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他发现当初那个照顾小少爷的男人不但没怎么变老,还成了小少爷的性奴,那乐子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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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嗙——!”随着一声惊雷般的枪响,一只飞碟在空中炸裂成碎片,残骸散落了一地。击出了这一枪的男人没有放下举枪的手,他稍稍活动了一下隐隐发麻的手指,握着右手手腕的左手也微微收紧,不动声色地按压着开始酸胀的肌rou。
兰伯特出乎意料地用了沙漠之鹰来进行飞碟射击的练习。这显然是个不太合适的选择,非但降低了他的命中率,还让他饱受后坐力的困扰,过早地开始感到疲劳。
但他并不在意,他之所以挑了这把枪,只是为了定期训练自己对大口径枪支的掌控能力,以免在临时需要用到这类枪支的紧急情况下,因为疏于练习而被后坐力掰折了腕子。
空荡的射击馆内,本就震耳的枪声被放大了几倍,更加令人难以承受。兰伯特戴了降噪耳机,他几乎听不清枪声以外的任何声响,但靶场另一端充当安全员的尼古拉斯表情微变,让他知道,他身后应当是有人接近了。
他没有回头,他枪中还有两发子弹,在将弹匣内的弹药清空之前,他的枪不该离手。
下一只飞碟从投掷机里发射出来了,高速运动着的黏土碟旋转着飞出去,在视网膜上拖出一道残影,转眼就飞到了视野正中。兰伯特扣下了扳机,在飞碟应声而碎的同时,他的骨节瞬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荡得呻yin出声,积累到了一定程度的酸涩酝酿成了痛意,像细小的虫豸在啃咬他关节间的筋rou。
他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偏移的枪口重新瞄准。从身体发出的信号来判断,他料想自己无法再打中下一枪了,但他不发一言,仍旧在飞碟再次射出时,尽力击出了枪内的最后一颗子弹。
他果然没能击中,没有被子弹狙击的飞碟在失去动力后斜斜下落,掉到场地边缘,“啪嗒”作响。
而在这只飞碟旁边,还躺着另外几只相对完整的碟片。显然,兰伯特在今日的练习中失误了不止一次。
兰伯特终于将发烫的枪放下了。他似有所感地摘下耳机,还不等他回头去看,一道带着些笑意的温和声线就在他耳畔轻缓淌过。
“Bird away.”那是并不陌生的纯正英腔,但因为声音的主人许久没在兰伯特跟前说过家乡话,此刻听来,便多了几分新鲜的风情。
文森特是在亲昵地调侃兰伯特。英国至今还将飞碟射击时用到的碟子称作黏土鸽子,若是没能命中目标——
“您的鸟儿逃走了。”就会像文森特这样,用传统的形容代指。
兰伯特一面揉着手腕,一面转过了身。他本以为文森特紧贴在他身后,但等他真正转过去,他才发现,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样东西。
那是一束鲜红的玫瑰,他后知后觉地从辛烈的火药味中闻到了玫瑰的香气,而一旦他意识到花香的存在,那股味道便愈渐霸道起来,被钢铁和烟火的味道衬得发甜。
兰伯特蹙了下眉,想到书房里的那瓶花确实快要枯萎了,又想到,文森特手上整顿产业的工作告一段落,今早出门去和菲利普做收尾,的确能顺路为他买花。
但是,有些没必要。他们在午饭后就要启程去列支敦士登,几日后再回来,这新买的花也该蔫了。
似乎察觉到了兰伯特在想些什么不解风情的东西,文森特将花束强硬地塞进兰伯特怀中,而后稍一踮脚,去亲了兰伯特的眉心,“这是您永远不会逃走的麻雀送给您的玫瑰。”他仿佛报复似的,借着说情话的机会,又一次调笑兰伯特的失手,“喜欢吗?”
兰伯特便一手将怀里的花抱稳,另一手扣住文森特的脖子,摩挲几下,“喜欢。”他先开口哄住对方,见文森特眼中透出满意的意味,才提起别的事情,“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文森特点了点头,“有尼尔斯帮忙,昨晚就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他说话时侧头看了跟在他身旁的尼尔斯一眼,让尼尔斯露出了一个矜持的微笑。
他看起来和尼尔斯相处的还不错,而这毫不令人意外。只要文森特愿意,他在人际交往中是个很容易让人感到舒服亲切的人,实际上,如果不是在兰伯特面前,尼尔斯或许还会表现得更加活泼一些。
相比之下,跟在兰伯特身边的尼古拉斯,在适应了几天之后,也仍旧是那副稍显沉闷的样子。这个年轻人如非必要可以整天都不说话,做事倒是认真谨慎,让兰伯特用得还算顺手。
不过这次前往列支敦士登的行程,这两位管家学徒都不能跟随,要留在庄园继续同海曼处理杂事。
列支敦士登公国,是一个被包裹在瑞士与奥地利之间的山区小国。它土地狭小人口稀少,但被阿尔卑斯山脉半拥着,景色宜人,如今气温最高的时候,也能让人感到凉爽舒适。
而圣卢卡、麦格纳,以及灰狼这三个党派,在列支敦士登的首都瓦杜兹租了栋公馆,并将在后天晚上举办一场仅有三方成员参与的慈善宴会。
兰伯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