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是在一个寝室里,看着一片森严整齐的设置,岑若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果不其然,001系统已经把这个界面的信息传达到她大脑中。
岑若第一反应是去摸身前的胸部,摸到一片平整之后皱起了眉,随后才恍悟,立即扒开半系着腰带的作训服,确定没有摸到不属于自己的器官才松了口气,不然她不知该如何去完成任务了,虽然男人和男人之间也……
岑若摇摇头把脑子里歪曲的念头甩出去。
她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在层层检测下女扮男装混到军营里的,现在她唯一的想法是她该怎么继续在军营里生活下去,先不说一个月一次的体检,就每天高强度的训练她也撑不住。
不过好在他们现在所属的连是唯一的新兵连,上面的要求相对较宽松,这也就有了原主训练中暑晕倒后,回到寝室休息的福利,现在距离下训的时间已经不到一个小时,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计划好怎么完成任务无异于登天之难,目前她唯一困扰的就是她要怎么以女性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要知道原主之前对他们可没有非分之想,但是她……
整个宿舍的卫生都非常干净,左右的两扇窗敞开有徐徐的风吹进来,每一张床上面都是叠着豆腐块的被子,没有其余的任何东西,对于新兵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他们这个连最小的也才刚过十三岁的生日,十七岁的岑若在其中正好是不大不小的年纪。
她把原主的记忆梳理了一遍,纵使每个片段都看得到,但是她还是有无法理解的地方。
原主是为了圆一个军装梦报名参军,谁知在安排连队的时候出现了差错,因为剪着短发,加上胸前实在没有区分的那点分量,被错分到男兵营之后竟然没一个人看出她是个女儿身,想着离开之后没准就没机会进军营了,脑子一个冲动就干脆男扮女装在男兵营待了下来。
整个军营里连炊事兵都是男的,平时如果不是上面有领导来视察,根本不会看到一个女人,恐怕这山谷训练营里母蚊子都罕见。
岑若在军营里表现并不出色,甚至因为体弱矮小,连最小的路嘉训都比她要强,今天出现中暑晕倒的情况,要说实在在其他人眼中有什么印象就是意料之中,恐怕她能坚持这么久在不少人看来都不可思议。
男兵营训练任务重,早就在开始的一星期就有不少人受不了这苦离开了,现在剩下来的人都已经坚持了一个多月,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适应高强度的训练任务。
岑若虽然弱,但好在精神可嘉,每天也按质按量地完成了任务,然而这精神在如此强度的长时间体能消耗下也没有太大的用处,该晕倒的时候还是得晕倒。
她无声叹了口气,捏了捏身上软绵绵的手臂有些无力,尽管穿过来之后系统就以最快的速度改造了这具身体,但是体力过度消耗之后出现的力竭还没有褪去,拖着软绵绵的身子往门口的镜子走去,那是专门为他们整理衣冠准备的。
说实话,她第一眼看到这张脸是有些惊艳的,系统糅合了她和原主的特点,使得原主五官的英气和谐地保留了下来,呈现在岑若眼前的人就是一个英气又略带清纯柔婉的女孩,乍一眼看像是个没长成的少年,但是经过系统改造之后偏少女的气息愈发浓郁。
庆幸的是胸前的弧度丝毫没有变化,在这群臭烘烘的汉子眼中她的女性性征一点也不明显,以至于从未有人怀疑过她的性别。
原主就是天生的好皮肤,尽管每天风吹日晒也没见变黑变粗糙,经过系统一改造登时嫩滑得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
摸着头顶上参差不齐的头发,岑若不知是第几次叹气,这头发是原主自己剪的,原因起于第一天到军营的时候,她原本留的是日系那种半短不长的发型,但是当晚就有人说她像娘们,加上她不可能跟其他男人一起洗澡,更是成了某些人训练后的谈资,第二天她拿着剪刀就自己剪了个短发,可以说是还不如狗啃的整齐。
一个多月下来头发又长出了许多,但是之前在背后嘲讽嚼舌根的人早就受不了苦离开军营,岑若拿起箱子里的小剪刀,颇熟练地给自己修剪出一个合适的发型,比不上理发师的手艺,但比之前是好太多。
帽子摘下后,面部更显柔和。
岑若睡在上铺,一方面是出于隐私的考虑,另一方面也是实在讨厌下铺随时随地闻到的臭袜子味,男人汗腺发达,每天的运动量也高,身上的汗味经过一天的发酵要想不臭也难。
她坐回路嘉训的床上,先前她晕倒就是路嘉训送她到医务室的,医卫兵看过之后又细心地把她送到宿舍,让她在他床上休息,还给她打了一瓶温水放着。
停止训练的哨声响起,身着训练服的新兵按秩序离开训练场,岑若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慢慢从床上坐起身,苍白的脸色看上去依旧脆弱得很,颤巍巍地伸出白生生的手去够旁边凳子上的水,手本就无力,拿着那水也端不稳,只勉勉强强凑到嘴边去喝。
谁知才刚倾斜杯子正要喝下时,外面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她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