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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jiao颈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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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鉴卿摇头:“我乏了,明日还得上朝。”

    曲鉴卿有个下了榻便不认人的毛病,曲默思忖了片刻后,厚着脸皮拉过曲鉴卿的手覆在下身:“那用手……”

    曲鉴卿今日脾气格外地好,这便应允了,披着衣裳坐了起来,帮曲默疏解。

    但曲鉴卿的手活儿实在堪忧,套弄了许久曲默胯下那话儿还是精神得很,半点没有射的意思。坐得久了,加上先前那场激烈的性事,他腰酸软得厉害,便蹙着眉,不耐道:“行了么?”

    有人帮忙总好过自渎,曲默仰面躺着,说不上享受,但只看着曲鉴卿便十分快活,所以即便额头上忍出了青筋,为了保全曲鉴卿的面子,他还是得装一番惬意得模样,勉强笑道:“不行。”

    曲鉴卿睨了他一眼:“快点。”

    曲默一哂:“这事也不是我想快就能快的。”

    曲鉴卿松手,从旁拽了件曲默的衣裳擦手:“你自己弄,我手酸了。”

    “……”

    曲默无可奈何:“那我便将就些吧……去冲个澡,一起么?我抱你去?”

    “明早再洗,我困得很,不想动。”

    曲默抬头在他眉心轻吻:“那便睡吧,我去熄灯。”

    床上一片狼藉,锦被与床单揉在一起,沾满了精斑与汗渍,这会儿也不好喊人送干净的来,曲默只好将被子翻了个面儿,给曲鉴卿盖上了。

    他披着衣裳下床,将数盏灯都盖灭了,自己到后院冲了把澡,将火泄了,又蘸热水拧了块湿帕子攥在手里,想给曲鉴卿料理身后,回去时却发觉人已经睡着。喊也不肯起,只裹紧被褥说不弄了。

    曲默也不再坚持,掀开被子躺在了曲鉴卿身边。曲鉴卿一向宠他由着他来,他这一晚的性事虽不比前两回餮足,但曲鉴卿却是头一回这般热情活络,先前那像是拈酸的模样算是取悦了曲默,他格外满足。

    是以即便睡意袭来得也较平日快了许多,他也不曾生疑。

    似梦将醒时,他听见曲鉴卿喊他,他双眼胶合着睁不开,昏昏沉沉地要撑着身子起来,鼻间却被捂上了一块潮湿的帕子,带着一丝淡淡地香气。

    身旁睡的人是曲鉴卿,曲默心里自来是不设防的,于是下意识以为是鼻子流血了,曲鉴卿给他擦,就像前几日见唐御时那样,于是嘴里还嘟囔了一句:“这鼻血还没完没了……”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撑着床的手一松,倒了回去。

    而本该睡着了的曲鉴卿将手里的帕子一松,推了推躺倒的曲默,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可是睡着了?”

    见曲默没有动静,曲鉴卿这才松了口气。他撑着床塌,趿着鞋将要起身,但腿实在软得厉害,所幸扶住了一旁的矮几,才免于跪跌在地上。强忍着身后的不适,套了件衣裳在身上,却在走了两步后,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大腿根处滑了下来,淌得他一腿都是。

    曲鉴卿步子一顿,脸上不免浮上两片红云,低头轻声嗔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他自去将身上料料理干净了,套上得体的衣裳,回来时曲江已将人带到了,他走近了,冲屋檐下那须发花白的老者稍一颔首:“岐老。”

    老者拎着破旧的竹篾医篓子,朝他躬身行了个简礼:“大人。”

    房里那一摊,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方才发生了什么,曲鉴卿却丝毫不避嫌,只将曲默身上的薄被拉低到了腰际,又抓过曲默的手腕递给那老者:“您请。”

    那被尊称为岐老的人却也神色自若、不多过问,闭眼细细把了脉象,而后一拱手问道:“敢问大人,此前老朽开的那药,小公子可用下了?”

    曲鉴卿道:“都服下了。如何?今日可否施针?”

    岐老摇摇头,从药篓里取出一只小玉盒来,里面有粒灰黑的东西,然而待老者倒了温水进去,那黑粒却胀大了成了条状,在水里像虫子一般翕张蠕动着,活了过来。

    老者用银针在曲默手臂上取了两滴血,滴在那玉盒中,血色渐渐扩散,而原先玉盒里的黑虫却像怕极了那血似的,不住地贴着玉盒的内壁朝上爬,然而最终也没能爬上去,掉落在血水里,化作了一摊黑水。

    老者道:“他血水至阳,这等阴邪之物在他体中存活不了。原先那丹药是用来镇一镇阳气,待施针之后,再辅以药物或许还可维系些时日,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他最近可服过什么别的药?许是将丹药药效冲散了也未可知……”

    曲鉴卿捏着眉心:“他前几日说是别人将他药晕带走了。大约是那边的人找过来了……可还有别的法子?”

    老者无奈地摇头:“若是有法子,老朽十年前便用了,何须等到今日?如若大人执意要行此法,也不是不行,只是还需给小公子再服一瓶丹药。”

    老者言罢,给了曲鉴卿一只小玉瓶,便欠身告辞了。

    曲鉴卿握着那玉瓶坐在床榻边,一动也不动,半晌方伸手,指尖一寸一寸抚摸过曲默的眉眼,鼻翼,两颊,最后拇指落在唇边,逡巡着。他的手指有些无意的颤抖,或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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