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恕慕容琅来迟。”
慕容琅,虽然换了个姓氏,在座的也毫不陌生,但是他身边的虞妘,一出现便吸引了男男女女的目光。
但见好一个神女天仙,她眉如翠羽,肌似羊脂,眼如点星,檀口琼鼻,身旁似有轻烟笼,柳腰微展鸣金佩,莲步轻移动玉肢,月里嫦娥难到此,九天仙子怎如斯。
除了见过她的沈滢、许衡驰外,其余人,包括长泰公主在内,全部都惊艳的回不过神来。
许衡驰便开了口,“王爷不必担心,太子未至,不算迟。”
沈滢也使侍婢将虞妘领于女客席首,身侧为花鸟图案的薄纱屏风,洛京不忌讳男女同席,但有讲究,大多用薄纱屏风隔开,朦朦胧胧,更觉雅韵。不像北地,要么不许女子同席,要么毫不遮掩,野蛮粗俗,有辱风雅,洛京子弟或者说世家贵族大多瞧不上北地,认为北地是蛮荒之地,洛京才是奢靡富贵之乡。
这场宴会是为慕容琅夫妇接风洗尘,虞妘既是客又居长,最尊贵的座位留给她,是理所应当的。但其中有一人对此颇有不满。宴会虽为燕王所设,但太子却更为尊贵,难道让太子位居其次不成。可若太子坐在男客首席,岂不成了太子与燕王妃两两相对,许奵心里自然不好受。
虞妘一出现便吸引了男男女女的目光,许奵也很不甘心,长泰公主和沈滢也就算了,可这出身蛮荒之地的女人,不就是嫁给了燕王,做了燕王妃,没这身份,她进得来吗?竟然还坐在席首。
偏沈滢让她坐下时,长泰公主一点意见也没有,许奵便是再不满也不敢当着长泰公主的面找她不痛快。
长泰公主乃女帝爱女,也是唯一的宝贝女儿,自小千宠万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小公主也不负众望,恃宠生娇,桀骜不驯,乃是宫中第一霸王。
长泰公主还是女帝亲手带大的,便是金銮殿上也没少玩耍,因为她的缘故,朝臣上朝没少闹出笑话,却不敢有意见。
直到她长到五岁,金銮殿已经玩腻了,闹着要出宫游玩。女帝便册封她为长泰,早早给她在洛京建了一座公主府,还特许她可以随时出宫。其受宠程度,于此可见一斑。不光女帝对她宠爱有加,便是太子,也是事事都让着她的。她以后就算嫁进东宫,这个小姑子也是万不敢得罪的。
“嫂嫂,你真好看”说话的正是长泰公主。
“妹妹,你也好看”慕容琅也告诉过她这个妹妹玩心重,今日见着,确实娇俏可人,未施粉黛的俏脸精致绝美,尤其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摄人心魄,而且竟与沈滢有七分相像。不过她们本就有血缘关系,沈滢的父亲与女帝乃同母所出,只不过没有公开。虞梦是姑姑的孩子,不也与自己和姐姐生得相像。
“可不是,咱们都好看,就不相互吹捧了,嫂嫂,你和二哥的喜酒我没喝上,嫂嫂今日就多陪我喝两杯”
“长泰,你二嫂不擅饮酒,你想喝,二哥陪你如何?”
“嫂嫂不擅饮酒,我就擅长啦?二哥只担心自家媳妇儿,不担心妹妹,可真是太偏心了!”众人皆是哈哈大笑。
不光虞妘脸红,慕容琅也有点气短,这丫头最难缠,可不是怕虞妘吃亏才出的声,“好永泰,二哥不是这意思,二哥二嫂待会还要出宫,你二嫂待会还要照顾你二哥,你把她灌醉了,二哥岂不还得照顾她?”
“这有什么的,二嫂要是醉了,让她留在宫里,住我的永泰宫,正好和我做伴,我照顾她”
“可不是,长泰难得开口,二哥何不满足她,二弟要是醉了,歇在我宫里便是”来人可不正是太子池琸。
穿了一身朱红深衣,袍内露出金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发髻用以白玉金丝冠扣住,腰间宽大的腰带上缀满玉石,身形修劲,个子很高,加上他生得俊朗,英俊的五官与挺拔的身姿相得映彰,自是有一番令女人倾倒的风采。美人的目光几乎将他看穿,池琸自己浑然不觉。
虞妘也没有想到万众瞩目的太子,比传闻中更要矜贵英俊,论俊美甚至比慕容琅还更胜一筹,就是俊得过了头,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是那种爱沾花拈草的坏男人。
长泰也是直言道:“大哥,今日二哥才是主角,你怎么打扮得这么风骚,把风头都抢走了!”
“你这丫头,真是白疼了,你二哥回来就不要大哥了”
“大哥心里清楚就好。”
池琸好笑地摇了摇头,男客这边的首席为他留着,但他看都没有看一眼,径直走到慕容琅下首的座位坐了下来。当然不会有人敢说什么,只是首席太子和燕王没有落座,那任何人都不能坐,谁坐谁失礼。
永泰也不关心那些,扭头来与虞妘说话,“二嫂你不知道,其实我二哥以前也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处招蜂引蝶,”
“池爱娥!”慕容琅刚与池琸碰了一杯,没想到永泰就在虞妘面前揭自己的短,哪能容她说下去,当即拿出了对付她的杀手锏。
“二哥,你讨厌,你们两个我都不喜欢了,以后我只喜欢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