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傻事,但既然拿了他也好意思再退回去,便点头道:“供养白家八营还得劳烦白老爷再列一份清单。”说到这里他转面望向白茹鸳:“这次千万别忘了留下期限。”
白茹鸳拽住梁旭:“九营、十营、十三营,各加五只鸡,那是便是也同意了。”
梁旭没想到这瞧起来如此飘飘欲仙的女人,索要成瘾,他凑到白茹鸳的耳边:“若是愿意身怀六甲我便给,可你不怕被白老子活活打死吗?”说完收回了手。
白茹鸳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失言的冒出一句:“奸商!”
梁旭听到这句话,片刻对白茹鸳产生了好感,笑嘻嘻望着她道:“无奸不商,白家人做了那么多年买卖,自然比我个小姑爷更为了解。”说完便转身走向粮仓,白家四营的讨粮队便要到了,改供应粮数量是件大事,他必须得亲自前往。
见到梁旭转向粮仓,白茹鸳急忙追上梁旭,不过此时的她却是低着头,脸上也没了喜色。
宓家的粮仓便是石头草泥搭建起的鸡圈,虽然它是鸡圈,但门前挂着木质的牌匾,那牌匾上刻着两个字,粮仓,在宓家鸡圈便是粮仓,粮仓便是鸡圈,这便是无人不晓的事情,认知多数都从孩子抓起,很多营里的妇女领着孩子到鸡圈门口,便会指着鸡圈告诉孩子:“孩子,你可千万要记住,这里不是鸡圈,是粮仓。”
梁旭也是无奈,实在是建不起粮仓,他带着白茹鸳来到最大的鸡圈,那里营里最大的粮仓,占地五亩墙高半米,最近抓捕的两万多只鸡都在里面,全是绑着腿扎上了翅膀,由宓家的女人们喂养水食,偶尔有鸡会在这种情况下蛋,宓家的女人们也是乐此不疲,没事便拔几根鸡毛,捡几枚鸡蛋,这便有自己的小金库。
粮仓门口守卫森严,记账先生,老管家,宓香珺六个姐妹,还有两位梁旭的媵妾,宓二爷的三女儿宓夏缦,小女儿宓冬霰。
宓夏缦二十八岁,高挑丽人,相貌甜美,但却不善交际,也没什么能力,还是个大小姐脾气,脏活累活她不做,除了打扮自己便是睡梦养颜,不过此女见财眼开,财迷心窍,自从知道自己媵妾的身份,几次三番找宓二闹,死活都要来守着粮仓,也自从她守着粮仓那便勤快了许多,偶尔还能帮忙给鸡喂养水食。
宓冬霰二十六岁,是个不争不抢的女人,凭借自己家族基因,生的是高挑貌美,但她不怎么爱打扮,穿衣与宓家的普通女人一样,白色袄衣黑色长裤,及腰的长发便这样散落的披着,但却依然是鹤立鸡群,众多宓家女人中她清纯与貌美极为亮眼。
有了这帮人,梁旭自然不怕财政外漏,特别是宓夏缦那是一位斤斤计较,具有算账天赋的女人,除了宓二爷与梁旭,宓春怡与宓秋莲她都是要亲姐妹明算账,账本上每日流水她是记得一清二楚,连宓家女人们捡的鸡蛋她都要数一数记账,唯有这鸡毛她从不放在眼里,因此她没有获得这只进不出称号。
不过梁旭出现在她眼前,她嚣张的气焰,便瞬间灭了火,转面变成了乖巧听话的女人,如同小鸟依人那般,不管梁旭说什么,她都依着去做,当然做爱除外,按照宓家的规矩,必须要等梁旭举办婚礼之后,她们才能够同床共枕。
梁旭对她也是只能观赏,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看到白茹鸳,她破天荒的走到梁旭身边搂着他结实的胳膊,炫耀自己的功绩,把今天账目一一解说一遍。
自然梁旭是个懒人也是粗人,对她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但却愿意听她唠叨,因为他太需要这样一个女人,给他守好财政这个重要的部分。
虽然她是劳苦功高,但梁旭却没有什么能拿出来赏她物件,每次听完都是说:“咱们家里的东西都归你管,全归你管。”
宓夏缦每次听到这句话,都是喜笑颜开,笑容及其灿烂。
哄完宓夏缦梁旭急忙把供粮的单据改了一下,九营、十营、十三营,三营从两担改成五担,小声的对宓夏缦道:“往后便按照数给吧。”
宓夏缦乖巧的点头:“小老爷说给,那便是要足量足秤的给的。”
白茹鸳听到这句话,跑上去偷偷的瞧了一眼,看到是五担食粮,美眸一展的笑容再次呈现在水嫩的脸蛋上。
改完了单据,梁旭自然不想让白家的人跑宓夏缦那里去讨解释,那解释起来说不准这便是白改了,急忙带着白茹鸳走到营地大门,虽然没有门,但有守卫,因此称之为营地大门。
到了这里,梁旭便转望向白茹鸳:“单子我改了,怎么解释那便是你的事情,若他们拿不走,也是你的事情,反正到宓家四姐那里,定不能够出什么纰漏,不然这单子还得改回去,私改单据那是要惊动咱们家老爷子的。”他故意把话说重,便是想瞧瞧白茹鸳感激的表情。
可没想到的是,白茹鸳却没有感激的话语,耍赖的说道:“我可没说给那么多,这要给白家交代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爷爷若知道,定会觉得我是以私某权,说不定这一怒之下把我赶出白家,落个游荡山野草林的下场,小姑爷可不能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