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醒来时,已是晌午。
她睁开眼,一片精赤的胸膛映入眼帘,下意识抬起头时,视线恰好撞入了一对情意缱绻的墨瞳。
四目相对,魁没有和往常一样迅速敛去眼中的灼热,依然专注而深情的凝视着她,仿佛双眸中映出的少女,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灵秀饶有兴味的与魁对视,一直到他有些不自在的微微别过脸,露出发红的耳根,才轻轻一笑。
看来这回他是真的清醒了……
灵秀红唇微启,娇柔的声音微透出哑,像一根羽毛,缓缓拂过男人的心房:“魁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听到少女的问话,魁的表情微微紧绷,重新迎上她的目光,讷讷的道:“对不起,主人,属下……”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昨晚堪称放肆的行径。无论一开始自行挣脱束缚后的强行插入,还是后来故意不让她有机会喊停,都不是简单的“冒犯”二字就能轻巧带过的了。
欣赏了一会魁歉疚无措的表情,灵秀才说道:“我要起来了。”
被魁扶着坐起的同时,灵秀身前的薄被滑落了下来。只见乍泄的春光中,十几个异常显眼的紫红色印记,从雪白双峰一路延伸向下腹。虽然下半身被薄被遮住了,但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大腿内侧也有同样的痕迹。
该说魁进步很快么……他以前可从不敢在自己身上种草莓。
一旁,魁也怔怔盯着灵秀胸前,两只耳朵的颜色迅速变得比吻痕还深。灵秀斜睨了他一眼,视线扫过扔在床上被压成皱巴巴一团的衣裙,又指着搭在床头椅子上的黑色外衣说道:“把那件衣服给我。”
直到少女曼妙的胴体被掩盖在过于宽松的黑衣下,魁才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主人竟穿了自己穿过的衣服!
少女未被遮挡的肌肤与黑衣形成强烈对比,更衬得她肤白赛雪。几缕丝缎般的乌黑长发垂在身前,描摹出一条波峦起伏的诱人曲线。明明隐私部位都被遮住了,灵秀却觉得魁似乎……更兴奋了!
过了一会儿,魁才垂眸,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主人……这件衣服脏,属下去拿件干净的。”
灵秀突然想起魁昨夜穿着这身衣服练过剑。她下意识低头闻了闻衣服,并没有难闻的汗臭,反而有一股魁身上特有的木香。
“不必了。”灵秀裹着外衣坐在床边,却没看到自己的鞋子。刚要开口,魁已下了床,单膝跪地,俯身从床下摸出一双绣花鞋。他把鞋捧在手上,怔怔看着悬在床边的一双白嫩而纤秀的玉足。
灵秀正要从魁手中接过鞋子,他却已一手捧起她一只脚跟,一手将鞋往上套。从灵秀的角度,可以看到魁棱角分明的坚毅侧颜。他此时的神情很专注,仿佛在做着什么需要全神贯注郑重对待的事情。
一个赤裸的俊逸青年半跪在地上为自己穿鞋,这样的经历在灵秀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还是头一次。她蓦然觉得脸有点烫,于是不自觉的移开眼,视线恰好落在床头两行正字上。
第一行字比昨晚又长了一截,她已经不好意思去数到底多了多少个正字了。而第二行,竟多出了六划!
看来魁有成为一夜七次男的潜质啊……
回想起体内被炙热精液一波波冲刷的感觉,灵秀双颊不禁悄然染上红晕。她重新看向正低着头仔细帮自己穿上第二只鞋的男人,忍不住揶揄道:“魁,快从实招来,昨晚你是不是吃了春药?”
魁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有抬头,只听他低声而又清晰的回道:“属下无需春药也可以满足主人……”
闻言,灵秀惊讶的抬了抬眉。第一次听到魁说出这么大胆的话,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魁顿了顿,用低醇的声音接着道:“如果有一天属下无法满足主人了,只要是主人要求,无论服用春药,还是其他……技巧,属下都愿意做。别的男人能做的,属下会做的更好。”
说到这,魁抬起头直视着灵秀的眼睛,恳求的目光中透出破釜沉舟的决意。他抿了抿唇,艰涩的说道:“……所以恳请主人,给属下一个机会,让属下一个人好好侍奉你,不要……别人……”
灵秀愕然的看着魁。透过那双寒潭般幽深的眸子,她突然明白了,他隐藏在冷静外表下的所有不安与患得患失,同时也了悟了昨夜导致他彻底失控的真正原因。
不是因为什么调教,而是,他把自己一句无心的戏言也当真了啊!
“魁,是我昨夜口不择言,让你难受了。”少女摸了摸半跪在身前的青年的头顶,带着歉意的温柔声音如一汪清泉,滋润着他饱受煎熬的心灵:“不会有别人。因为,所有亲密的事情,我只愿与魁一人做。”
一瞬间,魁胸膛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盛开,巨大的幸福感随着心脏的有力搏动,顷刻间向全身蔓延开去!他仰头望着灵秀,眼底似有光芒透出,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此时亮晶晶的,竟显得有些呆萌。当盈满心头的喜悦浮上眉梢,他的唇角也情不自禁翘了起来。
他在笑……
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