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和科斯塔谈事情的?”文森特实在忍耐不住,含着微妙的难以言喻的火气,硬着嗓子向兰伯特质问出声。
兰伯特却全无反应。他呼吸缓慢,视线的焦点落在球杆前端,做着最后的校准。而后他倏然发力将球杆向前一送,白色母球应击而发,快速滚向球桌边沿,在一次反弹后,成功撞上了一枚粉红色的色球,让其滚落进了袋里。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兰伯特知道是文森特靠近了,就顺口使唤对方去掏球。在文森特来之前,他和克劳德打的是斯诺克。眼下球桌上还有一枚红球没有落袋,得把进了袋的色球重新摆回桌上。
然而文森特却罕见地没有听从他的指使,他正要将右腿从桌面上放下,就感觉tun上忽地一紧。
是文森特贴近过来,伸手按在他的屁股上,隔着两层抻得平整光滑的面料,在他隆起弧度的tunrou上使力掐了一把。
“……”兰伯特僵在原处怔了几秒,奇妙酸痛引起的异样感趁着这短瞬的失神从下身窜上了他的脊背,让他腰窝处都泛起一阵麻痒。或许是过于出乎意料,他慢了半拍才皱起眉,可属于文森特的那只手却同它的主人一样不懂得适可而止,在扣着他的一边tun瓣揉了两下后,居然又向他腿间伸去。
“你难道不清楚科斯塔对你抱有什么心思么?”文森特比平日低沉了几分的声线从很近的地方钻进兰伯特耳中。他整个人贴在兰伯特身后,近乎笼罩着对方,单从视觉上就呈现出了十足的占有欲。
他的手虚掩着兰伯特身下被西裤描画出轮廓的物什,忍了忍,还是没能克制住心中微微翻滚的情绪,抬动腕子,拢住那处平静的凸起轻轻捏了一下。
兰伯特的容忍在此刻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他仿佛没有被文森特放肆的举动触怒,很是从容地将架高的右腿从台球桌面上收了回来。被衣物紧紧束缚的感觉消失了,但相应的,文森特仍停留在他私密部位的那只手,也被他夹在了腿间,存在感越发明显。
他轻缓地将手中的球杆搁在了一旁,这才腾出手来折到身后,一把攥住了文森特的手腕。
从文森特腕上瞬间红了一圈的肤色来看,他的情绪到底不似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冷淡。
他将那只合该被剁下来喂狗的手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而后稍一侧身,把黏在他背后的男人略显粗暴地拽到了身前。
文森特对此毫无抗拒,顺应着力道撞上了台球桌,让桌面上散落的球体俱都摇晃了一阵,发出细碎的咕噜声。在扶着桌沿站稳后,他面朝向兰伯特,坦然对上了对方泛着些冷意的目光,仍敢紧抿着唇角,向兰伯特无声地表达着控诉。
兰伯特心中浮起的一丝恼意在面对这般不驯的姿态时,应激似的鼓胀了一瞬。自他十岁以后,他再没被任何人在肢体上如此轻浮地、带着明显情色意味地冒犯过。就算对方是文森特,也让他心生不悦。
也因为对方是文森特,他缓缓深吸一口气,握着文森特的腕子用力捏了一下,暂且将波动的情绪按捺抚平。
“怎么了?”他用上几分耐心,拇指按压住文森特掌根下方的筋,隔着一层皮rou反复拨动那处微硬的突起。
文森特的指尖下意识地蜷起了一些,轻微的麻痹感从兰伯特的指腹下阵阵波澜般四溢。他探出舌尖润了下唇,而后用一侧的牙齿轻咬内颊的rou,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轻易地被兰伯特的动作分散了去。
“你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吧?”他起初望着兰伯特那双经年透着冷色的湛蓝双眼,说话间,视线一点点向下挪移,如有实质似的粘稠,依次扫过兰伯特眼尾堪称性感的泪痣、裸露在衬衫领子外的喉结、被马甲驳领描摹出弧度的胸膛,还有藏在收紧的衣料下方的腰肢。他伸出没被控制住的那只手,捏住兰伯特的领带引导似的向自己的方向轻轻拉扯,企图让兰伯特倾身靠近他一些。
待兰伯特遂着他的意压覆过来,他便顺势向后仰身,靠坐在了台球桌上,“有那么多人喜爱你。”他重新迎上兰伯特的眼眸,从中读出不加掩饰的不以为意,忍不住迁怒似的,将兰伯特原本笔挺的领带攥出了褶皱来,“卢卡斯·格拉芙喜欢你,你碍于身份对他逢场作戏,我可以理解。那位马克西姆·穆勒对你态度暧昧,你送给他那只胸针——”
在提到胸针的时候,文森特语气加重,说话的音调隐隐透着不情愿的意味,换来了兰伯特有些疑惑的注目。他虽然早就猜测兰伯特遗忘了那件事,但现下发现对方真的不明白他为何在意,他还是觉得心中一梗。
“那枚胸针,尾端嵌着蓝色托帕石的一字型胸针。”他一词一顿,手上不自觉地使力,拽得兰伯特稍稍低下了头,“你忘了吗?你曾经用那枚胸针在我身上留下过痕迹的,它沾过我的血,结果你转头又用它给别的男人印下烙痕,还把它送给对方做信物……”
说到这里,兰伯特终于后知后觉地从记忆里翻捡出了文森特口中的那一幕。他记起他第一次带文森特去格拉芙家时,对方去做私活时受了些轻伤,他为了遮掩房间里的血腥味和文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