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戌时。
月色朦胧,暧昧的窥视着隐剑山庄的每一个角落。仲夏将至,花园湖畔中,白的粉的荷花开了大半,在夜风中摇曳出阵阵清香。
湖边清涟亭中,有一俊雅的白衣公子悠然而立,嘴角含着谦和的笑,欣赏着月光下纯美的荷景。
“民女白仙仙见过王爷,让王爷久候了。”清甜柔美的嗓音传来,南宫隽转身,目光投向来人,微微一怔。
月光下,白衣少女抱着琴,有如遗世独立的风中白莲,衣袂轻扬翩然若仙,周身似带着飘渺的仙气,模糊了她芳华绝代的容颜。
这般超凡脱俗的纯净模样,让本王都忍不住,想把你拉入这脏浊的凡尘间,从里到外彻底玷污了啊……
南宫隽嘴角扬起温润的笑:“既不在朝堂,白姑娘不必多礼,唤我公子即可。我见今夜月色甚美,又有佳人相约,便忍不住早到了一会。”
灵秀清浅一笑,带着几分娇羞,迎上了南宫隽柔情似水的目光:“公子既是大哥的友人,便也如他一般,直接唤仙仙的名字吧。仙仙有缘与公子再遇,心中感念上天的安排,愿为公子月下演奏一曲。”
“仙仙姑娘如此美意,小生受宠若惊。”
灵秀将琴放在亭中的石桌上,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秋水涟涟的美目望了南宫隽一眼,便开始弹奏起来。
原文中,白仙仙月下为南宫隽弹琴的情节实则发生在三日后,也就是那一晚,她中了南宫隽所下的诱情香,稀里糊涂把自己的清白献了出去,还以为是体内寒症发作之故。而破了身子后,初尝情事的白仙仙便将南宫隽视作真命天子,经过身为欢场老手的南宫隽数次诱惑亵玩,很快便被调教成了离不开他的放浪淫娃。
南宫隽所用的诱情香,并非寻常能让烈女变成荡妇的春药。身中诱情香的女子,警惕性会大幅降低,而身体的敏感度和心中的情意却会被放大,被心仪的男子稍一触碰,便会如同触电一般身体酥麻,春心荡漾。据说,最先使用此药的是某个采花大盗,他先借机博得闺中少女的好感,然后凭借此药诱惑她们,将其对自己的三分好感都变成十分情意,最终在她们的半推半就中夺走未婚少女最珍贵的贞洁。而这些被诱奸的少女,自始至终都以为是自己不知羞耻情不自禁,完全没有怀疑过那个为自己带来极致欢愉的英俊郎君。直到某日该采花大盗贼胆包天,对一位出府赏春的官家小姐故技重施,污了她的身子,才被震怒的该女之父擒获。而抓获他的官员,便是诚王南宫隽的党羽。因家丑不可外扬,随着采花大盗惨死狱中,诱情香也变成只有极少数几个人才知的辛秘。
灵秀会知道此物,自然是因原文之故。她弹着琴,鼻尖萦绕着身后南宫隽身上传来的缕缕檀香,心底不禁冷笑了一声。
诱情香并非一种药,而是要由药和引搭配使用才有效果。在南宫隽腰间的香囊中,便混着作为引的银麝香。而作为药的含春花粉,自然便放在南宫隽事先准备好的酒中。这两种东西,单看都无可疑之处,不知诱情香的人,万万不会联想到这一方面。
在二人不时的四目相对中,一曲终了。南宫隽脸上带着惊艳的表情,真诚的鼓起掌来:“仙仙姑娘不仅天人之姿,就连琴音也如天宫仙乐,余音渺渺,令人不禁如痴如醉。如此美景佳音,岂能无酒助兴?此壶桂花酒乃一江湖雅士所酿,口感醇香温和,女子也可饮用。小生先敬你一杯。”
看着壶中倒出的芳香四溢的淡黄色液体,灵秀垂眸敛去了眼中的冷意:“公子谬赞。仙仙也敬公子一杯。”
灵秀不想与南宫隽虚情假意的周旋,是以才将三日后的情节提前到今夜。饮尽杯中酒,她便照着原文的台词,坐在亭中与南宫隽把酒言欢起来。
诱情香除了药和引,还需女子本身对男子有几分情意才会起效,灵秀心中对南宫隽无半点好感,诱情香自然对她不起作用。几杯酒下肚后,她便装出一副目光迷离的微醺之态,含情脉脉的看向与自己越挨越近的男子。
按原文的发展,白仙仙接下来要情不自禁的与南宫隽在月下接吻,然后不胜酒力,在诱情香的作用下,主动邀请他送自己回房,最终春水泛滥,在自己闺房中不由自主缠着“两情相悦”的南宫隽,将宝贵的初夜献给了他。
灵秀放下酒杯,目光微醺的看着南宫隽温雅的俊颜,娇艳欲滴的唇瓣一张一合间,散发出幽幽桂花香:“仙仙观湖中荷花开的甚好,公子可愿泛舟湖上,亲自为仙仙采撷七枝颜色形态各异的荷花?”
南宫隽微微一怔,随后一脸宠溺的道:“好。”
灵秀看着南宫隽泛舟荷花中,趁他背对自己时,悄悄打开壶盖,将藏在指甲中的白色粉末弹入酒壶内。然后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当南宫隽似水温柔的目光望过来时,她遥遥举杯,迷离浅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湖上,南宫隽伸出修长的手指采下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莲,被朦胧月光笼罩的温润侧颜,带着陷入情爱中的男子特有的柔情。然而此时他心中,却悄然生出一种与白日里刚见“白仙仙”时一样,仿佛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