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刑堂前空地上,魁上身赤裸,双手戴着镣铐,被精钢锁链吊在两根石柱间。石柱上一道道深痕和渗透脚下石砖的红到发黑的污迹,无声的将恐惧注入每个即将受刑者的心底。
隐剑山庄的刑堂和刑狱,皆坐落于后山谷一隅的影卫营中。平时每次有人受刑,所有留在营中的影卫都需观刑,以示警戒。然而今日,因有一个特别人物在场,不便召集众影卫。于是,偌大的刑堂前,只得寥寥数人,其中唯一一个白裙素裹的窈窕身影,正是灵秀。
白仙仙跟随药老学习医术时,虽曾经多次用受伤的影卫练手,但从未亲自踏足过刑堂。白修白逸怕行刑场面惊着妹妹,数次劝解灵秀,然而她却铁了心一般坚持要观刑。二人无法,只好带了她来。
灵秀站在石柱右后方,心急如焚的注视着魁的背影。昨夜,她还一次次在这具颀长矫健的身躯下享尽极乐,被他按在坚实火热的胸膛前亲吻抚慰。身体犹残留着魁滚烫的体温,他却已被锁链捆绑,马上要因自己而承受酷刑了!
灵秀原本的计划,是要借揭露南宫隽下药之机,让白叡三人接受自己“不得已”与魁有了肌肤之亲的现实。如此一来,她既可以坏了南宫隽的好事,又可以从此放心的在家中与魁亲近,还能打乱那位便宜爹爹为她择婿的安排,可谓一箭三雕。
原文中,由于白仙仙坚称是因阴寒之症提前发作,自己主动勾引了南宫隽,加上事后南宫隽主动言辞恳切的向白叡认错,请求他将女儿嫁给自己作正妻,所以白叡虽然恼怒女儿在自己家中无名无分失身于诚王,却只能无可奈何的默认了南宫隽成为自己的未来女婿。然而,当剧情被灵秀改写为“宝贝女儿遭奸人设计,贴身影卫不得已献身解毒”时,白叡却如此震怒,几乎要置魁于死地!作为一代武林巨擘,白叡并非攀炎附势之人,不会因南宫隽的身份就对他另眼相看,到底是南宫隽男主光环太盛,还是这个世界因为察觉关键剧情提前泄露,所以要借白叡之手除跳脱自己掌控的棋子?
如果是前者也就罢了,万一是后者……魁恐怕凶多吉少!
虽然来之前白逸再三保证他会手下留情,做做样子随意将五十鞭糊弄过去便是,但灵秀还是坚持要到场旁观。她绝不能让魁出事,这不仅仅关系到自己成为预备改写者后第一个任务的成败,更重要的是,她无法忍受魁再一次被这个世界抹杀!
“二少爷,请。”刑堂堂主双手捧着一根乌黑的刑鞭,走到白逸身旁恭敬的呈上。这根刑鞭宽约三指,长达丈余,据说是由数种特殊材质鞣制而成,一鞭下去可以直接打散凝聚的内力,若执鞭者有心,甚至几鞭就能彻底废掉一个强大的武者!
灵秀将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中,强行克制住想要上前阻拦行刑的冲动。除了他们三兄妹,在场的全是白叡的人,要是再次触怒他,恐怕魁就真的无一线生机了……
她紧紧盯着白逸,试图用目光向他施压。然而白逸此时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灼灼目光。他的视线,停留在魁肌理分明的宽阔背脊之上。除了早已淡化的陈年旧伤,几道明显新留下不久的抓痕刺痛了他的眼睛。白逸有过不少女人,他怎会不知,这个位置,这种伤口,只可能是欢爱中的女子情难自禁时留下的。
自己精心呵护了那么多年、碰都不舍得碰的娇嫩花儿,竟一夜之间被区区一个影卫偷偷采摘了!这个念头不断在白逸脑中盘桓,一时间,胸口充斥着夹杂了愤怒与嫉妒的负面情绪,内心深处某头蛰伏已久的野兽也被释放了出来。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心底渐渐被悄然涌出的杀意占满!
“行刑开始!”
话音刚落,白逸猛地挥出刑鞭,乌黑长鞭裹挟着凌厉的内力,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凶残毒蛇,呼啸着划破空气直扑向魁!
“啪!”
随着鞭子抽打在血肉之躯上的暴鸣,魁的背脊顿时皮开肉绽!他全身微微一颤,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而刑鞭落在背上的瞬间反射性绷紧的肌肉和骤然扯直的锁链,泄露了他承受了何等大的痛苦!
看到魁背上那道又长又深的伤痕,灵秀脸色一白,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不知道白逸这一鞭,不但用了十分的力道,还暗中注入了内力。但她明白,这样下去,魁绝无可能撑过五十鞭!
不等她多想,白逸扬手又是一鞭!
“啪!”
随着第二鞭落下,灵秀心脏一阵锐痛,连带着腹部也开始隐隐作痛,身体无法自抑的颤抖起来。刑鞭仿佛不仅击打在了魁的身上,更抽进了她的心里!
“啪!”
三鞭下去,魁的后背已一片血肉模糊,鞭伤完全盖过了背上的抓痕。他依旧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但额上已布满冷汗。
眼看白逸又要抽出第四鞭,灵秀凄声喊道:“二哥哥!”
白逸闻声,转头看向她。只见白衣少女原本艳若桃李的脸上无一点血色,纤细的身躯轻轻颤抖着,宛如一朵暴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小白花。晶莹泪珠自她红肿的杏眼中簌簌落下,滑过我见犹怜的绝世容颜,一颗颗砸进白逸的心湖中。而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