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令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头顶,像是随时就能下一场暴雨,空气里更是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闪身走进一条老旧的小巷,沿着七弯八绕的路口,是一家只在门口放了落地灯牌的无名宾馆,老板小气得连楼道里都没装灯。由于这里隔音不好,往常总是能听到嘈杂的电视声,今天却不知怎么的安静得可怕,颜令抬眼看了一眼,觉得那黑黢黢的楼道像是张开了口的沉默凶兽,即将吞噬什么一样。
这只是车站附近的一所临时宾馆,星罗棋布在这附近的各个街道里,入住的人大多都是在这儿落个脚明天就赶车走的人,连身份证都不需要,对于颜令来说算是一个别无选择的选择。
他用钥匙开门,那扇木门吱呀一声推开,简陋昏暗的房间就映入眼帘。
本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人,一个看起来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
颜令在看到房间里的男人的时候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甚至连钥匙都没拔出来便转身就想跑,然而已经太迟了,早就跟在他身后的人不过随手一擒一推,颜令两只手腕就被控住,人也被推进了房间里。
比起颜令手脚并用的无用挣扎,男人倒是游刃有余,甚至还能空出一只手来拔掉颜令落在门上的钥匙,反手将门关上。
钥匙被随意扔在房间地上,颜令心头一紧,眼睛紧紧地盯着钥匙,盘算着自己从这两个男人手里逃出去的几率。
很可惜,大概是零。
“跑得倒挺远。”袁宿陵说。
颜令埋着头不搭理他。
“我都不知道,你还这么能吃苦……就为了想躲我们?”一直坐在房间里的费秉郁说。
房间里有一股老房子特有的味道,这间房间的窗户离旁边的楼只有十几米,通风不善,采光也不好,床上的寝具洗的都微黄了,角落还带着一点暗色的洗不掉的污渍。
颜令淡淡说道:“我本来就一条贱命,比不起两位金尊玉贵的大少爷,倒是你们为了抓我跑来这种地方,还真让人想不到。”
他跑了大半个月。
看心情随便选个小地方,买短途的不用身份证的汽车票,漫无目的地跑了大半个月,住的地方大多是这种小宾馆,跟通缉犯一样躲躲藏藏的,就因为怕被他们找到。
不过现在被找到,却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跟我回去吗?”费秉郁问道。
他倒是一贯如此的多此一举,就好像颜令说不愿意他能放了人似的。
这位大少爷前半生活得风流恣意,阅人无数,也就是在颜令这里才几番折戟。愿意对他百依百顺的人多得是,颜令从前跟他们也没什么区别,可也只有这一个回头草是他忍了又忍,还是舍不得放手的。
颜令眼带微嘲,没说话。
他站着费秉郁坐着,刚好可以微微俯视这位英俊不减的前夫:他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略瘦了点,但是打理的Jing致,看起来竟然没有多少消瘦憔悴的颓丧之气,只是比起他们刚结婚时风流得意的模样更沉稳内敛了。
“所以我说,还是只能用我的方法,不是吗?”
身后挟持着颜令双手的男人淡淡说道,一只手已经摸进颜令身上T恤的下摆。
“罚到他不敢就好了。”
他的手是微烫的,摩挲过的地方不可控制地战栗,似乎认出了来人,在响应昔日的“恋人”。
他们的身体确实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缠绵悱恻的过往,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在袁宿陵手上,颜令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
他的呼吸不可避免的变快,那只带着薄茧的微烫的手早就摸清了他身上的敏感点,不过挑拨几下便能让颜令的身体回忆起之前两人身体交缠时感受过的极乐,颜令目光落在房间一角故意不去迎合,却无法抑制身体里那股热流。
“出水了。”袁宿陵似乎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见他稍有一点不自在,便将手往花xue那里一探,果然触手一片濡shi。
“你看你身体多诚实……这么饥渴,这些日子以来都没发泄过吧,嗯?”
颜令感到有手指趁着说话的空隙伸进去了一根,柔软紧致的花xue早已被调教得相当享受进入了,吞进去两根手指毫不费力。
“你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多好。”袁宿陵咬着颜令的耳尖喃喃,他最喜欢用牙齿研磨这里,颜令的耳尖是干净半透明的玉白色,动情的时候会染上暧昧的浅粉,像是被蒸熟了一般,又软又嫩。
颜令放缓呼吸,偏头想要逃开,但袁宿陵却加大了力度,将柔软的耳尖咬出了牙印,一阵刺痛。
“你跑不掉了……”袁宿陵倒是放过了他的耳尖,然后用舌头伸进了颜令的耳洞,濡shi温热的触感不知碰到了哪里,颜令闷哼一声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似的身体一软,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脱了个干净。
袁宿陵的进入比起颜令住在他公寓的时候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