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到那玄色身影,安然让人在跟前停下步辇,见他晒得满头大汗,皱眉道:“这么大的太阳,你怎么站这里,想中暑吗?”
韩宥嘉见她真的很快就来了,有些傻气地笑了:
“我,我在这等陛下。”
安然看着他的笑容,神色有些复杂,脑海中满是荣临之前说过的话,心里仿佛被一块石头压着,沉甸甸的,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真的很想守护好这样的笑容,让他一生无忧。
“上来吧!”
韩宥辉其实不喜欢坐这玩意儿,他喜欢骑马,自己拉着缰绳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但是跟她一块儿坐,他还是很乐意的。
他伸手牵住面前柔软白嫩的小手,迈上了凤辇。
待他坐上后,安然掏出锦帕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
韩宥辉坐定不动,神色间透着毫不掩饰地享受:“陛下的帕子好香,用的是什么香熏的。”
安然从善如流道:“龙涎香,你要喜欢我送你两盒。”
“还是不用了。”这种香放在她身上好闻得紧,用在自己这儿倒有些浪费了,男人心想着,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帕子,笑了笑说:“沾了汗味,等我回去给陛下洗。”
安然哪里看不出他的想法,不禁莞尔:“你收着吧!不用还了。”
被她看穿了心思,韩宥辉有点不好意思,她的贴身之物,自己确实想要收藏着。
宫人抬着步辇,为了稳当,脚步不快。
两人又一茬没一茬地聊着,约莫一刻钟才抵达凤鸾宫。
该把他送回去的,稀里糊涂地把人带了过来,安然有些懊悔,但人已经到了跟前又不好不让他进门。
韩宥辉第一次踏足她的寝宫,作为侍君除非女皇准许,否则不得在凤鸾宫夜宿。
他仔细着观察里面的布局,与外表华丽截然相反,外殿宛如一间花房,布满了各种各样奇异的花花草草,而内殿不待他进入,女孩就递过来一双木屐。
“换鞋再进。”
见她脱了鞋袜,露出一双雪白可爱的玉足,韩宥辉微愣。
小时候同母亲回乡下老家,母亲让他倒水给她洗脚,那双大脚放进去快占满了木盆,同样是女人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愣着做什么,”安然有些纳闷,见他盯着自己的脚后,脚趾微蜷:“快换啊。”
韩宥辉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快速脱了鞋袜穿好。
随她进入殿内,还不待他细看,女孩突然抱住自己。
“陛下,作为君王便是有私心也不可表现出来。陛下若真为竹君好,便不要给他太多的奢望。先皇独宠德贵君,不也有不少侍君在侧,但德贵君最后落得什么样的结局……”
脑海中满是荣临的话在不断盘旋,安然脑袋都快要炸了,或许是太过压抑,她心里甚至生出了反叛。
为何不能去喜欢,就算她是女皇,可在女皇也是个人,作为一个人连喜欢一人都不敢,她为什么会过得这么憋屈。
眸色暗沉如墨,她将人推在门上,抱住他垫着脚覆上两片薄唇。
背磕在门上撞得门板一震,但怀里的人身量娇小,即便使劲力气也没多大的力气。
韩宥辉顺势环住她,低下头配合她的吻,虽然不解她为何会突然这样,但她很喜欢同她亲密,这种唇齿相依的感觉比喝了蜜还要甜。
双手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胸膛里,这个吻不似初次温柔生涩,好比一场战斗般,双方攻势猛烈,谁也别想逃脱。
偌大的寝殿只剩下两人紊乱的呼吸声和口水搅动的声音。
小手爬到胸膛处不安分地拉扯着衣襟,她的吻开始落在下颚处,不断往下,韩宥辉睁开微暗的双眸,有些郝然:“我身上有汗味,会熏到你。”而且大白天的这样好像不大好。
安然不管就像只失控的小兽继续拉扯他身上的衣服,她需要很多很多来填满心里的空缺。
韩宥辉被她扯得衣衫不整,露出大半性感结实的胸膛,垂眸瞅着在胸口亲啃的女孩,情欲氲黑的眼中透出一丝迷茫。
她今天为何突然急着要?
想着她之前见了荣临,他心情瞬间从高空跌落深谷,不悦地想将人从怀里拉出来。
两人本来就有身高差,他力气又大,安然被拉开后越发焦躁地想去亲他,近乎欲求不满。
一来二去,他实在忍不住将人推到一边,胡乱地收拢衣襟,语气微沉,横眉怒目道:
“陛下,是不是见了莲君把持不住,想在我这儿发泄,虽然我是你的侍君,但绝对不会当别人的替身。”
他越说心下越发笃定,怪不得把他带回来。
安然被推开后稍微恢复了理智,可听了他这话,差点没被气死几亿脑细胞,她这么辛苦是因为谁啊,狠狠地锤了他一拳,愤愤不平道:“真想剖开你这猪脑子看看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尽会胡思乱想,我要是想不能在他身上发泄,找你当什么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