垫,等会回自己宫里大吃一顿,却见她还留在这,耐心询问:“徐国公有事不妨直说。”
徐尧听闻,很想跟她直说,但又有些不好意思,犹豫良久愣是没蹦出半个字来。
难得见她扭捏,安然还真有了点兴致,好整以暇道:“不如同朕一道用午膳吧!吃开了话也方便说了。”
“多谢陛下圣恩,臣还是不叨扰陛下用膳了,”徐尧冲她行完礼,也不再含糊了:“臣那夫郎平日待幼子清儿,清贵君溺爱颇多,自他进宫后,总是放心不下。臣总安抚他说陛下为人仁慈,必然会好好待贵君,只是为人父母难免担忧,故而想请陛下恩准让臣夫郎见贵君一面。”
这些直女癌患者通常在外很少提及夫郎,更别说求到她面前只为让夫郎见儿子一面。安然本来以为她是个笑面虎、老油条,府中侧夫、小侍也有不少,但对正夫还是挺上心的。
这样的人用起来也放心,她轻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待朕过问了清贵君后,再让他送贴至国公府。”
“叩谢圣恩。”
目送高大的身影远去后,女孩轻叹了口气,她的叩谢,她受之有愧。
自从将徐长清接进长青宫后,她按照柳青他们安排的那套轮流侍寝曾去了几夜,后来因为喜欢上了宥辉,便一直没去其他宫里。虽然徐长清耍了不少手段,但到底年幼,也没什么坏心。他豁出去清白将这一生都记挂在她身上,对她更是一腔热情,满心眼里都是喜欢,自己这般冷落他是不是太心狠了。
他好歹还有皇夫和自臻照应,玉和宫的董芮与之相比处境应该更差,宫里人本来就是见风使舵的,难免会怠慢不受宠的君侍。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碗水端平太难,或许她该试着给每个人一碗水,才稍微公平点。
安然正想着事,就听到屋外宫人禀告说是景熹宫派人来了,说是太君让人准备了荷叶饭,请她去尝尝。
夏茗见她比平日多喝了几盏茶,知道这是她饿了的习惯,不用多猜便知道皇太君派的人来得巧。
“那就去景熹宫吧!”安然想也没想就说,正好她改主意了,打算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