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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hu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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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辉撒在湖面上,将小舟上的情景映照得十分清晰。

    楚东琅把小几推开,挪到花时旁边,把人抱到怀里,低头拍拍他的脸颊:“还认得我是谁吗?”

    青年仰头盯了他一会儿,白玉一般的鼻子皱了起来,他慢慢道:“你是——你是让我难过的人。”说着捂住了心口,现在那儿不疼了,他却还记得之前的滋味,沉甸甸地坠下去,重得喘不过气。

    人就是这样,若是没有便罢了,若是品尝过了幸福滋味,再去过苦日子,那真是比之前还难熬千百倍。人还有一种脾性,未得到时不敢奢想太多,待得到了,总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

    花时平日里虽然纵性得很,使性子耍脾气都不在话下,有些心思却藏得极深,轻易不会露出来,自觉是非分之想。何况这世间有太多例子,情如烟花,爱似流水,深恩重爱来如春梦,去若朝云,无计可留。有时他觉着自己悬在高高的悬崖上,那人拉着他,他就能活,有一天那人厌烦了,放了手,他就会落下深渊,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青年脸上的神色让楚东琅征了一怔,男人并不能得知他内心深处的惶恐,他还以为花时在说之前的事:“不是说了吗?那孩子不干我的事,我什么也没做过。”他捏捏青年的鼻子:“我看你还没醉,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嗯?东拉西扯好让我忘了你的错处。”

    花时慢吞吞地拍开他的手,眼也不眨地继续看着他,把前头那句话补充完了:“……也是让我快乐的人。”

    楚东琅忍不住搂着他笑:“这么会说话?”花时仍旧乖巧地仰着脸,月亮温柔覆了一层薄薄的光辉在他绯红的醉颜上,把那艳丽的红色都染薄了似的。楚东琅看向他的眼睛,那一泓春水里头似乎闪烁着光芒,亮得惊人。他想,今夜天上没有星子,想是都落到了阿时眼里去了。

    他不由低下头去亲青年的眼睛,花时也不闭眼,就这么睁着眸子任他亲,楚东琅道:“傻子,闭上眼睛。”青年像是不明白他的话,缓慢地眨了眨眼,眼周长而浓密的睫毛慢慢地交错,像蝴蝶温柔地振翅。楚东琅又说了一遍,他仍是不明白似的,只会朝他眨眼,楚东琅道:“这下可好,醉成小傻子了,连闭眼都不会了。”

    “不。”青年忽然吐出一个字,他一本正经地道,“不闭眼,要看你。”

    楚东琅一愣,心里软得不得了,环着青年的手臂收紧,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他柔声道:“好,你想看就看,看多久都成。”

    衣衫方才被青年泼湿了,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楚东琅干脆脱掉了,青年醉得懵懂,见他脱衣衫,也学着他脱,楚东琅笑得不行,抓着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你知道脱了衣服要做什么吗?”

    “我知道。”青年软绵绵地说。

    “要做什么?”

    “要——”他不说话了,楚东琅诱哄道:“要什么?嗯?”

    青年狡黠地眨了眨眼,指着前方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你给我摘一朵花,我就告诉你。”

    楚东琅闻言有点狐疑,这是真的醉了吗?仔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青年眼尾飞红,神情天真又妩媚,他不知道他到底醉没醉,心头却被勾得燥热。

    他耐着性子起身,伸手去够那朵荷花,小舟随着他的动作动荡起来,他正专心摘着,不防青年突然在身后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噗通”一声响,他猝不及防地掉入了湖中。

    哗啦啦的水声激荡,楚东琅在水里头扑腾了好几下,喝了几口水才浮了上来,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去看小船上的人,始作俑者正开心地咯咯笑个不停,声音在这旷敞的湖面上空格外清脆悦耳。

    楚东琅磨了磨牙,做出一副冷脸恐吓道:“你给我等着!”

    不想青年真被他吓着了,身子急急地往后仰,小船被他带得倾斜,似要翻倒,楚东琅连忙扒住一边船沿,稳住船身。

    这就被吓着了,他这下确认花时是真醉了,要是没醉,他哪有那么好骗,还不知要这么伶牙俐齿地顶嘴呢。

    这小东西醉了还那么爱给他找茬,真是天生的胆肥,他咬牙切齿地想着,仍旧去把那朵青年喜欢的荷花摘了下来,拿着花翻上了船,他身上湿答答地滴着水,举着花送到青年面前:“喏,你要的花。”

    其实在他复去摘花时青年已经欲言又止,他想说不要摘,摘下来花就要枯了,可看男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被春波露浸泡过的神智阻止了他。他怯怯看着眼前清丽绝伦的花朵,试探地接了过来。

    “哼。”男人神色不明看了他一眼,拿起青年方才脱下的干燥外衣擦了擦头上身上的水,这下裤子也湿透了,干脆全部脱掉,他脱得一丝不挂,慢条斯理地在他身前坐了下来。

    “你说……”他看着青年轻薄的内衣,“衣服也脱了,花也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青年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道。”

    “嚯!你现在说不知道了!”楚东琅道,“你方才不是很明白吗?”他把人拉到腿上:“你自己来,今晚我就不罚你,好不好?”

    青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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