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家并没有空车而来,而是送来了不少的回礼,回礼全是木箱外包,里面并不是黄金珠宝,但却对梁旭来说比黄金珠宝更为有价值,是三套面料光鲜的袄衣,三套袄衣十分的轻薄,夹层里面用的不是棉花,而是鸡的羽绒,外表美观光鲜,内里缝制手法极为复杂,他们居然将羽绒缝在火柴盒大小的布包内,然后在把这些布包缝制在固定在夹层内。
很明显可以看出,这布料与用的丝线都是崭新的,尺寸像是给梁旭定做的那般,然而这三套袄衣全是送给他的,没有宓二爷的尺寸,梁旭十分的好奇,白家这是从那里弄来的布料和针线。
如今梁旭跟白茹鸳算是混熟了,也不讲究那些文词规矩,不遮不掩的大胆的问道:“白家是做什么买卖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有新布料。”
白茹鸳听到这些话,那是瞪大了眼睛,望向梁旭微微摇头:“白家织女这么些年的打下出来的名头,那也便是无人不晓,别人不知也便罢了,真的没有想到,宓家独挡一面的小姑爷,会不知道我们白家做的什么买卖。”说完转向白家讨粮官:“回去告诉爷爷,白家小姑爷要送聘礼,这聘礼便是供养白家八营的两月食粮。”
讨粮官听的是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喘一声。
然而白茹鸳接着走向后面三营的讨粮官,慢语轻风的端着大小姐的口气道:“今个是喜庆的日子,白家小姑爷想听几句喜庆的话,往后你们每营领取五担食粮,吃饱喝足千万别忘了咱们家小姑爷的恩赐,多说些喜庆的话,说点咱们小姑爷的好,往后咱们白家小姑爷自然是亏不了你们。”说完回眸瞅了一眼瞠目结舌的梁旭。
话音刚落便是呼喊声一片,各种白头偕老,百年好合,福门满堂,子孙万代,幸福美满的话语,如同海浪滔滔连绵不绝。
此时的梁旭如同挨了一击闷棍,呆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脑子里如同翻江倒海,汇集了万万阴毒的语言描述面前这位看似飘飘仙女大家闺秀,却是,却是个骗术高超的江湖女流,所谓人不要脸树不皮那是天下无敌,梁旭再不要脸,也不实在是下不了狠心,当白家众人的面,揭穿这位白家千金大小姐编造的美好谎言,这是真心疼她那张水嫩的小脸,此事若是传到白家,白家千金也就成了笑柄,怕是挂不住想不开咬舌自刎,从此在这个世界画上了叹号。
梁旭的弱点便是怕害死人,内疚,强加之亲,他既不接受也不抗拒,摆着一张死鱼脸往那一站,任凭众人呼声再高,恭贺的话语再喜庆,他脸上也是毫无一丝笑意,实际上内心早已崩溃。
诸位白家讨粮的众人,全数进了营地,梁旭怒视着白茹鸳喊道:“你给我过来!”
白茹鸳端着微笑,不紧不慢的走到梁旭的面前,似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完全与她无关的表情,恭恭敬敬蹲身施礼道:“小姑爷,这里风太大,咱们还是快些回营吧。”
梁旭拉着她的手腕便往营外走,死拉硬拽的把她拖到寂静的林子里。
进入林子的白茹鸳倒也是乖巧,没有叫喊,也不反抗,任由梁旭揉捏,但却厉声威胁着梁旭道:“你若是在这里破了我处子,明日我便只会是一具女尸。”
听她这话说的坚决,梁旭完全被唬住,唬的没了脾气,白茹鸳若是这样死了,他可便是惹了大麻烦,白家老爷子定会找他拼命,想到白家八个营寨的实力,恐怕是宓家难以保得住他。
贪生怕死的梁旭,考虑到引发的后果,急忙松开了手,冲着白茹鸳哼了一声:“动不动要死要活,我可娶不起,回头跟着车队回去吧,回你的白家做大小姐去吧。”
白茹鸳见梁旭生气,急忙抓着他的手抚在自己的小脸上:“往后我都听你的,只是处子定要在我们白家给你,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说完她搂着梁旭的脖颈,吻了上梁旭的嘴唇,但却只吻一小口,便继续解释道:“玉佩在你手里,那你便是白家恩人,所有人都会善待你,只要在白家破了我的处子之身,白家便有咱们的一席之地,爷爷看重你,我也看好你,凭你在宓家的地位实力,白家没有人斗的过你,将来还不都是你说的算,若是在这里给了你,白家什么也不会给我们,咱们都成了白家罪人,你帮助白家做了怎么多,我不能亏了你。”
自从见识过她江湖女流骗术,梁旭也不知道她那句那句假,但这冰凉心却被她这些话给捂热了,他搂着白茹鸳,揉捏着她水嫩的小脸,转怒微笑道:“我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若是敢骗我,我绝饶不了你这个小骗子。”说完捏着她小巧的鼻子。
白茹鸳望着他微微一笑:“原本我以为,你不过只是个乱世的江湖草莽,这几日我才瞧清楚你的帝王之相,只是有些愚钝,爷爷把我送到你的身边,早已告诉过你,我诞生之日三喜临门,娶了我你便会富贵满门,常山武与白家是亲家,队伍里多半是我们白家男人,宓家你一手遮天,若你成为白家小姑爷,这里三股最大的势力,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梁旭万万没有想到,白家与常山武是亲家,白家老爷子送来这个孙女那可是全线通,送给自己何止是财富,那是权贵的身份,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