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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宝寇被接回刘家后就改了姓,可是他一直没法儿习惯,就像他没法儿习惯大母生的哥哥冷淡的脸。
哥哥刘略,身材高大,面部似他母亲一般白皙俊朗,这几年外出做生意才晒黑了,也更有威仪了。
张宝寇就像一个游离在刘家的外人,睡了一场大梦,醒来大哥真的成亲了。
他梦到自己被大哥压着拜了堂,像女人一样被大哥压在身下,shi淋淋的yInye打shi了他的tun部。
大哥要成亲了,对方是个小户家的女儿,张宝寇这几天没少听到了大母抱怨。
几十抬嫁妆被抬进了刘家,张宝寇望着周围张灯结彩,红色满目,心想我何时才能成个亲。
轿子直接被从偏门抬了进来,喔原来是个妾。
张宝寇见帘子被打了起来,好奇地张望,竟发现轿子里根本空无一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违抗他大哥。
张宝寇一边幸灾乐祸一边拍手叫好,只差多放两串爆竹庆贺。
大哥对他不算坏,也说不上好,更何况他最近总是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自己,张宝寇进刘家后什么也没学会,只会混吃等死。谁会喜欢野种呢,张宝寇作为刘略五叔在外沾花惹草留下的种,上不了台面,只是捏着鼻子认了而已。
刘家没人瞧得起他,张宝寇一直知道,也没人在意他是不是为他死去的爹娘争气,反正家产总归不是他的,而是刘略的。
思及此,张宝寇更加快活了,刘略闹了个大笑话,明天怎么同大母他们交代?
“你很高兴?”突然有人问他。
“对啊……”张宝寇的笑容凝固了。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前厅招待客人吗?
“你又怎么在这里偷懒?”刘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我,我,我这就去前厅。”
张宝寇抬腿就走,被刘略挡住了去路,张宝寇不解地看着他,刘略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说实话,这是张宝寇第一次见他笑,也许他也是经常笑,但是不会同自己傻笑什么。
“你不用去前厅了,现在你有别的事情要做了。”
就这样,张宝寇被披上了嫁衣同他大哥拜了堂,耳边是宾客讨喜的吉利话,大母满意的打赏声,张宝寇觉得荒谬至极,差点笑出声。
刘略感觉到他肩膀抖动,警告似的拍了拍他的手,给我老实点。
进了婚房后的张宝寇,也不怕别人知道,索性自己掀了盖头,到处乱走。
房里并没有人,张宝寇来过几次大哥房里,次次都是挨训,体验不算太好。
被改装的婚房此时点着几根粗壮的喜烛,烛花爆响都没有的,张宝寇抚摸着角落里整齐排放的各式嫁妆。
当男人还不如做女人,张宝寇心想,衣食住行都准备齐全。这女人小户人家,却也可以从成亲用到了生子哺ru,漆红子孙桶,制式简陋了点,倒也还算看得过去。
屋子里的吃食都是生冷的,张宝寇吃完了瓜果,点心一概是没有碰的,喝了半杯酒,吃饱喝足,在大哥床上躺着好不容易睡了一觉。
前几日梦到自己被大哥这样那样,张宝寇就没能睡好觉。
他被大哥拍醒时,还在梦里吃酱肘子。
下一刻看清了大哥的脸,登时不敢造次了,瓜果茶水到底不顶饿,何况大哥也晓得自己的德性,张宝寇便期期艾艾地问自己可不可以回去吃席面了。
凡结婚生子哪个不是几天流水席随便吃,张宝寇平时也不是没rou吃,可是满桌子都是rou,谁不喜欢?
“吃什么席面?”大哥示意他看看他剥了一地的果皮壳子,“你把花生桂圆红枣吃了个干净,还想吃席面?”
“我饿啊大哥,”张宝寇撇撇嘴,“我嫂子什么时候来?我可以走了吧?”
“嫂子?”刘略似笑非笑,“你看到了吗?”
张宝寇踌躇了一会儿,不晓得该不该答话,看到了轿子里没有人,还是看到了别的什么?
“她不来了,从今往后,你白日做你的少爷,夜里……就到我房里给我做媳妇。
“还是说,你想回你们张家,张,宝,寇?”
什么张家,就是一个屋顶都没有的破屋,张宝寇被接回刘家后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贫寒的苦。
“我做,哈哈,大哥……”张宝寇谄媚地给刘略倒茶,“大哥喝茶。”
刘略一身酒气,神色疲惫,接了他的茶,喝了一口就不喝了。
“自己去洗漱一下。”
张宝寇自己卸了妆,换了衣裳,又将温水盆里的帕子拧干了递给大哥,以示殷勤。
喜烛燃了一半,张宝寇滚进床铺里面,刘略好似专为了成亲打了一副千工床,上面雕花彩绘,栩栩如生,不过张宝寇顾不得细看。
他刚掀开被子,刘略就压了过来。
他哪儿是刘略的对手,三两下就缴了械,张宝寇心想不愧是常在外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