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当然有所察觉,他明知故问地握着人手腕,也就着他的姿势看起书来。
理完事情后,心情大好的皇太子先去了一趟指挥室,检查自己布下的幻阵是否牢固,又巡视了一遍主舰,这才绕到厨房那儿,从灶上拿了炖好的羹汤,并着几味精美小菜,用食盒装了,提到国师的门前。
他垂眸轻笑,弹指间,便已破解了。
罢了,就当多了个侍从吧,除了黏人了些,会让他腰酸背痛以外,也没什么不好的。这短短半月,修为蹭蹭蹭地往上涨,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了大便宜。
“嗯?想什么呢?”
“不行!海族要来了!”
“唔!”
“啊……唔……”
袅袅青烟中,却不见他的宝贝小梓的身影,早上才换的月白礼服和冠冕随意地搁在一旁,并着他送人的琉璃护腕。
国师忍不住挠了他一爪子,腾在半空中的腿晃了晃,换来那人连串低笑。
嗯?皇太子在房中定神细探,感受到国师的气息就在此间,并未远离,卧房的深处有扇百鸟争鸣的屏风,上头加了个障眼的阵法,后头隐隐约约传来水声……
“宝贝,你好香啊。”
国师难免有几分羞恼,早上才和人说好了呢,不要随便动手动脚,这人也允了,还装模作样地跟他约法三章,这不,转眼就犯了规,还明目张胆的,不以为耻!
“哼!”
“我没有啊,只是想和你灵台相触。” 皇太子无辜地笑了笑,说得正气凛然,“待会的作战我们之间的默契很重要,我不就想多熟悉熟悉吗?”
两人用清洁的法术净了手,国师推了人几下没推动,也由着人抱了,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从随身空间里摸出一本术法书来,翻到上回标记之处,认真研读。
“是这本啊,这块儿术法师尊也没教过我呢,小梓,你指点我吧。”
“……不要。” 国师下意识就拒绝,他用手抵住人要覆下来的唇瓣,心虚地眨了眨眼,“你……坐好!不要总想着这些!”
皇太子自知理亏,想着横竖也是被罚,干脆就抱个够本,手臂使力,将人箍在胸前,鼻尖贴着颈脖,不断地嗅闻。
话是这么说,皇太子还是把自己的规划与人详细道明,两人亲密地坐在贵妃榻上,边说边共享着一碗雪莲羹汤。小白狐特别爱甜,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鼻头粉粉的,模样儿煞是可爱,皇太子又夹了几片鲜嫩的竹笋和脆藕哄人吃了,余下的菜色倒是不讨人欢心,他自顾自地扫光了,速度快得让人瞠目。
胆子变肥了的小白狐有些没上没下地嚷道,小巧的狐耳朵在湿发里一抿一抿的,小尖尖儿颤颤巍巍的,看得人倒抽了口气,二话不说便将他收入怀里。只可惜那狐尾收了回去,皇太子暗暗感叹。
“呼……小梓宝贝……你感觉……好点了没有?”
只是一想到床笫间的缠绵云雨,国师又燥热起来,脸上火烧一般,让他不自在地别开脸去。
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国师暗暗腹诽。什么熟悉不熟悉的,自己通身上下哪处地儿他没见过?昨晚还把他从头舔到脚了(原型),一面说着可爱可爱的,一面仿佛要将他吞吃下腹。这份如同汪洋般深沉的痴恋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特别是那人给他展示空
“谁让你进来!”
里头并未马上应声,想来也是,那两位近身女官都被他们处理了,如今化作了原型被压在了望台呢,哪里还有人服侍?
皇太子手上略一用力,不着痕迹地破了那新加的防护法阵,大大方方地踏入房内。
只听得那小白狐短促地叫了声,忙不迭地在起水。皇太子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却也来不及了,只迎上了湿漉漉的披着雪色外袍的出水芙蓉,正对他怒目而视。
小狐耳被捏住的时候,身体蔓过一层酥麻的电流,国师霎时失了抵抗,润着眼眸被人抬起下颚,绵密的亲吻如同雨点般落下,从眉心到鼻尖,再折回眼皮,吮着那小寸的地方反复舔舐。他被挑逗得心痒难耐,抿着唇漏出渴求的喘息,两手主动地攀着人肩膀,长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不成气候的海族罢了,我给杜康施个法,他都能单人匹马将他们砍杀。”
“你!我们是怎么说的!唔……”
他含笑地敲了三下,柔声道:
“我来了,开门。”
“唔!放开!喂!”
“那不如今晚……”
撩拨的热气让他后腰打颤,被轻咬住耳垂的时候更是按捺不住,喘了出来,身体的敏感和顺从超乎了他的想象,仿佛被人下了“夺魂”的高阶法术。从内到外,都听从了这人的吩咐。
这般腻了一阵,皇太子却大煞风景地问起了修为,大掌轻拍了下后腰,示意人侧过身子,好让他抱起,国师不满地哼了哼,却也乖乖地从了,由着人将他横抱,玉臂挂着脖颈,脑袋舒舒服服地枕着人健壮的前胸,漫不经心地应道。
“还成吧,炼化了大约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