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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春,帝后大婚,大赦天下。
赵王等藩王奉上大礼,祝愿帝后琴瑟相谐,早日为王室开枝散叶。
此后三年,皇帝长子、次子以及若干女儿陆续出生。
皇帝后宫充盈,但是基本宿在皇后宫中,所谓宠冠六宫,莫过于此。
袁太后碍于母子情面劝导了几次,就不再劝了。
“太后做什么要管这等闲事?”
袁太后最近变了口味,不再执着于男人,目光放到了貌美的女子身上。
说话的便是她最近颇为宠爱的一个美人。
原本是藩王献给皇帝的,但是皇帝不屑一顾,统统丢在冷宫里,袁太后变了口味后就成了那处的常客。
皇后惧于袁太后威势,不敢多言,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好一个后宫,竟成了馆子似的。
美人半裸着胸脯,长发披散两肩,喝一口酒便笑一下,袁香筇最爱她这娇憨的模样。
袁香筇捉过她的玉足慢慢抚摸,美人似有察觉,娇哼一声。
“我毕竟是皇帝名义上的母亲,”袁香筇将一颗药珠含在口中,“不过也就是随口劝劝罢了。”
她揽住美人的腰,将药珠渡过去。
美人顺从地含住,舌头与她纠缠不休,津ye自嘴里淌了丝丝缕缕。
直将美人嘴唇吮吸得红肿了,袁香筇才轻轻拨弄美人的头发,目光愈发爱怜。
“哼,你老是喂我喝酒,我头疼——”
“含着药珠就不疼了。”袁香筇噙着笑,低头叼住美人一侧酥胸。
红浪翻涌,雪白叠着雪白,更深露重,长夜仍是漫漫。
皇帝批奏折批到半夜,宫人只得侍立,昏昏欲睡时,却被一阵带着shi气的冷风吹醒。
侧过脸,发现一个与陛下有几分相似的高大男人站在了门口,手上拿着一只灯。
陛下似乎并未察觉,仍旧紧紧地拧着眉。
来者挥挥手,宫人乖觉地偷偷退下,还小心掩上了门。
“赵王对鞭刑之痛念念不忘不成?”皇帝已经愈发成熟,嘴边续起了胡须,讥诮地目视来者。
“陛下御赐,不敢不记。”来者取下斗篷,与皇帝直直对视。
“表弟,”他叹了口气,“你要是服个软,我今后就好好待你,怎么样?”
“好好待我?你算什么东西?”皇帝目光锐利。
多年未见,赵王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带着那副与他神似的面容,情绪愈发内敛。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的。
“你觉得呢?”赵王低声笑道。
天旋地转间,皇帝又被他压在了案前,撩开亵裤,狠狠贯穿。
太疼了,几年前那种锥心之痛再度复苏,皇帝大声哭喊,叫得肝胆俱裂。
“——不日取你性命。”
“陛下,——陛下,——”皇帝被猛烈地摇晃惊醒。
皇后命人点燃灯柱,担忧地为他擦掉额头的冷汗,“陛下可是做了噩梦?”
“嗯,”皇帝疲惫地握住她的手,“表姐——”
皇帝娶她并不是没有理由,许多年前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赵云阳欺负了他,许太傅并不是常来的,是皇后抱着他,给他抓蝴蝶,哄他开心。
皇后羞红了脸,“陛下做什么还这么唤臣妾?”
“表姐,你原来有什么心上人吗?”
皇后愣了愣,摇摇头,“没有,臣妾十岁后,未再出过门。”
“孤,从小便未出过茂城。”
春围秋猎,皇帝并未将它们算在内。
“日后皇儿长大了,便让他早早接替陛下,臣妾陪同陛下周游全国可好?”皇后温和地说道。
“好,听表姐的。”皇帝握着她的手,又缓缓睡着了。
感觉皇帝呼吸渐渐平稳,皇后才在他身边躺下。
宫人吹熄了长灯,只留下一盏小灯,长烟缕缕,飘出了寝宫。
第二日,皇帝再次提起削藩事宜。
几年来,御史台开了头后,若是不提削藩还真的少见,群臣各抒己见,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
还有的人一直持观望态度,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袁太师和许太傅。
今日许太傅请了假,皇帝回想起几日前看到他时他脸色苍白的样子,结合自己的猜测,愈想愈觉得讲话时候他腿都在打战。
看着袁太师的目光也愈发不悦,袁太师沉稳地与他对视,破天荒地,竟然明确表明了他的立场。
“依臣所见,削藩之事,确实迫在眉睫,宜尽早定夺,徐徐图之。”
“袁卿以为?”皇帝连忙追问。
“宜软硬兼施,渐次收回小藩封邑兵权,其余大藩,安抚为主,亦未尝不可给些甜头。”
下朝后不久,袁太师就被请去与皇帝细商,其余人议论纷纷,下朝后不久,太师朝堂之议便不胫而走,几乎传遍了茂城。