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修亚很少有睡得这么熟的时候,以至于睁开眼的瞬间,他开始责怪自己的大意,后颈上传来泰柏斯的呼吸,他也睡得很沉,手臂规矩地圈在伊修亚的腰间,赤裸着的肌肤干燥温暖,暖烘烘地裹着他的后背。
紧张感落了下来,但在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变化时,伊修亚又产生了一种变扭的抗拒,思考着自己或许应该在做完后让泰柏斯睡到地毯上。
一个声音在伊修亚的心底嘟囔着:“他是龙,不是狗。“
另一个声音则说:“有什么区别,反正他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时,对上现在的泰柏斯的眼神,伊修亚莫名会产生一种自己在压榨纯良青年的错觉,不过一旦开干起来,他就会恼火上一秒钟愚蠢的错觉——没有哪家的纯良青年有本事把堂堂猎魔人干到双腿打颤,声音嘶哑,射到大脑一片空白,要不是子宫和yInxue里滚烫的Jingye不断地被播种者魔核汲取,他简直要怀疑是谁在压榨谁。
泰柏斯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了,刚醒来那一阵他十分嗜睡,经常放空呆滞,看起来像个好看的木偶,现在倒是活跃了许多,虽然还是说不出太多词,但是肢体语言和表情已经基本和之前的泰柏斯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说不太严谨,现在的泰柏斯倒是规矩了许多,想要跟伊修亚亲近的时候也仅仅只是拥抱、浅吻伊修亚的颈侧和手腕,得到伊修亚眼神许可后才会更进一步。
“……这不就是狗?“伊修亚突然觉得好笑,闭着眼睛在床上低笑出声,他看得出龙血种眼里的焦灼和渴望,被伊修亚拒绝时那副自尊心受挫的表情意外的有点可爱。
“做了,漂亮梦?“他的笑声吵醒了泰柏斯,他用鼻尖拱了拱伊修亚的肩膀,胳膊收拢得更紧,将他搂抱在胸前。
“是‘美梦’。“梦魇浮在床栏上,冷酷地指正泰柏斯的语法错误,它这些天在源源不断的魔力供给下已经无需休眠,昼夜不舍地翻阅伊修亚房间里的书籍,它学习的速度堪比饕餮进食,所以对泰柏斯的语言学习进度感到不悦也很正常。
“没做梦。“伊修亚的唇角无意识地微微翘起,不满一岁的梦魇和心理上是颗刚孵化的龙蛋的泰柏斯都让他觉得挺有趣,“今天还有正事要做,假期结束了,梦魇,我们该启程了。”
梦魇发问:“带上龙血种?”
“不然呢?我是该吃了他,还是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着被秘术师抓去当柴用?”
梦魇思考片刻:“吃掉他对伊修亚最有好处。”
“嗯……但他rou太硬,我没兴趣。”他当然知道梦魇说的是“吞噬”掉泰柏斯的力量。
“那由我来。”梦魇跃跃欲试。
泰柏斯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讨论自己,他已经能听懂大部分的通用语了,只是说不太利落,听到这里才轻哼一句:“谁吃谁,不一定。”
梦魇只是继续询问伊修亚:“我来吞掉龙血种,可以吗?”
“不可以。”要教会梦魇人类社会的基本道德难如登天,伊修亚干脆用命令来解决一切,“不但不能吞掉他,必要时你还需要保护他。”
保护泰柏斯。
这个词伊修亚自己说出来都觉得荒谬,从他认识泰柏斯开始,龙血种好像从来都是坚不可摧的那一个,这还是泰柏斯第一次作为一个弱者出现在伊修亚眼前。
梦魇:“……”
黑色的雾团不安定地颤动了一小会儿,最后缩成浓稠的一小团,闷闷回答:“明白。”
泰柏斯倒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像是一早料到这段对话的结果会是如此一样自信冷静,不过洗漱完后又突然发起疯,冷不丁地关上浴室门将伊修亚按在门上亲,清凛的薄荷气味交织在唇舌之间,腰腹处的肌肤被泰柏斯的手指撩拨得像是淋了一层烈酒阵阵发烫。
“呃嗯……”难以分开的缠绵舌吻间,伊修亚搭在肩膀上的手臂突然收紧,喉咙间溢出低哑暧昧的呻yin——龙血种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轻轻抚摸他两腿间娇嫩的花唇,秘缝里探出来的那一点软rou被他若有若无地刮搔着,配合着激烈的舌吻,比直接插入手指更加让伊修亚难以招架。
绵密酥痒的快感源源不绝地从两股之间传来,舌尖被泰柏斯凶狠地吸吮,一边热烈,一边温柔,伊修亚被身体里的chao涌弄得头重脚轻,性器没有任何抚弄就自己站了起来,他感觉到泰柏斯的那根东西也硬邦邦地抵在自己小腹处,索性腾出一只手,吃力地并拢握住两人的东西一齐撸动起来。
“哈嗯……啊嗯……”伊修亚的嘴唇被泰柏斯吻得红润,此刻微微张开,探出一点舌尖发出暧昧的低yin,很快又勾得泰柏斯亲吻上去。
两人身上的睡袍早就被弄得乱七八糟,此刻伊修亚身上那件终于从他的肩膀滑落在地上,很快,一滴,两滴,女xue裹着泰柏斯的手指,随着搅动,yIn水滴落,在睡袍上留下深色的shi痕。
“哼……”泰柏斯也发出舒服的喘息,开始得寸进尺地将手指插进伊修亚的嫩逼里,龙血种在性爱方面有一种坏种的天性,他盯着微垂双眸,专注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